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存放處。】
【注意:1.主角純惡人,純人渣,人干的事他干,人不干的事情他也干。沒有誤會,沒有洗白,就是純惡。介意的寶子們勿看哈
2.主角純惡人,別指望他死過一次就能知道錯誤,但沒關系,會有人教他做人,承認錯誤。
3.由于系統光環,再加上主角性格,他會被家人朋友管教的很嚴格,甚至達到偏執的程度,不喜誤入。
4.文中歷史背景架空,請勿較真。作者土狗,喜歡美美的主角,會有一定的外貌描寫。
以上內容如果可以接受,那么就可以繼續往下讀了,謝謝各位寶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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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云崢,我艸你 ——”
聲嘶力竭的咒罵在咸澀的海風中碎成泡沫,蘇硯辭的身體被踹出甲板的瞬間,腕骨處傳來的劇痛讓他眼前發黑。
太平洋的浪濤在暮色中翻涌成鐵灰色的幕布,"撲通" 一聲悶響后,咸冷的海水立刻灌入口鼻,帶著鐵銹味的苦澀直刺喉管。
他徒勞地揮動著被打斷的左臂,破碎的西裝褲腳在水中像瀕死的魚鰭般翻動,五枚定制袖扣正隨著下沉的身體折射出細碎的光斑。
肺部像是被塞進燃燒的炭塊,每一次張合都扯動著肋間的傷口。
蘇硯辭眼睜睜看著海平面上的夕陽被揉成血紅色的碎片,氣泡從咬破的唇角涌出,在眼前織成一張扭曲的網。
那些曾經被他踐踏的尊嚴,被他碾碎的真心,此刻正隨著記憶碎片在視網膜上閃回。
父親臨終前插著鼻飼管的蒼白面容,母親墜樓時濺起的血花,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老淚縱橫的臉,還有顧云崢站在蘇家別墅前,西裝袖口上,那枚若隱若現的顧家紋章。
“原來.......是真的.......” 他任由海水灌進氣管,喉間發出含混的嗚咽。
當意識即將消散時,深海處突然泛起幽藍的磷光,像是星子墜入海底,在他殘破的胸口綻開一朵光繭。
那光帶著不屬于人間的溫潤,瞬間止住了肺部的灼燒,卻在接觸皮膚時掀起記憶的翻涌:
十八歲生日宴上,他把顧云崢的錄取通知書扔進香檳塔,那個窮學生眼中隱忍的火光;
二十二歲校慶典禮,他讓人在顧云崢的畢業答辯現場放出毒蛇,卻看見對方徒手捏住蛇七寸時的冷笑;
直到三年前暴雨夜,他在地下車庫用高爾夫球桿打斷顧云崢三根肋骨,聽見對方在血泊中低笑:“蘇硯辭,你以為毀掉的是誰的人生?”
海水突然變得透明,蘇硯辭看見自己的倒影在光繭中褪去血色,少年時期的驕橫跋扈、成年后的陰狠暴戾,像老電影般在視網膜上放映。
當畫面定格在法院拍賣會上顧云崢簽署文件的側臉時,機械音突然在識海深處炸開:【你好,宿主,我是人渣改造系統,顧名思義就是改造每一個人渣,讓其變成德智體美勞的五好少年。】
【檢測到宿主符合人渣的標準,完成任務,則可實現宿主的心愿,請問是否接受綁定?】
"不......我不是......." 人渣!
他不賭不吸,只是喜歡和那些窮光蛋開玩笑,花花錢,怎么就成人渣了?
