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黑暗最骯臟的地方，充滿了腐敗和絕望，周圍空氣中的和平、希望和快樂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無數的攝魂怪充斥著天空，一個接一個不知疲憊地俯沖下來，奪取著他的靈魂……
Harry終于驚醒了，恐怖的夢境讓他一頭冷汗，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Harry!你醒了！”
Harry對著Draco虛弱地點了點頭，他躺在校醫室的床上，穿著一身干燥溫暖的病號服，Professor McGonagall,Pomfrey夫人以及Draco圍在他的床邊。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Draco摟過想要坐起來的Harry，在他身邊坐下來，“你知道嗎？你吐血了。”
“我好像知道……”Harry勉強地笑了笑，“但事實上，我現在除了冷，感覺不錯。”
Draco皺著眉打量著懷里的人，環著對方腰的手緊了緊。
“這太奇怪了。”Pomfrey夫人猶豫著開口了，“這看起來不像是心理疾病，它不像是情緒問題，Harry,你吐血了，這代表我們沒辦法再替你隱瞞。”
“但……”
“你必須去圣芒戈治療，Harry.”Professor McGonagall打斷了Harry,她眉間滿是憂愁與心疼，“你可能會……你可以在任何時候面對傲羅考試。”
“你這是什么意思？”Draco不可置信地看著Professor McGonagall,Harry可能會死？
“你是對的。”Harry平靜地說，“我會去圣芒戈，我保證，但不是現在，我會在圣誕假期的時候去一趟。”
“……你說圣誕假期？你難道還想參加那該死的傲羅考試嗎？”Pomfrey夫人皺起眉頭，“情況已經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你該馬上去圣芒戈，我和McGonagall會陪著你去。”
“請相信，我了解我的身體。”Harry不置可否地說，“在我去圣芒戈之前，我不會死。”
“比起失去考試的資格，我還是更想落選，在心理測驗那一關。”
“你在拿生命開玩笑！”Pomfrey夫人想反駁這個不可理喻的孩子，但被Professor McGonagall阻攔了。
“我相信你，Potter先生，你是個勇敢的孩子。”Professor McGonagall說，“我不覺得你的生命會終結，你只會成為新世紀最偉大的巫師。”
“你施的那個無杖魔咒，讓我想起了過去的Professor Dumbledore,你比所有人想象的還要強大。”她繼續道，“世界那么寬廣，別走進了悲傷的角落，Harry.”
“……”Harry的眼眶濕潤了，“謝謝您，Professor McGonagall.”
Professor McGonagall和Pomfrey夫人離開了，偌大的醫務室留下了Draco和Harry兩個人，他們陷入了久久的安靜里。
“可以吻我嗎？Draco.”Harry率先打破了安靜，可是抱著他的人沒有動靜，“你不再愛我了嗎？Draco?”
“你該聽Pomfrey的話。”
我愛你愛到發瘋，Potter.
Draco想象著倒在血泊里的Harry Potter,他心碎到無法呼吸，忘記了有關Malfoy的一切，他會陪著他死。
“告訴我你不會死，Potter.”
Harry察覺到愛人語氣中的哽咽，他起抬頭，是Draco泛紅的藍色眼睛。
脆弱的Malfoy.
“你知道我愛你，Harry.”Draco看著救世主仍然蒼白的臉，“所以給我承諾。”
“我不會死，正如Professor McGonagall所說的那樣。”Harry輕輕地說，像是在對Draco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他沒辦法對自己撒謊，因為他切實地感受到了自己靈魂的消逝。
“可以的話，我想見見Ginny.”
“我知道了，在你昏迷的時候那些討人厭的家伙來看過你無數次。”
Harry搖著頭，無奈地笑了笑，“別這么刻薄，Draco.”
Harry表示想和Ginny單獨聊聊，Draco才不情不愿地去了門外。
托救世主的福，紅發姑娘毫發未傷。
“很高興看到你沒事，Ginny.”
