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拎著食盒進了屋,臉上那點笑意瞬間斂去,轉而凝重。顧清月正坐在窗邊,
手里捏著塊帕子,見她進來,連忙起身:“翠喜,是錢嬤嬤送來的?”“嗯。
”翠喜將食盒放在桌上,打開蓋子,露出里面幾碟精致的糕點,看起來色澤誘人。
顧清月湊近了些,剛想伸手去拿,卻被翠喜按住了手腕。“小姐,別動。”翠喜的聲音很低,
帶著一絲緊繃。顧清月不明所以:“怎么了?這……”翠喜沒說話,
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看向食盒,然后極輕微地搖了搖頭。顧清月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她看著翠喜嚴肅的表情,再看看那些點心,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這里面……有問題?
”翠喜點了點頭,湊到她耳邊,說道:“剛才錢婆子轉身的時候,聽見她們說了。
”“王媽媽讓錢婆子在點心里混了‘安神粉’,和您的湯藥相沖,想讓您咳疾加重,
栽贓給我。”顧清月不禁倒抽一口涼氣,猛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
“她們……她們怎么敢!”她的聲音發顫。“有什么不敢的?”翠喜冷笑一聲,扶住她,
“上次不成,這次換了個更陰損的法子。”“那……那我們怎么辦?扔了?”顧清月慌了神。
“扔了?”翠喜挑眉,“那豈不是告訴她們,咱們發現了?”“那眼線丫鬟還在外面盯著呢,
錢婆子回去一說,王媽媽和周氏立刻就知道咱們有了防備,下一次只會更隱蔽,更難防。
”顧清月六神無主:“那……那……”“將計就計。”翠喜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幾分興奮倒露入神中。“她們不是想讓您‘病重’嗎?咱們就‘病’給她們看。
”“還要‘病’得恰到好處,‘病’得讓她們以為奸計得逞,放松警惕。
”“順便嘛……”翠喜拿起一塊桃花酥,放在鼻尖聞了聞,又嫌棄地放下,
“看看能不能把這盆臟水,潑回到她們自己身上去。
”她看向外面那個仍在裝模作樣灑掃的丫鬟,嘴角冷笑。“小姐,接下來幾天,
得委屈您配合奴婢演場戲了。”顧清月猶豫片刻,然后定了定神,用力點了點頭:“好,
都聽你的。”翠喜笑了,拿起食盒:“走,咱們先把這些‘好東西’處理一下,
可不能浪費了夫人的一番‘心意’。”她拎著食盒,腳步輕快地走向后窗,
那里正好對著院子里的一個小花圃。她打開窗戶,看到監視的丫鬟還在不遠不近地掃地。
翠喜故意提高聲音:“這夫人賞的點心,看著真不錯,小姐,咱們嘗嘗?”顧清月會意,
聲音虛弱地應道:“好啊。”她拿起一塊桂花糕,假裝咬了一口,然后皺了皺眉,
小聲嘀咕:“這味道……有點怪。”“小姐,您吃慢點,都是你的。這么好的點心,
我都沒能吃上幾口。”翠喜嘆了口氣,關上窗戶。她轉頭看向顧清月,眼中帶著一絲促狹。
“小姐,接下來就看您的演技了。”顧清月點了點頭。接下來的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