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看來太想學我了。他受我的影響太深了.....一定是那個小丫頭天天都給他的兒子講著我的故事.....”
天幕中出現的附加題是有關意大利統一戰爭的。
此時的拿破侖一世有了更多感慨,拿破侖三世恐怕一生都活在自己的影子中,他所做的一切,其實都在復制著自己這個伯父拿破侖一世。
“陛下,他能被法國人選舉為總統與皇帝,本身就因為在他的身上完全是你的影子?。俊敝斓镶c在一旁勸導著這個歐洲的朋友。
“更何況,法國人既然是按著陛下的標準選擇了拿破侖三世,那么他就必須按著你的路走下去......不是這個道理嗎?”
“你說的很對,朱爵士,你不僅是一個醫生,而且是一個哲學家,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帝王的。我支持你的想法,不要依賴英國人去完成復國大業,否則后患無窮!”
拿破侖一世重重地拍了朱迪鈉肩膀,此時他對朱迪鈉的印象已經不再只是一個醫生那么簡單了。
【1832年,剛剛失去二哥路易·拿破侖還有拿破侖二世的路易·波拿巴來到了意大利,他從小就從母親那里聽到大量的拿破侖一世的輝煌戰績,此時,他萬萬沒想到會成了拿破侖派的新首領。他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夏爾·路易·拿破侖·波拿巴,他要用這個名字來顯示他恢復伯父法蘭西帝國的決心】
【由于受到剛剛成立的奧爾良王朝的通緝,拿破侖三世只能躲到了法國之外的意大利,并不時奔波于羅馬、佛羅倫薩和博洛尼亞等地,也躲避奧地利同樣的通緝】
“奧爾良王朝?看來我們的王位要失去的比我想象還要早啊?”一直沒有出聲的路易十八再一次跳了起來,就連他的弟弟阿圖瓦伯爵也是如此。
畢竟這個奧爾良王朝絕對不會是他阿圖瓦建立的。
“恐怕是堂弟你當這個國王吧?”阿圖瓦恨恨地對著奧爾良公爵說道。
“如果是我就好了,至少王位還在我們這一邊,就怕......”就怕什么,路易·菲利浦不用說大家也明白。
“看來1848年以前,法國至少還發生了一次革命?應該是1830年或者1832年之間發生的,否則不會成立一個新命名的王朝......”
“雖然菲利浦是奧爾良公爵,但是他也是波旁王朝成員,沒道理,難道王朝還會改名字?”路易十八雖然很想說不會,但卻搖了搖頭。
“恐怕是因為波旁王朝這個姓氏在法國已經臭了,不得不另換了一個新名字?”
“有道理!”阿圖瓦伯爵與奧爾良公爵紛紛點頭稱是。
此時他們已經不在意誰當這個國王了,反正最多到了1848年還得流亡,如果不想如路易十六那樣上斷頭臺或者如馬克西米連一樣被槍斃的話。
【當時意大利四分五裂,人們一面尋求從奧地利統治脫離,一面尋求統一意大利。就在意大利拿破侖三世加入了燒炭黨】
圣赫勒拿島上 ,拿破侖一世猛地站起身,他死死盯著光幕中年輕的侄子,眼神復雜:
“這小子……厲害啊,竟然想到了在意大利搞革命?這也是一種積累人脈的辦法......畢竟我人生崛起第一桶金就是在意大利,而且我還是意大利的國王,在意大利應該還有一些人在擁護波拿巴家族?”
當拿破侖一世稱贊著自己這個侄子絕對不簡單之時,維也納美泉宮內的弗朗茨一世則又怒摔了一個酒杯:“又是拿破侖!他們家族怎么總愛在意大利煽動叛亂?!”
倫敦卡爾頓宮喬治四世醉醺醺地指著天幕大笑:“哈!又一個想當革命家的波拿巴!”
塔列朗摩挲著手杖若有所思:“陛下,拿波侖一世在意大利留下的根基,或許比我們想象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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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切換至奧地利軍隊在街頭搜捕革命者,而路易·拿破侖被幾名意大利農民藏進運干草的馬車。一位白發老人低聲對他說:“先生,只要波拿巴家族還有人記得意大利,我們就不會放棄希望?!?】
拿破侖一世沉默良久,忽然失聲而笑:“意大利人竟如此信任我?可笑……他們難道忘了,我也曾利用過他們的熱情?”說話間拿破侖一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嘲與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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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列朗微微傾身對著英國國王喬治四世說道:“陛下,請注意——這個年輕人不僅流著波拿巴的血,還學會了利用意大利人的民族情緒。在這一點上,可以說深得拿破侖一世的精髓,而且青出于藍......”
喬治四世撇著嘴,很想說“這不過是個流亡的冒險家罷了!”但一想到未來,這個拿破侖三世不僅將英國拉入了克里米亞戰爭,重創了沙俄,還插手美洲,說起來,自己這樣一個世襲的國王還真沒法跟他相提并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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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驟然跳轉至法國楓丹白露宮......
【1858年取得克里米亞戰爭勝利不到兩年,兩個曾經在克里米亞戰爭中并肩作戰的法國皇帝拿破侖三世與撒丁王朝撒丁首相加富爾在壁爐前密談】
【拿破侖三世的手指劃過意大利地圖:“奧地利必須被逐出倫巴第—**……這將是對維也納體系的致命一擊?!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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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赫勒拿島拿破侖一世突然狂笑:“好!他終于敢對奧地利動手了!”但笑聲戛然而止,“……可他真有魄力打到維也納嗎?”
朱迪鈉在一旁幽幽地說道:“不,陛下。他想扮演的是他伯父1800年的角色——在意大利用一場對奧地利的勝利來重塑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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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中浮現拿破侖三世獨自站在巴黎榮譽軍人院內的場景.....
【拿破侖三世凝視著伯父的棺槨,寫給外交大臣的密信中有這樣一段話:“意大利戰爭將實現雙重目標:既完成我青年時代的承諾,亦能徹底粉碎神圣同盟的枷鎖。”】
拿破侖一世怔住了,他緩緩坐回椅子,喃喃自語:“原來如此……他想用我的方式,完成我未竟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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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地利皇帝弗朗茨一世臉色慘白:“他們波拿巴家族全是瘋子!不僅要征服歐洲,而且還想肢解奧地利帝國!”
他轉向侍從,“立刻聯絡普魯士和俄國——法國人要破壞1815年秩序!”
此時的奧地利皇帝全然忘記了現在才是1821年,距離1858年還有整整三十七年,而且想要破壞維也納體系的還有一個普魯士。
梅特涅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陛下…我們必須調整政策。這個拿破侖三世比預想的更危險——他不僅要打敗奧地利,更要摧毀維持了四十年的維也納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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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倫敦喬治四世的酒醒了一半:“上帝啊……難道又一場拿破侖戰爭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