“我希望你也沒事，Harry.”紅發姑娘愧疚地看著Harry，悲傷又自責地說，“都是我的錯，我沒能拿回獎杯，還害了你……好吧，和我分手是個正確的選擇。”
“別這么說，Ginny.”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優秀的找球手，別急著證明自己，你也沒有傷害我，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曾經真的愛你。”
“事實上我現在也愛你，朋友的那種。”
Ginny忍不住眼淚，抿著唇望著溫柔的救世主，但沒人記得門外的少爺氣得快冒煙了。
“我想問，或許你在空中看到了什么嗎？”
“……”Ginny瞪著眼睛，“你怎么會知道？”
“所以真的有什么嗎？”
“我也不敢確定。”Ginny皺起眉頭，面帶厭惡地回憶起來，“我好像恍惚間看到了一團很惡心的黑影，我渾身一冷，然后就從掃把上掉了下來，但我問過和我一起的那個斯萊特林，他沒有看見，所以我懷疑是我的幻覺……或許不是嗎？”
那顯然是攝魂怪，為什么。
“我想那是你的幻覺，你該好好休息。”Harry沉靜地告訴Ginny。
Ron和Hermione也來看了Harry,Harry沒有考慮就和兩位好友和盤托出了自己的新戀情。
Hermione的表情復雜到不可言說，Ron卻是一臉釋然。
“或許我應該感到驚訝，哥們。”Ron嘆了口氣，“我真誠的希望你們早日分手，還有你要趕快好起來。”
Harry被他們兩個逗得忍俊不禁。
來探望Harry Potter的人很多，繼Weasley和Granger之后又來了許多學生，即使來一趟要收到Malfoy的白眼和刻薄話也絡繹不絕，救世主的床前堆滿了鮮花和幼稚的零食，零食肯定是一年級的小鬼送的。
Draco走進病房的時候，Harry已經換上了巫師袍，嘴里叼著巧克力蛙，它的包裝印著的巫師是Harry Potter.
“自戀的Potter.”Draco親昵地環住愛人的腰，“你愛誰？Weasley還是Malfoy?還有誰允許你下床的？”
“我愛的是Draco,想吻他的那種。”Harry拍拍Draco的手，示意他松開，“而且我說過我沒事了。”
“你這話聽起來像巨怪，Harry.”
“你才像巨怪，Draco.”
“所以我才愛你，說實話這樣有點惡心。”
Harry笑了笑，牽起男友的手，十指相扣，兩個人對視一眼，還是沒忍住擁吻在一起。
“哈……”兩人終于分開對方，Harry低低地說，“送我回格蘭芬多嗎，Draco.”
“Obey your command，Sweetheart.”Draco最后吻了一下Harry的額頭。
“別矯情得像個貴族。”
“事實上巫師世界沒有貴族，親愛的。”
“Fine.”
“雖然難以啟齒，但Malfoy在麻瓜世界確實是貴族，我們擁有爵位，你的男朋友不僅家財萬貫而且是個貴族，Harry.”
“Fine,fine.”
“我父親說Potter家族……”Draco在男友的眼神下斟酌著措辭，“和麻瓜很親密，所以你們擁有爵位嗎？”
“我不清楚，我猜沒有。”Harry扯了扯嘴角，“我們門不當戶不對，Draco.”
“你知道灰姑娘的故事嗎？傻寶寶Potter.”
“想吃惡咒嗎？Draco少爺。”
“……”
在深夜，Harry確認了所有人都已經入睡，才從床上起來，赤著腳走向窗邊，他望向了月光下陰森的禁林。
如果說攝魂怪真的來到了霍格沃茨，那么它們只有可能藏在一個地方。
Harry深吸了一口氣，穿戴整齊，披上了隱形斗篷，輕手輕腳，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格蘭芬多寢室。
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在被侵蝕，他不該這樣只身去冒險，他擁有戀人，朋友，老師……但他無法控制執著于向危險靠近的自己，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證明什么。
Harry裹著斗篷，在霍格沃茨的城堡快速地行進著，直奔禁林，他頭腦有些恍惚，甚至忘記了隱藏自己的腳步聲。
他在一處拐角倒霉地撞上了一個巫師，雙方都低呼了一聲，Harry瞬間清醒過來，只能在一片昏暗中祈禱他撞到的不是Filch,總之看體型絕對不是Mrs. Norris.
“Lumos（熒光閃爍）。”
聽到對方的聲音Harry頓時松了一口氣。
“是誰？”
Draco借著魔杖的光，仔細地掃了一圈周圍的情況，什么都人的沒有，他瞇起眼睛，試探性道，“...Harry,It's you, right?”
