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前輩放心,令郎已拜入華山門下,師父待他極好。"齊墨沉聲道。
林震南眼中閃過一絲欣慰,氣若游絲地說:"告訴平之...向陽巷老宅...佛堂...屋頂..."話未說完,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這位曾經威震江湖的鏢頭,就這樣睜著眼睛斷了氣。
恰在此時,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岳不群帶著令狐沖等人趕到,見此情景不由大驚。"這是..."
“爹,娘。”
還未等齊墨說話,林平之快步上前,抱著林鎮南夫婦的尸體痛哭。
齊墨正欲解釋,余光卻瞥見岳不群的目光在林震南尸體上停留得異常久。那眼神中閃過的,竟似是一絲隱秘的貪婪...
本來齊墨是打算救下林鎮南夫婦的,只是今晚想著怎么去謀劃強大的神功絕學,給搞忘了林平之的父母還沒死。
林鎮南夫婦還活著,林平之絕對不會選擇學辟邪劍譜,這是一個人走到了極端才會去選擇的道路。
當然,也不排除有的人就是為了學會強大的神功絕學,縱橫江湖。
不過一想到,就算林鎮南夫婦沒死,最后岳不群還是會想方設法把辟邪劍譜逼問出來,齊墨也釋懷了。
齊墨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選擇說出林鎮南臨死之前說的話。
這辟邪劍譜只要大家都得不到,不就沒人練了嗎?
那自己這算不算是間接改變了林平之自宮的命運,也改變了岳不群徹底黑化的道路。
不過系統的命運點,讓齊墨知道事情沒這么簡單,既然沒有命運點增加,那就證明這件事情還有后續。
安葬了林鎮南夫婦,一行人這才趕回華山。
一路上,岳不群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令人感到一陣壓抑和恐懼。齊墨心里很清楚,岳不群對于辟邪劍法的事情已經耿耿于懷很久了,他多次旁敲側擊地向林平之詢問有關辟邪劍法的細節,但林平之所使出的劍法雖然確實是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然而其威力卻與岳不群所知曉的相差甚遠。
岳不群心里也明白,林平之并沒有對他隱瞞實情,所說的都是實話。這一點讓岳不群更加惱怒,因為所有的線索似乎都在這里斷掉了。他暗自思忖,也許唯一知道辟邪劍法真正下落的人,就只有眼前的齊墨了。
這一路走來,齊墨敏銳地察覺到岳不群那帶著審視意味的目光,不時地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就像一把無形的劍,讓齊墨感到渾身不自在。
很明顯,岳不群的表現讓齊墨對自己產生了一些疑慮。然而,齊墨對此并不太在意。盡管岳不群所修煉的內功比自己更為高深,但齊墨對自己的劍法充滿自信。
即使岳不群對齊墨暗中下手,齊墨也堅信自己能夠在五十招之內戰勝他。畢竟,在相同的境界下,齊墨的劍法絕對可以輕松擊敗岳不群。
五岳劍派本應注重劍法的修煉,可岳不群卻偏偏只重視氣功,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一個真正有頭腦的人,怎么會放棄劍法而專攻氣功呢?氣劍雙修才是明智之舉啊!
這一路上令狐沖倒是經常不快樂,有事沒事都會來找齊墨喝酒。
“大師兄,又喝悶酒啊?”
快到華山了,齊墨看到一個人坐在屋檐下的令狐沖,有些想笑,但是憋住了。
“齊師弟,你說什么是愛情啊?”
令狐沖有些悲傷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愛情,我也沒愛過,我就知道,男人一定要自己強大,等你強大了,才能守護你的愛情。”
齊墨有嘆息著解釋道。
令狐沖為什么會這樣,齊墨再清楚不過,一路上林平之以武功微末為由,隔三差五的就去請教岳靈珊,而岳林姍的武功是華山派最差的那一個,當然齊墨不算,畢竟齊墨和他們基本沒有交流。
現在有個更差的來請教她,她自然是滿心歡喜,經常和林平之待在一起,忽略了令狐沖,令狐沖的世界里本來就只有他的小師妹,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哪兒扛得住啊,只能天天喝悶酒。
這就苦了齊墨了,三天兩頭陪他喝酒,這個時代的酒,度數又低,又窮,喝不起好酒,一天天的嘴里都變味兒了。
“齊師弟,你說小師妹~”
“大師兄,這個你可別跟我說啊,我什么都不懂,你又不是不知道。”
齊墨急忙打斷了令狐沖的話,跑回了房間。
令狐沖這個男人太磨嘰了,一天到晚就只有情情愛愛的,這么好的資質,不好好練武,等修煉有成,天下這么大,到處走走,比岳靈珊好的女子漫山遍野,何必死守在華山派呢。
回到華山,齊墨也沒有磨嘰,收拾好東西,急匆匆的上了思過崖。
“太師叔,風太師叔。”
上了山,行李隨手一丟,齊墨便大聲的喊了起來。
“大清早的,你叫魂啊叫。”
風清揚聽到齊墨死命的喊他,不耐煩的罵道。
其實這也是他內心里對齊墨很認可,換做別人來,就是把思過崖推平了,也不見得能見到風清揚一面。
“太師叔,徒孫這段時間下山,武學有所精進,特來請教。”
齊墨看到風清揚出來,急忙說道。
“下山惹禍了?”
風清揚瞥了一眼地上的行李,撇撇嘴問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追著嵩山派的人砍了幾條街。”
齊墨笑著說道。
“喲,一個通脈境的小家伙這么能耐?能追著嵩山派的人砍?”
風清揚嗤笑著看著齊墨,口中略帶嘲諷的說道,“什么東西,你小子練了吸星大法?怎么到先天了?”
突然,風清揚一個閃身出現在了齊墨的面前,抓住齊墨的手,探著齊墨的脈息。
“不對,你的內力宗正平和,是我們華山派的混元功,你小子怎么辦到的,整個華山怕是除了創造混元功的祖師,再也沒人能用混元功就練到先天了,你小子是個什么怪物,這才多久啊,就超越了別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風清揚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齊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