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帝時期。
長安城未央宮的鐘磬聲戛然而止。
漢武帝劉徹捏碎了手中的鎏金酒樽,碎片劃傷手掌,鮮血滴落在“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詔書之上。
他望著霍去病征戰過的漠北在天幕中化作戰機演習場,忽而狂笑,笑聲中帶著幾分癲狂:“朕開絲路、擊匈奴,原來只是后世的序章!”
司馬遷抓緊竹簡,筆尖在“今漢興,海內一統”旁洇出墨團。
作為史官,他畢生都在記錄歷史,此刻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若將此等盛況載入《史記》,后人該作何想?”
他喃喃自語,竹簡上的字跡因激動而略顯凌亂,“后世之強,非獨兵戈之利,更在……”他頓住筆,思索著該如何用文字描繪這天幕中的奇跡。
司馬遷凝眸觀天幕,見鐵艦劈波斬浪于滄海,銀翼掠云而過,驚雷自炮口炸裂。
他很快顫筆疾書,竹簡刻痕深淺交錯:
“天幕現異像,有巨艦橫江,名曰航母,觀此物,乃知天地之大,人力可鑄神工。其彈幕言‘工業稱雄’,華夏子孫之強,縱昆侖為筆、東海作墨,亦難書萬一。今有艦名‘山冬’,載機數十,巡四海而不倦;又有艦名‘福建’,電弩隱然,威懾八荒。此皆后世子孫所造,非木石之舟,實鋼鐵洪流也。嗚呼!昔衛霍封狼居胥,不過此境耳。”
言罷,淚落竹簡,墨跡洇開如海潮。
公元前119年,狼居胥山下的營地里,霍去病斜倚著染血的玄甲,古銅色的臉龐還沾著匈奴人的戰塵,束發的紅巾在風中獵獵作響。當《樺國真實實力已經到了什么地步?》的標題在天幕炸開,他猛地起身,腰間的虎頭湛金槍帶起一陣勁風,驚得帳中酒壇都跟著晃動。
“這鐵疙瘩,竟比我的汗血寶馬還快!”
霍去病的眼睛亮得驚人,像是把天幕上航母破浪的光芒都吸進了眼底。
他伸手去夠天幕,仿佛能抓住那鋼鐵巨艦,“當年我封狼居胥,帶著八百鐵騎深入大漠,要是有這鐵船鐵鳥,匈奴單于的腦袋,早就懸在長安城頭了!”
他轉身一把攬過副將趙破奴的肩膀,手指關節捏得咔咔作響:“老趙,你看那鐵鳥,飛得比鷹還高!要是咱們的騎兵能飛上天,從匈奴人頭頂殺下來,哈哈哈……”
少年將軍的笑聲震得帳外的旗桿都嗡嗡作響,驚起一群歸鳥。
看著殲-35戰斗機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霍去病突然安靜下來,眼底泛起一絲悵惘。
他輕撫著槍桿上的螭龍紋,喃喃自語:“我霍去病因戰而生,要是能活在這個時代,定要做那第一個駕著鐵鳥的人,把大漢的威風,傳到天涯海角!”
良久,撫劍長嘆:“大丈夫生當如此!馳騁疆場,不過封狼居胥;縱橫四海,方顯男兒本色。若此物為后世所造,吾輩豈可拘于漠北一隅?待我破匈奴、定西域,亦當求此利器以輔軍威!”
話音未落,他又突然大笑,一把抄起酒壇仰頭灌下,酒水順著下巴滴在玄甲上:“不過現在也不晚!等我下次出征,定要讓匈奴人知道,我大漢兒郎,一個能頂他們十個!這未來的威風,就先由我們來開個頭!”
言罷,振袖轉身,披風獵獵如戰旗。
新朝的未央宮前,王莽的冕旒劇烈晃動。
他死死盯著彈幕中“樺國工業第一”的字樣,突然扯下象征周禮的十二章紋冕服,露出里面粗布短衣。
“周禮復不了國,那就學這天幕!劉歆!速改鹽鐵令,咱們造鐵船!”
他的聲音尖銳而急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劉歆卻癱坐在地,手中《周禮》散落如蝶,眼睛充滿恐懼:“國師,這超越五行的力量,莫不是……天道?”
他顫抖著撫摸書頁,那些曾經倒背如流的典籍,在這天幕的力量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另一個時期的新朝。
老年的王莽赤著腳在丹陛上狂奔,腳底被碎石劃破也渾然不覺,鮮血在青磚上留下一串觸目驚心的腳印。他扯開象征古制的深衣,指著天幕咆哮:“托古改制?笑話!給我拆了明堂辟雍,建鋼鐵作坊!”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瘋狂,仿佛已經被這天幕中的力量徹底征服。
劉歆抱著《周禮》縮在角落,一雙眼睛布滿血絲:“國師,這力量會毀掉……”
“毀掉舊世界!”
王莽抓起青銅酒樽砸向他,酒樽擦著劉歆的耳邊飛過,砸在墻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濺起一片碎屑。
東漢光武帝時期。
洛陽城的太學里,班固即將準備撰寫《漢書》,他的狼毫在草稿上戳出破洞。
他望著光武帝劉秀震驚的面孔,忽然大笑,笑聲中帶著幾分自嘲:“陛下的‘光武中興’,在這天幕前竟如螢火!”
劉秀握緊了腰間長劍,劍尖挑起一片落葉,落葉瞬間被劍氣斬成兩半:“朕能復興漢室,子孫必能讓這‘樺國’之名,響徹八荒!”
