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來辦,你把她的資料交給我吧?!刮掖饝?。
樊青把我抱的更緊:「我就知道,你是疼我的,不會和我計較這些。」
當然不會計較,因為我已經一點都不在乎了。
一個月時間過得似乎比想象中要快,最后一天,我親自下廚做了一頓晚飯。
不能好好地開始,那就干凈利落地結束吧。
撥通樊青電話的時候,他和余嫻在一起。
實實在在的在一起。
我擦掉眼淚,只和他說了一句:「手續全部辦好了,放在桌上了,你回來再看吧。」
這是我最后一次,為這個男人流淚。
他的喘氣聲夾雜著余嫻的嗚咽聲。
「知道了?!贡銙鞌嗔穗娫?。
我最后看了一眼這個生活多年的家,再也沒有回頭。
下樓,汪淳已經接到了囡囡,在等我。
他給我們另外安排好了住處。
從此以后,樊青和我們母女,再無瓜葛。
我給樊青,留了一份大禮。
桌上的文件,不僅有他簽了字的,標明自動放棄女兒撫養權的離婚協議書。
還附帶了根據他提供給我的余嫻的資料順藤摸瓜查出來的有關余嫻的一切。
她在和樊青在一起之前的懷孕證明。
她和她丈夫套取公司資金被發現的判決書。
收了她錢,給她開假病歷的醫生自白。
還有,那晚余嫻和我交談中,親口承認她那么多年以來一直都在欺騙樊青的錄音。
這些,并不足夠彌補我那么多年的傷痛。
但至少,可以讓樊青認清,他愛了那么多年的白月光,只是一條惡心的白蛆。
我的子宮,我的雙胞胎,我的愛情再也回不來了。
既然如此,我承受的十分痛里,樊青也該承受八分。
他應得的。
三小時后,我收到了樊青的電話轟炸。
按掉,繼續打,再按掉,又繼續打。
拉黑,就發語音,在各個社交渠道發信息轟炸,找遍我所有認識的人。
打開洋洋灑灑的一大篇里不外乎是道歉和哀求。
從來就是這么霸道又不講理,只是以前我騙自己,他是在乎我。
現在看來,他不過是害怕失去,他唯一還可以拿捏的對象。
純自私,包的。
幾天后,他出現在汪淳給我和囡囡安排的新住處樓下。
我沒有躲,我知道他這個人,凡是認定了一件事就絕對不會輕易撒手。
會想盡一切辦法糾纏不休。
我也知道,他肯定窮盡了能力范圍內能想到的辦法,才找到了我現在的住址。
他比從前消瘦了許多,我走過去的時候,遠遠看著他,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令我心疼不已的清瘦背影。
清瘦依舊,心疼不再。
他看到我欣喜若狂。
大步流星走過來然后撲通跪下。
為什么他們都認為,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要下跪,就會激起女人的憐惜欲呢。
他不懂,女人心疼的從來都不是男兒的膝蓋,而是那個愛的人。
已經不愛了,跪地哭泣,在我看來,只剩聒噪。
「起來吧,地上臟。」我扶他起來。
他卻順勢圈我入懷,死死抱住不松手:「我就知道你還是舍不得我,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