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國摔在椅子上,捂著手,“盧宣伊!你真是……真是無恥下流!”
盧宣伊嘆氣,“子國,鬧到現在,還不是因為你私自來了縣城?”
“現在這副模樣,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好好想想吧,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撂下一句話,盧宣伊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頭也不回地離開。
杜子國木著臉,任由淚水滴落。
杜子國啊,你喜歡了個什么混蛋啊!
心中悔意將他淹沒。
他后悔愛上她了。
若是當年與她沒有交集,是不是他早就拿著名額回了縣城,考上大學,有更好的前途?
苦澀地笑著,杜子國神情恍惚地下了樓。
卻撞見過來找他的檔案員。
“杜同志,我剛查了,你和余睿同志的檔案有大問題,我已經上報了,核實需要兩天,若真是余睿頂替你,我們會還你公道的。”
聽著她的話,杜子國死寂的眸子有了光亮。
“什么意思?余睿能受到懲罰?”
檔案員點頭,“若是情況屬實,他定會受到懲罰!”
杜子國重重地吐了口氣,似是將前世的郁氣統統吐出來。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同志!”
如此,他就再等兩天。
等到一切真相大白,他就離開這群人!
離開南云村,離盧家人遠遠的!
重生這么多天,這是為數不多的好消息。
杜子國腳步輕快地離開政府,回到盧宣伊的房子中。
可剛到樓下,沒等進門,卻被一群警察攔住。
他們強制將他扣住,押上了警車。
杜子國驚恐,他扭動身子掙扎,“你們這是干嘛?非法抓人?”
警察聲音冷冷,“有人舉報你破壞干部家庭,私闖名宅,跟我們走一趟吧!”
“對!就是他!就是他騷擾宣伊!”余睿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
“這男的不要臉,勾引宣伊,想搞破鞋!他在老家就糾纏著宣伊,現在又跑到城里糾纏,警察同志可要為我做主啊!”
周圍人聽到杜子國是個小三,又看他被警察按著,看向他的眼神充滿厭惡。
“真不要臉啊,挺大個爺們,干什么不好,怎么還糾纏上婦女了?也就是這幾年好,若是剛上前幾年嚴打,是要挨槍子的!”
“看他穿著衣服,一看就是搞破鞋的,盧科長也是可憐,被這么個流氓纏上了!”
“警察同志,可不能輕饒啊,這盧家才成親三個月,小余多難過啊!”
杜子國忍著痛,連連解釋,“警察同志,這是誤會!我不是小三!我是盧宣伊的丈夫!”
警察眉頭緊鎖,“杜子國,三個月前余睿和盧科長的婚禮,我們都參加了!想解釋,跟我去局里解釋吧!”
“你老實一點,破壞干部婚姻,要蹲大牢的!”
公安局內,杜子國被鎖在審訊椅上,強光照得眼睛發痛。
他大聲辯解著,可無論說什么,那張假的結婚證都讓他的話顯得蒼白無力。
“杜子國,我警告你,小余和盧科長談了幾年的戀愛,去年盧科長便在大橋那里對余同志表白,今年也是要結婚,她才從鄉鎮崗調過來的,你再無理取鬧,就去蹲監獄吧!”
“而且,人小余的父親余立業、祖父余龍可都是功勛英雄!你搶烈士世家子女的妻子,要臉嗎?!”
杜子國不可置信地看向余睿。
余立業、余龍,明明是他的父親和爺爺!
他一直跟著大姨長大,才隨了母親姓杜。
余睿怎么敢冒領這份榮譽!
一股火竄上心頭,杜子國怒斥,“余睿,你……”
話說一半,審訊室忽然被打開。
盧宣伊領著杜涵宣走了進來。
杜子國眼睛一亮,他指著杜涵宣說道:“這是我們的孩子!若我們不是夫妻,哪兒來的孩子?”
警察們將目光移到杜涵宣身上。
可女兒杜涵宣卻搖頭否認,“他不是我爸爸,他就是糾纏我媽的瘋子!”
杜子國呆愣住。
緊接著,盧宣伊也帶著歉意開口,“讓大家見笑了,他是我同鄉,現在犯病了,偏認為自己是我丈夫。”
“我丈夫不知道這件事,誤會將他當作歹人,真是麻煩你們了,我這就帶他回村。”
余睿卻不依,“老婆,還是讓他關一段時間吧,也算給個教訓,不然他總這么來,也不是事啊!”
盧宣伊猶豫地點下頭,“好,那就讓他坐牢吧,也算是給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