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秦繆帶了這么一伙人,將軍們全部被軟禁起來,而士兵更是統一送到巨鹿城中,開始進行由秦夏編輯的思想與體能訓練課程中重新加工。
軍營內并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大家對于秦帥的父親也就是一種,這個人好像前幾天來了后面就再也沒見過的印象了。
一問到那所謂的義軍統帥,所有士兵都會一臉認真告訴你,義軍統帥不就是秦帥嗎?他們不就是義軍總部嗎?
總之,之前由秦繆率領義軍的時期,真的就好像基利曼的第二帝國一樣,直接被封存起來,或者說又有多少人在意秦繆率領義軍的時期呢?
當然這并不是在說秦繆的到來沒有帶來影響,這幾天士兵們都能看到他們最敬愛的父……啊不對,是秦帥最在城頭抱著一疊衣服。
寒風蕭瑟,他們也抓緊為秦帥縫制衣物。
蕭烈與磐岳二人現在就站在秦夏兩側,這兩人幾次想要開口,可剛張嘴卻又不知該如何勸解秦帥,因為就連他們也不知道那天蕭烈走后,整個營帳內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們本來都準備密謀兵變讓秦帥當上統領,可一轉頭就發現秦帥一個人就將事情全部解決了,沒辦法像秦帥這樣的天仙大抵是不太需要凡人的輔助吧。
“我說你們二人不去練兵,老呆在我身旁干什么?”看這兩貨一直竊竊私語,惹得秦夏他都有些煩了,本來自己心情就不好,這兩二貨還跟個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這里,除了讓他更添煩惱外完全起不到一點作用。
扭頭看著這兩人臉上滿是關心的神情,甚至就連在遠處守城的士兵都一臉關切望著自己。
最近自己的情緒是不是有些露骨了?
秦夏于是說出自己以前看過的一部特攝反派臺詞:“我現在卡列卡列噠(感覺很好),你們去忙自己的事情去?!闭f完還露出一副經典的露牙笑容。
只是在蕭烈與磐岳眼中,這份笑容太過于勉強,但秦夏目光堅毅讓他們也只好暫且離開。
望著那二人離去的背影,秦夏收斂笑容繼續陷入到沉默中,老頭最后告訴自己母親究竟遭受了什么。
陜地秦鎮內,因為靠近首都的原因,很快狗皇帝就發現自己眼皮子地下有了一伙叛軍,但最讓秦夏接受不了的是被發現的原因居然是老頭喝多了在酒肆內跟別人吹逼,最后遭到別人舉報了。
當時他們父子分開行動就是要聲東擊西,讓他去蜀地造出動靜來吸引朝廷注意,而老頭在老家招兵買馬厚積薄發。
沒想到,最后那混蛋還是喝酒誤事,白白害了他們一家的性命。
縣衙內迅速派兵,還好老頭有在縣衙內的朋友通風報信,這才能勉強帶著一伙人逃走,可自己的母親與大伯一家就沒這么好運了。
父親是半夜出逃,那混蛋誰都沒叫直接跑了,等官兵沖入家中,母親才發現自己的丈夫跑了,而自己的弟弟妹妹也是半夜起來上廁所時發現父親蹤跡,所有跑上父親的馬車上。
他咬著牙淚水不停涌出,口中哽咽著繼續輕聲:“我現在感覺很好……”
蕭烈與磐岳下了城頭就直奔秦帥營帳內去,掀開帷帳就看到秦繆與自己幾個老伙計正在吃飯,這伙人一見他們二人嚇得連忙起身。
他們大氣不敢出一聲,有些人實在受不了這份壓迫褲襠直接濕潤,而秦繆卻依舊自顧自吃著碗里的飯絲毫沒有理會這兩人。
蕭烈見狀額頭青筋暴起,上前一把打飛這老東西的碗,揪住這貨的衣領怒罵道:“你這家伙到底把秦帥怎么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磐岳還想阻止蕭烈,可這家伙現在氣血上頭死抓住秦繆的衣領不放。
而秦繆還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看著蕭烈,他舉起自己右手上纏著的繃帶打量自己的傷口有沒有裂開。
這一舉動徹底惹怒了蕭烈,他猛揮出一拳砸在這老東西臉上,秦繆悶哼一聲摔倒地上后,居然大笑了起來,只見這貨邁開嗓門指著這兩人喊道:“怎么?秦夏那不孝子要來殺我奪位了嗎?好好好,那就殺了我吧!讓全軍人看看他們口中的秦帥是個什么人!”
說完,他猛抄起桌上碗摔碎,撿起碎片就要朝自己脖子扎去,幸好一旁的磐岳眼疾手快飛身上前將其制服,被壓在身上的秦繆還在不停亂叫。
而他那幾個老伙計見狀,當場學起他們老大一樣開始大喊:“秦夏弒父,萬古流傳!”
喊完話后,這群老東西直接抄起桌板朝蕭烈與磐岳二人打來,但不到一刻鐘就被這兩人全部制服在地。
“老蕭,你個蠢貨咱們現在徹底被動起來??!”磐岳左右手制服住三人后,沖著一旁的蕭烈怒喊道:“剛才讓你進來的時候別激動,你看看現在這副場景!”
而蕭烈此刻早已雙眼通紅,他恨不得將這群老無賴殺個干凈:“那咱就將他們殺個干干凈凈,看一看將士們到底信誰!”
