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星武者體驗卡還剩23小時29分23秒】
回到夜鶯KTV，紀凡心里那叫一個舒坦。
走路都快飄起來了，嘴里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兒。
感覺連KTV里那股子消毒水混合煙酒的味兒，都順鼻子了不少。
這系統(tǒng)，真香。
雖然升級跟蝸牛爬似的，但總比外面那些人為了點破資源爭得頭破血流強多了。
躺著睡大覺就能變強，這上哪兒說理去。
手機屏幕亮了下，劃開一看，得，顧雪。
【顧雪：干嘛呢？怎么不回我消息呀？[委屈]】
呵，這熟悉的開場白。
紀凡嘴角勾了勾，樂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前兩天自己力量上來了，心里發(fā)飄，跟她聊天時嘴上沒把門，拐彎抹角吹了幾句什么身體強了，干活不喘氣了。
這年頭，力量就是硬通貨。
靈氣復蘇改變一切，武者這倆字，對顧雪這種普通姑娘，分量可比‘KTV小老板’重多了，哪怕自己只是個臨時體驗版。
瞧瞧，效果拔群。
聊天記錄瞬間回到剛加好友那會兒的熱乎勁兒。
正琢磨怎么回信息呢，一輛黑得能當鏡子使的邁巴赫，悄無聲息地滑到了夜鶯KTV那扇略顯斑駁的玻璃門前。
吧臺后面，這兩天一直為生意發(fā)愁的七姑紀淑慧，眼睛‘噌’一下就亮了，賬本一丟，小跑著迎了出去。
車門打開，先探出來一條裹著絲襪的長腿，又白又直，踩著一雙能晃瞎人眼的火紅色高跟鞋。
接著，一個同樣穿著火紅緊身裙的女人優(yōu)雅地鉆出車廂。
那身段，那曲線，嘖。
就是臉上架著副超大墨鏡，遮了小半張臉。
紀凡心里直犯嘀咕，這都大晚上了，戴墨鏡裝什么神秘呢？怕光？
“哎喲，雨霏，我的好妹妹，可算把你盼來了！快進來，快進來！”紀淑慧熱情得像是見到了親閨女，上去就想拉人家的手，又有點不敢碰的樣子。
“慧姐。”
紅裙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明艷照人、漂亮得有些不真實的臉蛋。
她的眼睛像含著水，帶著幾分慵懶的笑意，縈繞著淡淡的酒氣。
“老規(guī)矩，安排一下。”
季雨霏。
紀凡腦子里‘嗡’一聲，記憶對上了號。
天順集團那位二小姐。
江城金字塔尖兒上的人物。
“哎，好嘞好嘞！這就安排！”紀淑慧迭聲應著，親自引著季雨霏往樓上VIP區(qū)走。
路過吧臺，季雨霏目光隨意地朝這邊飄了一眼，沒什么情緒，就像看一件擺設。
紀凡趕緊低下頭，拿起抹布假裝用力擦拭著吧臺，恨不得把臉埋進臺面里。
不是慫，主要是這位身份太高，能量太大。
而且還明顯喝了酒。
眼神一對上，萬一哪句話不對付，惹了麻煩，耽誤自己悶聲發(fā)大財，那才叫虧大了。
低調(diào)，必須低調(diào)。
沒一會兒，門口又接連停了幾輛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轎車和跑車。
下來幾個打扮入時、妝容精致的年輕女人，個個拎著logo顯眼的包包，渾身上下透著‘不差錢’的氣息。
她們目光在KTV大廳掃了一圈，對這略顯陳舊的環(huán)境似乎不太感冒，眉宇間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嫌棄，但也沒多說什么，徑直跟著服務生上了樓，顯然是去季雨霏那個包間。
“服務員！六八八豪包！二十箱百威！搞快點！”對講機里傳來領班略顯急促的吼聲。
二十箱？
紀凡咂咂嘴，這幫姐姐是把啤酒當水喝嗎？
六八八在六樓，二十箱酒，擱以前，他得分多少趟？搬完估計得癱地上喘半天。
但現(xiàn)在嘛……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感受著體內(nèi)那股若有若無的力量，走進倉庫。
一次輕松抱起四箱冰鎮(zhèn)百威，噔噔噔幾步就上了樓梯。
腳步又快又穩(wěn)，關鍵是，臉不紅，氣不喘，輕松得像抱著四箱泡沫。
