1955年,國家實行了糧票制度,這一舉措如同一場風暴,席卷了每一個家庭,賈家自然也未能幸免。
原本漲了工資的賈東旭,賈家生活剛好過一點,一下子就拮據起來了,糧食成了他們生活中最為緊缺的物資。
賈家的狀況頗為復雜,賈東旭作為家中唯一有工作的勞動力,是全家僅有的口糧來源。
而賈張氏和秦淮茹,目光短淺的她們,當初貪圖村里土地的那點小利,固執地沒有轉成城市戶口,以至于孩子的戶口也只能跟著母親走。
如此一來,整個賈家,只有賈東旭一人擁有穩定的口糧供應。
為了填飽一家人的肚子,賈家不得不去購買高價糧。賈東旭那微薄的工資,在高價糧的消耗下,顯得捉襟見肘,每個月的收入幾乎都在勉強維持生計中消耗殆盡。
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賈家便只能向周圍的鄰居求助。易中海,這位四合院的一大爺,平日里為人和善,又頗具威望,自然成了賈家的首要求助對象。
起初,易中海念及需要賈東旭養老,對賈家的求助并未拒絕。賈東旭每次來借錢借糧,他都或多或少地給予幫助。可時間一長,易中海也漸漸吃不消了。
賈家就像一個無底洞,不斷地吸食著他的積蓄。易中海借給賈家的糧食和錢財越來越多,自己的生活也開始受到影響。
但他又拉不下臉來徹底拒絕賈家,擔心拒絕次數多了,養老就黃了,無奈之下,只能給自己設了個限度,每個月固定借給賈家30元錢,外加五十斤棒子面。
即便如此,易中海每次拿出這些物資時,心中都滿是心疼。上一世易中海算計,拿何雨柱東西和工資養賈家,自己就動動嘴。
何雨柱現在不怎么理睬易中海,和賈家也只是面上打打招呼,沒有更深的交情了,更沒法讓他們吸血了。
然而,易中海并不甘心就這樣一直被賈家吸血。他思來想去,又把主意打到了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在廠里食堂工作,時常能接觸到一些剩飯剩菜。易中海覺得,如果能讓何雨柱把這些剩飯剩菜帶回來給賈家,既能解決賈家的部分糧食問題,又能為自己減輕些負擔。
一天,易中海趁著何雨柱下班回家,在院子里攔住了他。易中海臉上堆滿了看似和藹的笑容,語重心長地說道:
“柱子啊,你看賈家現在日子多艱難,孩子都餓得面黃肌瘦的。你在廠里食堂,那些剩飯剩菜倒掉也是浪費,不如帶回來給賈家,也算是做件好事嘛。遠親不如近鄰,要互相幫助,不能只顧自己啊。”
何雨柱一聽心里膩歪,頓時明白易中海的打算。他皺了皺眉頭,認真地說道:
“一大爺,這事兒可不行。廠里有廠里的規定,那些剩飯剩菜都國家的,私自拿回來屬于違反規定,弄不好要進去了。咱得遵守規定,不能壞了規矩。您在廠里是高級工,德高望重,還是院里一大爺不能帶頭破壞規定,不是嘛!”