秦繆聽后當即大叫起來,伴隨聲音越來越大場面越來越混亂時,忽然一個巨大的身影走進營帳,當他出現在這里時整個房間內都安靜下來。
所有人不約而同都閉嘴看向這個巨人,除了秦繆他見來人后繼續大喊大叫,但卻見那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身邊的士兵繼續咄咄逼人而來。
來者正是秦夏,他陰沉著臉先看向蕭烈與磐岳:“你們二人竟敢毆打士卒,一人一份三百字檢討!”
一聽這懲罰,剛才被打的幾個人一愣,不是你這偏袒是不是有些太明顯了。
可他們一抬頭就看到秦夏滿是血絲的眼球,這一刻哪怕心中滿是不滿可他們也不敢流露出一絲不悅。
而秦繆則是冷笑一聲:“哼,好兒子那剛才那家伙打了我該怎么處置?”他指向蕭烈惡狠狠喊道:“我乃義軍統帥,打了我也該有個不尊的罪名,怎么著也該砍頭才行吧!”
“哦?”秦夏聽后挑眉看向蕭烈輕描淡寫說道:“那你三百零一字?!?/p>
一聽這話,秦繆氣的額頭青筋冒起,但此刻他也說不出別的話來,秦夏帶來的士兵已經將那兩人畢恭畢敬扶走了,他咽了咽口水望著秦夏。
只見秦夏將他扶起,為他擦拭衣服上的污垢后露出份笑容:“父親,母親一人在底下也太孤單了,您去陪著母親好不好?!?/p>
這一刻秦繆的腦子就好像炸開一樣,他一拳打在秦夏臉上可絲毫沒有作用,自己就好像是被逼入絕境的老鼠,不停爬到角落里哀嚎起來:“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我憑什么要去陪著那個黃臉婆,未來我可是皇帝??!”
“父親,未來不會有人是皇帝的?!鼻叵钠鹕沓乜娮呷?,他的聲音很安寧但也來了一絲寂靜:“這個世界不需要皇帝,人們只需要將自己的生活過好就行,您要真想成為皇帝,等我打進京城后可以給您追封一個帝位。”
秦繆瘋狂擺手搖頭,忽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大喊道:“不是這樣的,好兒子你不是想要經商嗎?你母親以前就說你想要經商,以后我當了皇帝就封你為最好的商人怎么樣?”
然而秦夏聽到這后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淚水怒吼道:“閉嘴你這混蛋!原來不是你看出來了我的想法,而是母親看出來啊!虧我以為你這家伙其實一直默默關心家人,原來你這混蛋只是從母親的口中得知了我的事情?!?/p>
“關心子女的就只有母親了,為這個家供奉出一切的也只有母親,而你這個混蛋居然將母親推入進死亡,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酒鬼喝醉后的一番大話!”
秦夏的怒吼掀翻了營帳,靶場校場的士兵們不約而同停下訓練,他們聽著自己心中最敬愛的秦帥聲音中滿是哭腔。
“你這混蛋,我一定要將你送去地獄,剛才是我說錯話了,你這種人根本見不到母親,因為母親那個的人哪怕死去也會升向天堂,而你這個混蛋,不配是一位丈夫、一位父親、甚至不配為一位男人!”
每一個字如同重錘砸在秦繆胸口,只見秦夏一拳就要朝自己打來時,他也只能絕望的閉上眼睛等待自己的結局,然而結果并未如他所想的那般,睜開眼睛只見拳頭懸停在自己面前。
而秦夏轉頭看向自己的弟弟妹妹,他們眼神中滿是恐懼望著自己,腦海中最后一絲理智告訴他,自己不能在孩子們的面前進行殺戮。
他深吸一口氣收回拳頭,轉身抱起自己的弟弟妹妹就要離開時,秦繆卻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母親?你這怪胎真以為那是你的母親嗎?”
秦夏愣住回頭,只見秦繆猙獰著臉指向自己大喊道:“秦夏,你就是一個怪物罷了,一個從天而降后被我與那黃臉婆撿到的怪物罷了,你根本就沒有……”
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個士兵再也忍耐不住這貨繼續侮辱秦帥的行為,火槍聲響起子彈擊穿了這可憐蟲的腦殼。
這突然間發生的事情,甚至讓秦夏都沒有反應過來,他連忙捂住弟弟妹妹的眼睛看向那個士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眼花,好像剛才那士兵的身上閃起了一絲金光???
泰拉內,帝皇黑著臉收回了自己的靈能,事實上他在自己的子嗣分散后,就會時常催動靈能附身到他們身邊某一人旁,觀察他們每一位的情況,這不僅是來保護他的兒子們,更是觀察哪一位孩子受到了混沌的侵蝕。
只是就在剛才,他看到自己的第二子嗣那里發生了事情。
第二子嗣所在星球的人類并沒有受到什么污染與第五之子那里的情況很相像,但最讓他感到詫異的就是自己每一次去看那里的情況,那里的科技水平好像都被原體提升了一部分。
只是這次他去觀察時卻看到了不幸的一幕,自己的兒子正準備殺死他的養父,原本帝皇還想要去阻止,但沒想到自己這位兒子居然因為孩提在旁選擇了停手。
而他也查看了那位養父的經歷,發現整場事件前因后果自己也就理解原體的動機了,正當他離去時那具身體的主人卻不自主開了槍。
帝皇不由得感到一陣唏噓,看來自己的這位孩子也有著不同于原體的人性??!
而那位士兵發懵般望著自己手上的火槍,雖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開槍了,但他也學著秦帥說道:“我現在卡列卡列嗒(感到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