送完季雨霏剛下樓的紀淑慧，正好撞見紀凡這‘神力’一幕，腳步頓了一下，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這小子，什么時候力氣變得這么大了？
不過她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操心，只是瞥了一眼，便急匆匆地又朝門外走去。
南河街這片地方，夜場林立，競爭激烈得跟搶食似的。
為了拉客源，各家店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除了硬件裝修、服務態(tài)度，陪唱資源的質(zhì)量也是重中之重。
每天晚上，街上總少不了一群群打扮清涼、身段窈窕的姑娘，在各個場子門口溜達，等著被客人挑中，行話叫‘游街試房’。
有女陪唱，自然也少不了男模。
紀凡輕手輕腳把最后一箱酒碼放在六八八包間的角落。
包間里彌漫著濃郁的香水味和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酒精開始發(fā)酵的氣息。
那幾個女人已經(jīng)各自落座，暫時還算安靜，只是低聲聊著天。
季雨霏斜倚在寬大的沙發(fā)里，紅裙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手里把玩著一個精致的酒杯。
她旁邊沙發(fā)上，一個留著黑長直、指甲涂得烏黑發(fā)亮的女人放下酒杯，抬起那雙細長的丹鳳眼，上下打量了紀凡幾眼，語氣帶著點理所當然的命令。
“喂，那個搬酒的。”
“看你力氣不小，手也挺穩(wěn)當。”
“過來，給我們開酒倒酒，手腳麻利點，小費少不了你的。”
紀凡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要糟。
來了來了，這幫有錢有閑的姐姐最愛玩這種調(diào)戲服務生的戲碼。
他趕緊臉上堆起一個憨厚老實的笑容，微微弓著腰，低眉順眼地應了聲“好嘞”，然后轉(zhuǎn)身，用最快的速度拉開包間門，一溜煙閃了出去。
“砰”一聲輕輕帶上門，隔絕了里面的視線，紀凡才暗自松了口氣。
開玩笑，留下倒酒？
別看現(xiàn)在里面一個個端莊得像名媛，等會兒酒精上頭，指不定玩出什么花樣來。
那場面，誰經(jīng)歷誰知道，他可不想當那個倒霉蛋。
走廊另一頭，紀淑慧領著十幾個男人走了過來。
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普遍身材保持得不錯，長相也都在及格線以上，穿著打扮盡量往精神、體面靠攏。
走到六八八包間門口，紀淑慧停下腳步，壓低聲音，最后一次嚴肅地交代：
“里面的規(guī)矩，你們都懂吧？”
“今晚在里面能掙多少，是你們的本事，店里一分錢不抽！”
“但是！丑話說在前頭，要是自己不長眼，惹出了什么事，或者被客人怎么著了，也跟店里沒關系，后果自己擔著！”
她目光掃過這群男人，大部分看著像是在這行混久了的老油條，臉上都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緊張和忌憚。
干他們這行的，其實更愿意伺候那些年紀稍長、出手闊綽的富婆。
雖然可能要犧牲點色相，被揩點油，但至少風險可控，錢也給得痛快。
最怕的就是季雨霏這種年輕漂亮、背景深厚、又明顯喜歡找刺激的大小姐局。
天知道她們今晚會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甚至帶著點侮辱性的玩法來折騰人。
只有隊伍里夾雜著的幾個看著面嫩、像是剛?cè)胄袥]多久的小年輕，眼神里反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們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能傍上白富美，從此一步登天，已經(jīng)開始偷偷整理衣領，對著光滑的墻壁練習自以為迷人的微笑了。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