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村。李四丫早早便起了床,將昨日精心制作的鹵味一一拿出來,仔細地裝進背簍。收拾妥當后,她便踏上了前往鎮上的路。
李四丫出門時,告訴母親,把廚房留下鹵肉給里正家端過去點,讓他們嘗嘗。剩下那點家里人也嘗嘗。
李家村離鎮上有二十里的距離,村頭上時常有張家牛車在那里拉客,每個人一趟兩文錢,
李四丫因為家里還有事,著急把鹵肉先賣了,就坐上牛車,不一會兒,牛車都坐滿了,車上人看見李四丫,有的熱情打招呼。也有的冒酸話,哼,一個丫頭片子,有錢沒錢往鎮上跑。
李四丫今天沒有心情理會她們,她得先把鹵肉處理了,還得去鎮上衙役里告官,
到了鎮上,下了牛車,人們紛紛四下而散,
李四丫漫步在鎮街上,目光四下探尋著合適的飯館。目前,她還不打算在街邊擺攤,心里盤算著與飯館合作,打開鹵肉的銷路。
走著走著,前方一座氣派的樓閣映入眼簾,正是鎮上鼎鼎有名的聚福樓。這里常常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光顧的場所,在鎮里頗具聲望。
李四丫在聚福樓前稍稍遲疑了一下,心中糾結著到底要不要進去。就在她猶豫不決之時,一個令人厭煩的聲音如刺耳的噪音般傳來:“要飯的,趕緊走,這里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李四丫今日出門時,特意挑選了一件補丁相對少些的衣服,可即便如此,還是被人這般輕視。她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冷哼一聲道:“哼,狗眼看人低,你這般嘴臉,想必你的主人也高尚不到哪兒去。”
“嘿,你這小丫頭怎么這樣說話?”那被稱作二狗子的下人,聽了李四丫的回懟,頓時惱羞成怒。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時,從聚福樓里走出一個人,神色威嚴地問道:“怎么回事,吵什么呢?”
“東家,這個小丫頭想進來,說有事找管事的。您瞧瞧她這模樣,一看就是沒錢的破落戶,哪配來咱們這兒?”二狗子一臉諂媚地向東家告狀,同時還不忘輕蔑地瞥一眼李四丫。
“二狗子,你怎能如此以貌取人?”東家不滿地瞪了二狗子一眼,隨后目光落在李四丫身上,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
李四丫見此情形,心中明白聚福樓恐怕難有合作的可能,于是轉身走向對面的福源酒樓。
剛到門口,一個模樣機靈的小二便熱情地跑了過來,臉上堆滿笑容問道:“小姑娘,您是打尖,還是住宿呀?”
李四丫微笑著回應:“我既不打尖,也不住宿,是想找你家東家,談一樁生意。”
小二見李四丫說話大方得體,條理清晰,與一般村姑大不相同,不禁心中一動,連忙說道:“您屋里請,我這就去告知東家一聲。”
李四丫從容地走進酒樓大廳,只見桌椅擺放整齊,地面打掃得一塵不染,心中暗自感嘆,這古代的酒樓,比起后世也不遑多讓。
不多時,小二便領著一位身著綢緞、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四丫,問道:“小姑娘,你找我談生意?”
“您好。”李四丫禮貌地行了個萬福禮,落落大方地說道,“我在家做了些吃食,想看看您這兒是否需要。”說著,李四丫從背簍里拿出一個小罐子,用筷子夾出鹵肉、鹵豬肚和肥腸。
頓時,一股濃郁的鹵肉香氣彌漫開來,縈繞在眾人鼻尖。“好香呀!”東家不禁贊嘆道。李四丫見狀,示意小二去廚房取來一把刀,將鹵肉切成薄片,遞到東家面前,請他品嘗。
東家驚喜地夾起一塊豬肚肉放入口中,輕輕咀嚼,那鹵肉的香氣瞬間在味蕾間綻放,四溢開來。“好,好,好!”東家滿意地點點頭,目光中滿是贊賞,“小姑娘,你這鹵肉怎么賣呀?”
“東家大伯,您也嘗過了,您覺得我這手藝,這味道,能值多少錢呢?”李四丫俏皮地將問題拋回給東家,眼中帶著一絲狡黠。
“好一個聰明的小丫頭!”東家忍不住笑了,心中對李四丫的機靈很是欣賞。略作思考后,他說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客氣,也不會少給你。
像你這鹵味,就給你 30文一斤,你看如何?”
李四丫心中其實早已樂開了花,但她臉上依舊保持鎮定,故意遲疑了一下,說道:“東家,您有所不知,這鹵肉制作起來可費了好大的功夫。
第一步清洗,得把食材處理得干干凈凈;第二步浸泡,去除異味;第三步調配鹵料,光是那些香料,就花費不少銀子,而且耗時也長……”
東家看著李四丫,心中暗笑,這小姑娘還真是有趣。于是問道:“那你覺得多少錢合適呢?”
李四丫佯裝沉思片刻,隨后認真地說道:“40文一斤,您看怎么樣?”
“好吧,我也不差這 10 文錢。”東家豪爽地應道,他確實看中了李四丫的鹵味,覺得這多出來的 10 文錢物有所值。
雙方商議妥當后,為表鄭重,還簽下了契書。
約定李四丫每天向本酒樓供應 10 斤鹵肉,并且只能供福源酒樓一家獨自經營,若有違約,需賠償對方 100 兩銀子。
拿著簽好的契書,李四丫心中滿是歡喜與期待。
今天帶來的鹵肉,東家讓店小二稱了稱是一斤六兩。
東家大方的讓賬房給李四丫70文錢。又給李四丫拿了幾塊他們家的小吃食糕點。
李四丫完成了穿越到此的第一筆生意,也領到了第一個筆錢。感覺到有種劫后余生的愜意。
李四丫又問了店小二,去衙門,報官怎么走?
”“你怎么去報官?發生什么事了?”
東家剛要上樓,就聽見李四丫問店小二。
"東家大伯,我三姐姐被三姐夫,打得昏迷不醒,我想先報官。”
“三姐夫一家人虐待三姐,”李四丫眼眶發紅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濃濃的憤怒和憋屈從心頭升起。
“小丫頭,你把你三姐夫家地址告訴我,你先回去吧。”東家不忍看小丫頭哭。決定幫她一把。
“謝謝東家伯伯!”
“不要叫我東家伯伯了。我姓鐘,叫我鐘叔叔。”東家笑著說。
李四丫道謝,走出酒樓。口袋里今天的收獲。悄悄的放在空間。
她要回家叫母親,和母親一起去干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