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楊清不屑的笑了,“老東西,看看你養的好兒孫,在你需要他們的時候在干啥呢?”
娘,你不能當著我們的面下眼藥,蛐蛐我們,不是你帶回家的東西,他們會不進去扶老爹嗎?
想到老娘昨晚好像跟這畜生睡一屋,所有人的眼神又變了。
老娘威武!
李老頭疼的齜牙咧嘴都做不到,他半死不活的喘著粗氣,“老二老三抬我出去。”
今兒個是不能下地了,他不下地,老大不下地,老婆子看樣子也不會下地,地里的活缺了三個勞動力,萬一到時候欠收可咋整?
他們家的地收成哪年不是全村第一。
“湯圓,過來。”
這一局,李老頭依然完敗,被抬走的時候他難堪的縮著身子,不想讓兒媳婦看到他如此狼狽的一面。
大家長的威嚴,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老婆子不對勁,他的直覺不會出錯?,F在的老婆子稍微靠近,他心里就打鼓,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危險。
咋辦?
家里的老伴要翻天?
而且她啥時候手腳這么敏捷了,難道以前是讓著他的?不過一個人的氣場不是說變就變的,他家老婆子的氣場確確實實就是變了。
李老頭躺在李老二屋的炕上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個人咋說變就變了?不正常啊。
楊清完勝后神清氣爽,心情極好的跨出屋門。
“娘!”
“奶!”兩個娃子抱住她的腿,“奶你受傷了嗎?”
李老二兒媳婦:……受傷的到底是誰你們沒看見,她現在最愁的是晚上,如果公公睡他們屋該咋辦?
一個兩個的看老楊氏的眼神都帶著審視,楊氏當沒發現,隨便看隨便想,想到死也想不出來你們娘早就嗝屁了。
“娘,你沒事吧?”
“沒有,看啥看,你們很閑?”看一眼不說一個兩個一點自覺都沒有。
所有人縮回腦袋散回自己屋,顧小暖做好飯,這次沒人敢說不讓老楊氏吃飯了,李老頭只能在屋里吃。
清湯寡水沒滋沒味的吃了早飯后,一家子扛著鋤頭繼續干活。
老楊氏實在不懂李老頭為啥對種地如此執著,還有這時候地里其實沒啥事,頂天除除草澆澆水,他天天的死在地頭就為了多幾斤糧食到底圖啥?
出去找個散工不行嗎?她總覺得李老頭的腦回路不一般。
家里的娃子也出門干活去了,家里除了她就是半死不活的李老頭,“走,湯圓,咱們尋寶去?!?/p>
貓咪蹭的一下跟上楊清的步伐,尋寶?哪里有寶貝?啥樣的寶貝?
楊清插上門插,在屋里好一通翻箱倒柜,甚至老鼠洞都挖了,也只找到了兩個銅板,手心里兩個明晃晃的銅板想當的刺眼也很打臉,“老不死的,金的銀子的藏哪里去了?”
“老大你要找啥我幫你?”
“金銀。”
貓眼透著迷茫,“能給我瞅一眼不?”
不能,她窮的褲衩子三十個補丁。
“你找找這家里地底下有藏東西不?能找到不?”這要是條狗子,說不定還容易點,確實是她強人所難了。
貓咪在屋里繞了一圈,“老大,這下頭好像有東西?!蹦_感不對,這里明顯松動一點。
“老大,這里也有點不對。”
楊清出去拿了個鏟子,插上門開始挖,老東西現在絕對不敢進屋,這屋子她要掘地三尺。
貓爪子也在一旁不停的幫忙刨。好半天的功夫,外頭的娃子都回來又出去了,老五家里的娃子以為她在屋里休息,也不敢打擾她,放下豬草繼續打第二輪。
大概挖了足足半米深,楊清才挖出一個包裹,打開一層里頭還有一層布,繼續開是個木盒子,繼續打開里頭兩個金元寶閃瞎了她的眼。
“寶兒,你老大我發財了!”
“老大,這就是你要的寶貝?”地下多了去了,黑白無常堆了整整兩屋子,早知道老大喜歡,來的時候應該順幾個來做見面禮的。
“嗯嗯,我可喜歡可喜歡它們了?!闭f著就把東西放進了空間繼續刨地。
如果可以,她想把整個老李家都給刨一遍。
一整天的時間,她的臥房真就被她給掘地三尺了,收獲也是大大的,銀元寶五個,金元寶兩個,還有一匣子的首飾,不知道哪來的,估計當年做奴才的時候偷主子的。
所有東西都進了楊清的空間,今日的收獲她很滿意,掃一眼外頭的余暉,再看一眼自己如施工地搬的臥房,“寶兒,沒了吧?”
貓咪在她身旁繞了幾個圈,主子叫我寶兒,我是老大的寶兒!
“沒了,不過我可以去別的地方找。”只要老大喜歡的,它都能給找來。
“就在這個院子里找,明天再說,咱們先把這屋給填了?!币粋€個的大坑有人進屋實在說不過去,填了還得等幾天,地干了才能進人。
李老頭肯定還有別的銀子,狡兔三窟,老東西狡猾的很,定然不會東西放一處。
不過,有那么多錢還守著不吃不喝不花的,他咋想的?不知道啥叫及時行樂?
老死了要銀子啥用?
她真想撬開李老頭的腦殼,看看里頭到底裝了啥?
“湯圓,改天老大帶你去縣城吃香喝辣。”
“好嘞!”走的時候黑白無常就跟它說了,給它找了個很棒的主子,跟著她有肉吃!讓它一定要好好干。
這次真心沒騙它。
楊清自然不會帶著它去縣城,她打算自己跑一趟。這只貓最多只能出現在村里,再多就不行了,外頭太打眼,那些權貴就喜歡養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她怕自己保不住它。
等下地的人回來,楊清已經填好了坑,她在屋里不停的踩踩踩,現在屋里除了炕,空無一物。
等地表像之前一個色,她在把東西放出來。
李老頭其實下午的時候就好很多了,最起碼沒那么疼了,只有隱隱的酸脹感。
可他沒臉見人,愣是破天荒的在家里躺了一天。能把他逼到這份上,楊清是個人物。
“爹,你咋樣了?”李老二不知道咋跟自己爹說,回來的路上媳婦兒就警告過他,回去必須把他爹給趕走,絕對絕對不允許他晚上睡他們屋。
“回來啦?地里怎么樣了?”一天沒下地,沒看到莊稼,李老頭覺得自己甚是空虛。
“地里的莊稼都沒事,爹,你身子好點了沒?”他沒臉問自己的“小爹”咋樣了,怕被老子揍。
“沒事了,死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