蘇硯辭想嘶吼,卻發現自己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死亡正一點一點吞噬著他的生機。
蘇硯辭不想死,于是他拼盡最后一絲力氣,選擇同意。
剎那間藍光大盛,照亮了這片昏暗的海域,小時候母親在花園里教他背《孟子》的聲音突然清晰起來,混合著手術室里心電監護儀的蜂鳴,在意識混沌處織成一張網。
【宿主蘇硯辭,人渣改造系統為您服務。】機械音帶著金屬共鳴,在識海深處投下全息投影,【您的最終任務:在大淵王朝參加科舉,完成六元及第,成為淵王朝的肱骨之臣,任務失敗則啟動靈魂湮滅程序。】
藍光突然化作無數細針,刺入眉心的瞬間,海量信息如潮水涌來,淵王朝的科舉制度、官階體系、還有那具即將承載他靈魂的嬰孩身軀。
"等等.......我......" 最后的意識掙扎中,蘇硯辭看見光繭外的深海游過一條銀魚,尾鰭劃過的軌跡竟與顧云崢袖扣上的紋章一模一樣。
劇痛襲來前,系統冰冷的提示音再次響起:【特別提醒:為了幫助宿主更好的改造,系統將使用非常手段,請宿主做好準備。】
藍光閃過的剎那,太平洋底的暗流卷起細沙,剛剛漂浮過的位置只剩下半枚沉入淤泥的袖扣,邊緣處 "SU" 的刻痕正在海水侵蝕下漸漸模糊。
而異世界的大淵王朝,京城鎮國公府的暖閣中,終于傳出了嬰兒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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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淵朝昭明十二年,霜降前三日,京都朱雀街東首的鎮國公府飄起細雪。
后宅暖閣內,帷帳重重垂落,炭盆里的艾草混著蘇合香蒸騰而上,在鎏金獸首香爐的裊裊煙靄中,穩婆的銀針正挑亮燭芯,將主母柳氏鬢角的冷汗照得雪亮。
“夫人再使把勁!” 產婆攥著她汗濕的手,腕間銀鈴隨著動作輕響,“小郎君的頭已見著了,您看這產房外的瑞雪,瑞雪兆豐年,小郎君肯定是個有福之人。”
穩婆不斷說著吉祥鼓勵的話,來讓產婦保持清醒。
柳氏咬著浸透藥物的帕子,忽然聽見窗外傳來清脆的玉磬聲。
暖閣正廳內,沉香裊裊升騰,在朱漆梁柱間纏繞成云紋。
蘇云山端坐在太師椅上,玄色蟒紋錦袍垂落滿地,腰間玉帶扣上的饕餮紋泛著冷光。
這位歷經三朝的定海神針雙目輕闔,眉峰間凝著征戰沙場留下的疤痕,即便在府中靜養,周身肅殺之氣仍如出鞘利劍。
下首檀木案前,蘇伯謙手持鹿皮軟巾,動作利落地擦拭著長劍。
劍刃寒光映出他冷峻的面容,年過半百的家主眉眼間帶著歲月沉淀的威嚴,每一下擦拭都精準而沉穩,劍身嗡鳴輕顫,與他腕間玉扳指的輕響交織,在靜謐中蕩起細微漣漪。
暖閣東側內,蘇老太太盤坐在軟墊上,銀白的發絲精心綰成流云髻,珍珠發簪垂落的流蘇隨著動作輕晃。
枯瘦的手指撥弄著紫檀木佛珠,每顆珠子都被摩挲得溫潤透亮。口中念念有詞,保佑柳氏母子雙全,平安無事。
十二歲的長女蘇明月正領著丫鬟往廊柱上掛催生符,鵝黃裙裾掃過青磚時,露出繡著并蒂蓮的鞋底,那是她昨夜親手繡的,說要給即將出生的弟弟討個 ‘連枝同氣’的彩頭。
暖閣外,十歲的雙生子蘇硯安、蘇硯禮已在廊下候了三個時辰,哥哥蘇硯安抱著卷書,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泛黃的書頁,稚嫩的臉上滿是凝重。
弟弟蘇硯禮卻盯著廊角銅燈,手按在腰間的木劍上,眉間凝著與年紀不符的冷肅。
鎮國公府最尊貴的幾位主人,在此時此刻全部提著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