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破限的砍柴刀法，絕對能媲美磨皮圓滿了。
破限以后，實戰不會輸給練肉圓滿的方海。
而這還是他沒有鍛體的情況下，同樣磨皮鍛體，這蕭天也只是三兩刀解決的事。
鐵衣功，必須弄到手！
“師父，那周啟明他。”程雨想了想，還是主動提起。
再怎么說，規矩是袁鐵衣立下，而周啟明也確實做到了。沒有出蕭天這檔子事，再不濟也能拜入門下得到指點。
“你帶他去領一本鐵衣功抄本，能悟多少就看這小子造化了。”
袁鐵衣語氣漸冷，熱情拉著蕭天的手進了后院。
沒有獨門的磨皮秘藥，沒有武師指點，拿到秘籍也是白瞎，搞不好會將自己練傷。
顯然鐵衣館主并不看好周啟明，半點沒有要收徒的意思。
“哼，只是有點蠻力罷了。”蕭天冷哼一聲，掃了周啟明一眼。
邁入鍛骨大關，只覺得一覽眾山小，連大師兄都只能踏作墊腳石，更何況連磨皮境都沒有的螻蟻，居然也敢來爭關門弟子的身份。
眾人看著蕭天的背影，羨慕眼紅不一，無論如何，他們和蕭天都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
很快小院中平靜下來，眾人練功的練功，受到打擊的則是回家平復心情。
程雨拿來一本水墨未干的副本，上面寫著鐵衣功三個字，用帆布包著，遞給了周啟明。
“你也算是半個師弟了，莫要灰心，練功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程雨勉勵兩句，接著又從匣子里拿出一根人參來，“這根山參可以補充氣血，有助你拿捏氣血，早日進入磨皮層次。”
他家里是做藥材生意，不缺這點資源，再加上平日喜歡交朋友，此時也是抱著結交周啟明的想法。
這個年紀就臂力四五百斤，雖然根骨受限，但修行到磨皮甚至是練肉都是不成問題的。
練肉大關的武者，請去看家護院也是極為搶手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程雨看來，周啟明已經有了讓他正眼相看的價值。
“多謝程哥了。”
周啟明接過禮物，這回沒有客氣。
這鐵衣功到手，已經是意外之喜了，他迫不及待想去收錄到面板中。
而這人參也值十兩銀子，收獲滿滿！
一根人參換他的人情，不一定是誰吃虧，周啟明大方接受，轉身離開。
“哼，他還真好意要。”
“二師兄真是好人啊。”
“再好的家底，也不是這樣用的。天才要看跟誰比，這周啟明只是浪費資源罷了。”
“袁師還是心善，連功法都賜下了，不過這小子怕是連大字都識不得，哈哈哈。”
一旁眾人低頭私語，不屑冷笑。
下午，周啟明回到酒樓吃過飯，和掌勺的大師父劉福知會見面，打打下手，做些預備食材的活，算是確定了學徒的身份。
而他整個心思卻是放在了胸口包裹里的鐵衣功上，時間不覺流逝。
狂風拂動，烏云低沉壓頂，等晚上回到平民區的小院，已是掌燈時分。
“不好，遭賊了。”
一進門就看到門鎖被砸壞，屋里院里狼藉，行李被褥，箱子罐子什么的，都被人翻了個遍，觸目驚心。
周啟明怒不可遏，殺意暴漲。小偷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當真找死。
好在錢財他都是妥善藏好，再加上這個月工錢還沒發，所以損失不大。
“一定是陳猛、趙飛那兩人。”
他想起了白日里，陳猛離開時怨恨的眼神，對方不敢惹程雨，才來找自己麻煩，真當他是軟柿子了！
“呼，不急，先把刀法破限，實力，必須提升實力！”
周啟明深呼吸，冷靜下來，眼神堅定。
擁有實力，才有地位和話語權！
像那袁鐵衣憑什么傲慢，憑什么輕視自己，不就是因為他暫時拳頭更硬嗎。
“砍柴刀法，給我加點！”
他專注的意志力，朝那面板上圓滿的刀法灌注而去。
下一刻，武學面板模糊了一瞬，只見根骨值所在產生變化。
“根骨：1/4點！”
“砍柴刀法破限一重，特性：蠻勁！”
根骨上限沒變，消耗了左邊三點根骨值。
一股股劈柴練刀的記憶涌入心頭，刪繁就減，去蕪存菁。
過去所有砍柴刀法的招式都飛快融合，只留下了最簡單的幾個動作。這是武學理解到了更高的層次，從繁入簡，開始領悟刀道奧理。
“任何技藝，都是先做加法再做減法啊，這蠻勁又是什么。”
周啟明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力量，柴刀在手，只覺得天下無處去不得。
他來到院中，右手高舉下劈，刀光如電一閃，勢大力沉的砸在大青石上。
轟！
平日練功用的青石居然如豆腐般剖開，散落兩邊，而破舊的柴刀別說破損，刃面上連小的缺口都沒有。
這一刀若是砍在人身上，簡直不敢想象。就算是那蕭天被偷襲一下，也只有喋血殞命的份！
嘶，周啟明深吸一口氣，驚喜交加。蠻勁的加持太恐怖了，這一刀下去怕是已經有千斤力道。
破限后的砍柴刀法很強，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而這還是破限一重，若是積攢更多的根骨值繼續破限，不知道會強到何種程度，說不定還會有更稀有更強大的特性！
“必須提升根骨上限，這鐵衣功得抓緊練了。”
周啟明心滿意足，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新的了解。
而且三點根骨值的消耗，在他身上也有所體現，臉色和嘴唇都白了幾分，這是氣血有些虧空了，必須花幾天時間調養補回來。
顯然面板用根骨來提升武學極限，對肉身是有負擔和消耗的。
肉身如果比作是水缸，那力量就是里面所承載的水，只有將鍛體境界提升上去，才能承載更多的力量。
否則就像是三歲的孩童，掄動著幾百斤重的武器，就算能攻擊傷到別人，那也先會砸傷自己！
轟隆！
雷聲滾滾，電光閃爍。
嘩啦啦外面下起了滂沱大雨，行人匆匆，飛鳥歸林。
“真是好天氣啊，下雨適合睡覺。”
一柱香后……
黑衣人影將自己包得儼實，臉上也遮著面巾，后背上別著一把柴刀。
人影靜靜掩上院門，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大雨清洗著街上痕跡，他身影極快，目中綻放森冷殺機，雨夜帶刀不帶傘。
“瑪德，退一步越想越氣。”周啟明一路狂奔，尋找著目標。
今天敢趁他不在家跑來砸東西偷錢，明天是不是就敢帶著人上門殺人放火了！
必須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處處受人欺負不敢反制，那武學不是白破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