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國被這一連串說辭砸的眼冒金星。
他才是盧宣伊的丈夫,余睿明明才是真正的小三!
憑什么?盧宣伊憑什么污蔑他?憑什么余睿搶走自己家族的榮耀?
恍惚間,他看向余睿,發(fā)現(xiàn)那人嘴角勾著笑,眼神盡是嘲諷。
仿佛在說,看吧,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被警察拖拽著,押入拘留所。
憤怒在胸腔翻滾,杜子國眼眶通紅,聲嘶力竭地吼著,“余睿!你頂替我身——”
話音剛落,腰間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
“不許欺負我爸爸!你個壞人!”
余睿的女兒余邱雨拿著削鉛筆的刀插入他的腰部,眼中帶淚,“壞人去死啊!”
杜子國臉色瞬間慘白,他猛地推開余邱雨。
余睿奔了過來,如同瘋了毆打他,“你敢打我姑娘!杜子國,他只是孩子!”
一下又一下,砸的杜子國眼冒金星,溫?zé)岬难樐樍魈省?/p>
他想要反抗,卻被盧宣伊拉偏架。
奮力掙扎間,他奪過余邱雨的刀,劃傷了余睿的手。
場面一度混亂。
昏迷前,杜子國看著盧宣伊摟著余睿,滿臉厭惡地看著自己。
再醒來,已是醫(yī)院。
他看著慘白的天花板,下意識起身,卻被一旁的盧宣伊制止。
“別動,你腰上剛縫好,還給余睿輸完血,需要靜養(yǎng)?!?/p>
杜子國怔愣住,“我給他輸血?憑什么?!”
一旁,盧宣伊調(diào)整著吊瓶,語氣中帶著埋怨和責(zé)怪。
“你劃傷了余睿的胳膊,他身體本就不好,需要輸血,你和他血型匹配,就用你的了,這是你欠他的!”
杜子國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我欠他的?盧宣伊,是他女兒先傷的我!”
余睿和余邱雨把他的這么重,還成他欠他們的?
盧宣伊冰冷開口,“小孩子你計較什么?他不是故意的,而且若不是你私自進城,哪兒來的這么多事!一會兒去給邱雨道歉,你嚇到小姑娘了。”
啪!
杜子國手掌顫抖,抽在盧宣伊的臉上。
“我是不可能道歉的!我要報警!”
“杜子國!”盧宣伊騰地站起,額角青筋直跳,“你能不能老實點!還嫌不夠丟人嗎?警察那邊我已經(jīng)安撫好了,這是家事!”
她又嘆口氣,“子國,政府關(guān)于余睿的調(diào)查令我已經(jīng)找人撤了,明天就送你回鄉(xiāng)下,你好好照顧母親和女兒吧?!?/p>
杜子國震驚在原地。
調(diào)查令撤了?
憑什么?
難道就這么讓余睿頂著他身份活?
他聲嘶力竭地質(zhì)問,“盧宣伊,你憑什么這么做?”
盧宣伊把他摟在懷里,“你再鬧下去,對誰都沒好處,你就委屈委屈好嗎?就當(dāng)是為了我,為了盧家?!?/p>
杜子國頭一次覺得,女人的懷抱是如此冰冷。
他猛地推開她,抄起一旁的鐵盤砸了過去,“你滾!滾出去!什么狗屁盧家,那不是我家!病好了我就走!離你們盧家遠遠的!”
盧宣伊被暴起的杜子國嚇了一跳。
她嘆了口氣,“子國,別鬧了,你好好在村里照顧老媽和孩子,我在外面打拼,我每個月寄給你一些錢,我們這樣過不好嗎?”
“再說,你個黑戶,離了我,你又能去哪兒呢?會餓死的,你就老實呆在家當(dāng)科長丈夫不好嗎?”
杜子國冷笑,“我看你是舍不得我這個免費苦力吧!”
盧宣伊臉色瞬間一沉,“怎么說話呢!杜子國,你別忘了,你家的墳都是我家出的錢!若是不怕墳被推平就老實點!”
杜子國猛地站了起來,“盧宣伊,你敢!”
那可是功勛家族的墓!
盧宣伊嘲諷,“我有什么不敢的?一家子漢奸的墓,按照之前嚴(yán)打的時候,都該挫骨揚灰!”
啪的一聲,杜子國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輸液針被扯掉,鮮血順著手流了下來。
“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家人,他們是英雄!”
盧宣伊皺眉,神色鄙夷,“余睿的家人才是英雄,你的家人就是漢奸走狗!我看你很精神啊,那就別占用資源了,跟我回家!”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讓警衛(wèi)員將人帶出醫(yī)院。
到了家,盧宣伊將他丟進地下室。
透過門板,她冰冷說道:“你就好好在這里反省吧,什么時候愿意道歉,愿意回鄉(xiāng)下,我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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