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想好去哪了嗎?】
“要說起歷史古城,咱們第一站自然是去陜西。”
【那是不是又有很多好吃的了?\(^o^)/~】
【宿主,咱們什么時候出發?】001有些迫不及待問道。
“明早就出發。”一語落定,祝周連夜定好機票和酒店,收拾了一些換洗衣物和要帶的東西,整整一個大行李箱和書包。
到了第二天,祝周拖著行李箱就帶著001出發趕往機場,而此時歷朝歷代的天幕也開啟了。
也就是在眾人還訥訥沒反應過來之時,晚年劉徹發的第一條彈幕正飄然而過,而不同時期位面的劉徹也看到了這條彈幕。
“江充之言不可信,太子起兵乃自衛?”
正值壯年,此時巫蠱之禍還尚未發生,劉徹看的雖是摸不著頭腦,但也心知定是與太子相關,立馬叫人把江充壓下。
而正經歷巫蠱之禍的劉徹看到天幕未來自己的指示,整個人也反應了過來。
劉徹猛地踹翻江充之時,玉座前的博山爐正飄出苦艾香,這是他為壓制幻覺特命人調制的。
他盯著江充腰間晃動的符節,突然想起去年此人曾以觀天象為由,勸他移居甘泉宮養病,而太子宮的巫蠱案恰在此刻爆發。
如今在看晚年自己在天幕上發的警醒,他哪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子若要咒朕,何必等十三年?”帝王聲音里帶著病體的沙啞,卻如刀鋒般刺破殿中死寂。
“江充,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江充額頭貼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早知帝王多疑,但未料天幕通萬朝壞了他的好事,如今陛下若是得知真相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三日前他冒險將桐木人偶埋入太子宮夾壁,賭的便是天子對巫蠱的恐懼已深入骨髓。
想到什么,他突然抬頭,望向殿外漸起的狂風。
“陛下明鑒!”
“方才胡巫觀氣,言太子宮怨氣沖天,此乃詛咒已成之兆!臣冒死啟奏,若不立即收押太子,恐……”
“恐朕死于非命?”劉徹突然冷笑,抓起案頭竹簡砸向江充面門。
竹簡嘩啦啦散落,露出里面夾著的太子上月所呈《勸農書》,墨跡猶新。
帝王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想起今早收到的密報,江充私自從少府調走百斤黃銅,卻報稱鑄鎮邪鼎。
殿外忽有馬蹄聲疾馳而來,執金吾闖入時衣甲帶血。
“陛下!太子率門客持械出府,已奪了武庫!”
劉徹猛然起身,玉冠上的珠串掃過燭火,在江充臉上投下破碎陰影。
他看見天幕之上,晚年的自己再次發出一條彈幕。
內容仿佛血色浸染。
[蘇文曾受江充賄賂,黃門署早被滲透。]
劉徹猛地想起太子每次進宮請安,必經的復道近日總以“修繕”為由關閉。
那是隔絕父子的第一道墻。
緊接著,又一條彈幕隨之飄過。
漢武之后的王朝則是安靜吃瓜看戲,老百姓們則是心想:這是他們能看的嗎?
知道皇家秘辛,他們不會被宰吧?
但很快又反應了過來,自己又不是漢朝百姓,怕個蛋啊!
而這就苦了漢武時期的百姓了,真是欲哭無淚啊。
想捂著耳朵但瓜就是從指縫中鉆進來,他們能怎么辦啊,只能硬著頭皮聽咯,反正皇帝總不能把他們全部人都殺了吧。
[江充私調北軍候長,假傳太子謀反!]
劉徹猛地瞳孔驟縮。
北軍是拱衛長安的精銳,若真被調遣,太子縱有百口莫辯。
他突然想起,太子監國時曾多次提議“裁撤繡衣使者特權”,而江充昨夜卻連夜召見北軍副將,正是鉤弋夫人的遠親。
“備輦!”劉徹扯下龍袍外罩,露出內里舊衣,“朕要回未央宮,親自會會太子。”
當帝王車駕行至建章宮前時,正見太子劉據勒馬立于火光中,他甲胄未全,腰間只佩著劉徹親賜的“衛”字劍,身后門客皆持農具。
“父皇!”劉據滾鞍下馬,膝蓋砸在青磚上,“兒臣被江充誣陷私藏巫蠱,特來……”
“起來。”劉徹抬手制止他叩首,目光落在他染血的衣袖上。
正是方才與假北軍交手時濺的血。
帝王喉間發緊,想起太子十二歲隨他狩獵,為護他擋下熊瞎子時,也是這般袖口帶血卻先問“父王無恙乎”。
看到太子如今安然無恙,劉徹的心也緊接著一松,他簡直不敢想倘若沒有天幕未來自己的警醒,太子又會是何種結果...
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帝王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冰冷的視線立即掃向被人拖如死狗般的江充。
“謀害太子,欺君罔上。”劉徹一字一句,此刻猶如死神般,輕飄飄幾句話便讓江充求死不得。
“全尸不得留,別輕易讓他死了。”
“是!”說罷,江充便被人帶了下去,其余眾人也被遣散了去,只留下父子二人相聚。
萬朝眾人見彈幕好一會兒沒有動靜,原以為戲到這就沒有后續了,卻沒想到下一秒一條簡單的彈幕卻是引起萬朝轟動。
[太子安然無恙。]
看來這是另一時空的漢武改變歷史成功了。
有了成功的先例,歷朝歷代便有很多人蠢蠢欲動,但理智還是占據了上風。
是福是禍還不可知,更何況有些人還是造反上位的,這哪敢說啊。
“陛下,該服藥了。”宦官捧著藥碗進來,碗底映出帝王鬢角新添的白發。
劉徹擺擺手,目光落在天幕之上塵埃落定的結局,心中郁結也稍稍松了一些。
而在他不知道的已經改變太子結局的未來時間線里,案上竹簡突然被風吹開,露出夾在其中的太子手書:今歲長安城雪大,父王可添貂裘?兒臣新得《氾勝之書》農法,待開春與父皇細論。
墨跡被水漬暈染過,顯然是急書。
劉徹指尖撫過父皇二字,想起三個月前太子冒雪入宮,衣袍上還沾著灞橋的霜,第一句話卻是:“兒臣聞父王咳嗽,特命尚食局燉了川貝雪梨膏。”
晚年劉徹的虛影出現在暖閣角落,眼中不再有猜忌,只有歷經滄桑的釋然。
兩個時空的帝王隔著十年光陰對視,晚年劉徹看見自己腰間未褪的玉蟬佩,那是太子昨日送的冬至禮,刻著“萬壽無疆”。
太子劉據踏雪而入時,看見父親正對著消失已久的天幕微笑,霜雪落在他發間,卻像撒了把月光。
“兒臣聽聞父王要賭棋?”劉據解下狐裘,露出里面的舊錦袍。
“可別像上次那樣,輸了就賴賬。”
劉徹吹開酒面浮冰,眼角皺紋里盛著笑意:“豎子敢爾?朕讓你車馬炮,看你如何贏。”
而在更遙遠的未來,班固修《漢書》時,望著“戾太子”傳里被抹去的血痕,忽然在竹簡空白處寫下:孝武皇帝與太子,終得見于天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