他的眼神堅定如鐵,仿佛已經看到了子孫后代縱橫四海的模樣。
望著彈幕中“英語不再是主科”的留言,又用佩劍刻下:“漢字不滅,華夏不亡!”
他的劍刃在地面劃出深深的溝壑,火星四濺,仿佛要用這道痕跡,在歷史上刻下華夏文明的堅韌與傳承。
東漢中期。
公元117年,洛陽城內,張衡身著素色深衣,正俯身調試新制的渾天儀。
青銅鑄造的儀器上,二十八星宿紋路在燭光下泛著幽光,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撥動齒輪,目光專注而深邃。
忽聞天際轟鳴,抬頭便見天幕亮起,《樺國真實實力已經到了什么地步?》的字樣如驚雷乍現。
張衡長須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當004型航母破浪而出的畫面映入眼簾,他不禁后退半步,手扶渾天儀才穩住身形:“此乃何物?非金非木,卻能浮于滄海,其形龐大,可比昆侖!”
他目光緊緊盯著艦體上復雜的結構,像是要將每一處細節都刻入腦海。
待看到艦載機如飛鳥般沖天而起,張衡突然疾步走到案前,抓起毛筆在竹簡上奮筆疾書:“有器名曰鐵鳥,不借羽翼,直上云霄,瞬息千里。其速之快,非吾所制地動儀之靈敏可測,其力之強,非指南車之精巧可及。”
字跡蒼勁有力,墨跡未干,他又轉身望向天幕,口中念念有詞:“陰陽之變,五行之理,竟能化為這般神物,妙哉!妙哉!”
看到艦隊整齊列陣,炮火轟鳴,張衡撫須長嘆:“昔吾作《二京賦》,極言都城之盛,今觀此景,方知人力之所能竟至于斯。若能悟其奧秘,制為此器,華夏之固,何可量也!”
他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渴望,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將這天幕中的智慧融入到新的發明創造中。
最后,他鄭重地在竹簡上落下結語:“觀夫天幕所示,乃知后世之智,遠超吾輩想象。雖未能親見其成,然吾當竭盡所能,窮究物理,以啟后人。冀望來日,華夏之地,皆為此等神物守護,萬邦來朝,四海咸寧。”
寫罷,他再次仰望天幕,目光堅定而悠遠,似已與千百年后的智慧隔空對話。
隨著視頻畫面中導彈劃破長空,不同時空的青銅編鐘、秦兵馬俑、漢畫像磚都在無聲震顫。
齊桓公將青銅劍狠狠插入大地,劍身在泥土中嗡嗡作響:“傳寡人之令,鑄百艘鐵舟!”
他的聲音響徹臨淄城,百姓們紛紛圍攏,眼中滿是期待與敬畏。
孔子對著天幕深深一拜,白發在風中飄揚:“后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也!”
他的弟子們也跟著行禮,心中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未央宮的漏壺滴答作響,漢武帝劉徹卻渾然不覺。
他死死盯著055型驅逐艦的垂發系統,突然將董仲舒的《天人三策》擲入火盆,火苗瞬間竄起,將書頁吞噬,化作灰燼。
“罷黜百家又如何?這天幕中的學問,才是真天道!”
他的聲音充滿了不甘與渴望,作為開疆拓土的雄主,他從未想過后世的力量竟如此強大。
霍去病的舊部已在演武場架起投石機,試圖模仿導彈發射軌跡。“轟隆”一聲,投石機的木架因為承受不住力量而斷裂,木屑紛飛,卻無法澆滅他們心中的熱情。
秦始皇的兵馬俑陣列前,陶俑手中的戈矛突然齊刷刷轉向天幕——仿佛跨越千年,也要見證這鋼鐵文明的崛起。
而在咸陽街頭,一位老石匠放下手中的鑿子,望著天幕喃喃自語:“要是能在有生之年,摸摸那鐵疙瘩,死也值了……”
另一位年輕的鐵匠握緊了手中的鐵錘,眼神中滿是向往:“我要打造出最鋒利的鐵器,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
整個華夏大地,都被這天幕中的奇跡點燃,人們的心中,既有對未知的敬畏,又有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當視頻中樺國海軍艦隊組成陣列,不同時空的華夏大地上,青銅鼎的鑄造聲、竹簡的刻寫聲、鐵器的鍛造聲,突然匯成奇異的交響。
殷墟的篝火旁,人們圍著篝火載歌載舞,慶祝著看到的奇跡,他們用古老的歌舞,表達著對未來的祝福。
稷下學宮的學者們激烈地討論著未來的方向,思想的火花在碰撞中閃耀。
孔子對著天幕長揖到地,白發垂落:“吾道不孤!”他的聲音中帶著欣慰,似乎感受到了仁政思想在未來的延續。
長城腳下,工匠們望著天幕,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他們握緊手中的工具,準備迎接新的挑戰。
而在洛陽街頭,一位書生望著旗幟,激動地揮舞著手中的書卷:“華夏之興,指日可待!”
而在長安的市井中,百姓們圍在一起,對著天幕指指點點。
有個老者顫巍巍地說:“這哪里是船,分明是移動的山啊!”
旁邊的年輕人則握緊拳頭:“要是我們也能有這樣的東西,誰還敢欺負咱們!”
秦始皇的兵馬俑陣前,陶俑空洞的眼窩里,仿佛燃起了跨越千年的火光。
整個華夏大地,都沉浸在對未來的無限遐想與熱烈討論之中,每個人都在思考,自己能為這片土地的未來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