易中海沒想到何雨柱會以這樣的理由拒絕,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心中暗暗不爽,但又不好發作,只能眼睜睜看著何雨柱轉身回屋。
易中海的這次試探失敗后,心中十分不甘。他左思右想,終于又想出了一個“妙招”——開全員大會,利用道德綁架的方式,讓四合院的鄰居們給賈家捐糧捐錢。
這一天,易中海早早地就通知了四合院的所有人,在院子中間擺上了幾張桌子和幾條長凳,準備召開全員大會。
傍晚時分,大家陸陸續續地來到了院子里,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疑惑,不知道易中海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等人都到齊了,易中海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地開口說道:
“各位街坊鄰居啊,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是有個事兒要跟大家說。咱們都知道,賈家現在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艱難,糧食不夠吃,孩子都餓得哇哇哭。咱們都是一個院子里的,遠親不如近鄰,是不是該伸手幫一把?我提議,咱們每家都捐點錢,幫賈家渡過這個難關。”
眾人聽了,頓時交頭接耳起來。有的人心軟,覺得賈家確實可憐,愿意伸出援手;但也有人心中不滿,覺得賈家一直依賴別人救助,自己卻不努力想辦法,憑什么要大家一直幫他們。
秦淮茹在前面給大家鞠躬,又是流眼淚,嘴里說著各種不容易,大家看到了不忍再說什么,秦淮茹在院里人設很好,勤勞,孝順,把賈家收拾的很干凈。
易中海看見這情形,點點頭,直接從口袋里拿出10塊,說著帶起節奏,“我帶頭捐10塊”。
劉海中看到這,考慮這也是增加威望的機會,大手一揮,“我也捐10塊”。
閆埠貴面露不舍,摳搜的拿出一塊錢,“我工資不如一大爺二大爺高,家里6口人,捐一塊吧。”
閆埠貴不像劉海中缺心眼子,理性捐款,心里太清楚,易中海組織捐款大會,好處都讓易中海占了,威望高了,又給賈家捐款,養老更穩了。
就在這時,何雨柱站了出來,因為看到易中海使眼色給賈張氏,賈張氏朝他這個方向看了,知道他們又要算計自己。
他看了看易中海,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的鄰居,大聲說道:
“一大爺,您說幫賈家,這沒問題。可咱得想想,這賈家日子為啥過成這樣?當初有機會轉城市戶口,她們貪圖村里那點地,沒轉。現在出問題了,就讓大家幫忙,這合適嗎?而且賈家有縫紉機,過不下去就把縫紉機賣了,再說還有老賈叔賠償金800元,再加上東旭哥工資,刨去日常開銷,少說也有存款五六百。”
許大茂也站起身來,笑嘻嘻地接過話茬:“柱子,說的對,現在誰家有五六百塊,除了一大爺二大爺能有這實力,咱大部分鄰居家里有一百都燒高香了,哪有讓窮人給富人捐款的道理。”
許大茂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騷動。不少人開始低聲附和,覺得許大茂說得有道理。
易中海被說得有些下不來臺,他瞪著許大茂,氣呼呼地說:“許大茂,你別在這里胡攪蠻纏。賈家人口多,你賈嬸子又吃藥,現在都快揭不開鍋了,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賈張氏看有人要動她養老錢,炸毛了,“那是我的養老錢,誰也不能動。”目光狠狠的瞪著何雨柱和許大茂,手形似虎爪,一副沖過來要手撕倆人的情形。
易中海見局面有些失控,心中焦急萬分,豬隊友帶不動啊。賈東旭在旁邊也是無語,在家完全惹不起老媽,平時一讓賈張氏拿出錢,賈張氏兩大絕招,一坐地上哭訴不孝順,二召喚老賈。
何雨柱最后扎針,說“捐款大會是需要報備街道辦,符合條件,街道辦會蓋章同意,一大爺您報備了嗎?”
“這樣吧,都是多少年鄰居,我出個主意,大伙聽聽,賈家嬸子和嫂子都沒有工作,可以去街道辦找一個糊火柴盒的活,在家就能干,還不耽誤看孩子,倆人一個月少說也能掙個二十塊。”
“柱子,這主意好!”鄰居們叫好一片,不用出錢,大家都喜聞樂見。
“柱子說的對,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三大爺說著從捐款箱里拿走自己那一塊錢。
賈張氏見狀趕緊把捐款箱往自己懷里摟,劉海中嘆了口氣,手慢了。
何雨柱和許大茂相視一眼,他們都明白,這次捐款捐糧大會算是被攪黃了。易中海原本想通過道德綁架來達到讓大家救助賈家的目的,卻沒想到被何雨柱和許大茂聯手打破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