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這三個人,看著氣勢十足,都不簡單。
為首之人一身儒袍,文雅中帶有不怒自威的氣勢。
一個帶有黑色面具,穿著黑色衣服,整個人看著鬼氣森森的。
還有一個身穿青袍、劍眉星目的青年男子。
看到來人,小碧瑤神志恢復了大半,她眼睛先是一亮,再就是害怕地往后退。
“宗主。”青袍男子察覺到了儒雅男子壓抑著的殺氣,低聲喊了一句。
被叫做宗主的那人,強迫自己將目光從那具尸首收回來,閉了閉眼,上前將碧瑤抱起來。】
里外的人,都能察覺到那個被稱之為‘宗主’的男子身上的殺氣,也大概能猜到他是碧瑤的父親。
好不容易找到了女兒,卻有那么一瞬間想殺了她。
這是為何?大部分人不理解。
在順著被他抱起來的碧瑤的視線,看到她娘親那腐爛而破敗的尸體后,隱約明白了。
他可能在怪碧瑤,要不是給她喂了血肉,他的妻子能堅持到他來救。
但他是個理智的人。
在往后的日子,對碧瑤應該也很寵愛,不然很難養成這樣一個大小姐的性子。
這種情況下,沒有人不識趣地去東問西問碧瑤一些不理解的事。
也沒有人去安慰她,一是不熟,二是認為沒必要,對方不需要;三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吃了解藥,碧瑤清醒過來,怔怔地望著上方的床帳。
許久,她出了門,走到徵宮前殿的臺階上,一人孤坐著。
遠遠望著,都能察覺到她身上縈繞著的那股淡淡孤寂感。
消失一個下午的宮遠徵現出身形,走到碧瑤面前,將手里的兔子燈籠遞向她。
宮遠徵:" 這是送給你的。"
碧瑤是不想搭理宮遠徵的,但她還是有些好奇,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個漂亮的白色兔子花燈,畫得簡單,卻精致可愛。
碧瑤抑制住蠢蠢欲動的手,沒有接過,畢竟先前宮遠徵說的話,還在她腦海里回蕩著。
宮遠徵:" 這不是我做的,是別人給的,我不想要,送給你了。"
他眼神亂瞟,語氣有些別扭。
碧瑤:" 我不需要。"
碧瑤一字一句說出四個字,啪地拍掉宮遠徵手心的花燈,兔子花燈咕嚕咕嚕地從臺階上滾落。
宮遠徵攥緊拳頭,站在原地看了碧瑤許久,轉身離開。】
# 花公子 這其實,不怪碧瑤姑娘會做出這種反應吧。
碧瑤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之前剛吵過架,宮遠徵又這樣說話,她怎么可能會接受這個花燈。
宮紫商:" 本來可以好好的,因為你這一張嘴,就鬧出了矛盾。"
宮紫商一臉恨鐵不成鋼。
碧瑤:" 那真是別人送你的?而不是自己做的?"
畫面回到了相較輕松一點的地方,碧瑤有興趣說話了。
她可是注意到宮遠徵遞花燈時,眼神亂瞟,語氣有些別扭。
宮遠徵:" 我,我怎么知道。"
現在的宮遠徵,語氣比里面的那個他還要別扭。
其實他是知道的。
哪有人會給他送花燈,從來沒有,更別說那么像她的兔子燈了。
【夜幕低垂,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宮門外,顏色各異的燈升至天空。
碧瑤:" 不管了,我今晚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個無趣的地方,討厭的人,她是一點都不想待下去的!
碧瑤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沒有看那兔子燈一眼,光明正大地往醫館的方向去。
她在徵宮呆了那么久,曾跟宮遠徵去了那么幾次醫館,對路比較熟悉。
醫館歸徵宮負責,值守的侍衛都認識她。
見她臉色蒼白,知道她只是來找值守大夫看病的,便將人給放了進去。
待醫館內只剩下碧瑤和值守大夫兩個人,她直接拿過從宮遠徵那里偷來的小刀,抵在他脖子上。
威脅他替她解開宮遠徵下的毒。
感受著脖頸處傳來壓迫的刺痛感,大夫戰戰兢兢地點頭同意。
“姑娘,你體內沒毒啊。”他擦了下冷汗。
碧瑤:" 怎么可能沒毒,我每隔三天都要吃藥緩解毒性的發作,遲了一點,就會胸悶上火。"
碧瑤暗中記得那些藥,指出來,讓大夫看。
大夫解釋道:“這不是解藥,是一種補藥,再加上這味藥,會讓人延遲幾天有上火的癥狀。”
碧瑤半信半疑,一個手刀將大夫給打暈,盤腿坐在一邊,用恢復了三成的靈力感受體內的氣息。
半晌過后,她睜開眼睛,低罵了聲。
碧瑤:" 好你個宮遠徵,原來是騙我,我就說,當初我吃過和萬毒門結盟時送來的藥,怎么可能還會中招,原來這壓根不是毒藥。"
毒藥不起作用,只能用別的藥來讓她身體起反應,哄騙對醫毒一知半解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