Harry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斗篷掀開了。
看到救世主的臉，Draco的眉頭皺起來。
“Well...”Harry略帶局促地笑了笑，“這么晚你在這里做什么？Draco.”
“你可能忘記了我是級長。”黑暗里的金發少年冷著一張臉，“而且來自斯萊特林。”
Harry承認有那么一瞬間是真的忘記了，好吧，他只記得Draco是他的戀人。
Draco臉色不怎么好，他甚至不敢細想他的Harry大半夜跑出來做什么，“你大半夜出來晃什么，別撒謊，否則我會讓格蘭芬多的學院分會掉得厲害。”
“我以為我們……”Harry想糊弄過去。
“回答我，Harry.”Draco打斷了他，上前把還在試圖掩飾秘密的救世主圈在懷里，“別讓我擔心，嗯？”
“我想來找你。”
“這條路既不通往圖書館，也不通往斯萊特林，傻寶寶Potter.”
“……”Harry承認他找了個漏洞百出的理由，但他又打算死不承認，“隨你怎么想吧，Draco.”
“……”Draco無奈地吻了吻Harry的發頂，把Harry抱在懷里，“我們去級長的休息室聊聊？這里不適合爭吵。”
“也不適合接吻。”Harry靠在Draco的胸前，疲憊地點了點頭。
Harry對Draco能遞給他一杯熱乎乎的南瓜汁感到驚訝。
“沒人告訴我級長有這種待遇。”Harry憤憤不平地抱怨，他嘗了一口，甜滋滋的。
“當然。”金發少年垂著眸翻著手里的書，“因為這不是級長的待遇，這是Malfoy的待遇，Harry.”
“好吧。”Harry撇了撇嘴，如果級長有這種待遇Ron不可能不和他炫耀。
Harry癱倒在Draco柔軟的床上，雖然他不喜歡銀色和綠色，但天鵝絨實在柔軟得過分，而且充滿了他男朋友的香味。
房間里突然安靜得可怕，只有Draco翻動書頁的聲音。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疤頭。”
“說點別的。”Harry的視線從天花板移開，坐起來喝了一口南瓜汁。
“……”Draco煩躁地放下書，“你出軌了嗎？Potter.”
“咳唔……”Harry差點把南瓜汁噴出來。
“背著我和別人幽會？”Draco皺起鼻子，惡狠狠道，“和那個紅毛母鼬？”
“……你有病吧？”Harry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你說了愛她，我聽見了。”Draco不依不饒地逼近黑發少年。
“在我說下半句的時候你就迫不及待地往耳朵里面塞芨芨草了嗎？Draco.”
Draco不說話冷著一張臉看著救世主，Harry也不慣著他同他對視。
“不準愛別人，傻寶寶。”Draco對著那雙美麗的綠眼睛敗下陣來，嘆了口氣，蜻蜓點水般吻了吻救世主的唇，“我很擔心你，不管什么，只要關于你都告訴我好嗎？”
Harry挑了挑眉，扯過Draco的領帶，“先來接吻吧，Draco.”
他們在Draco柔軟舒適的床上聊了一整夜，Harry慵懶地窩在Draco的懷里，把玩著男友的手指，同他分享自己的悲傷與歡樂。
他從沒想過一個Malfoy會是一個優秀的傾聽者，不過有可能是因為Draco愛他，Harry自戀地想。
“在Sirius犧牲之后我去找過Nearly Headless Nick,我問了他……Sirius為什么不能變成幽靈。”
“那家伙說了什么。”
“因為勇敢。”Harry平靜地說，“他說只有同他一樣的怯懦者才會留在原地，勇敢者不會停留，你覺得是真的嗎？Draco.”
“他說得不錯。”Draco思忖道。
“你真這么覺得？”Harry搖搖頭，“那些我死去的愛的人一個都沒有停留，好吧，很高興他們都不是怯懦者。”
Draco無言地吻了吻Harry.
由我來給你，由我來填補你心臟的空缺。
我的救世主，我的愛人。
……
Draco以為Harry會隱瞞，他們是一個食死徒和一個救世主，一個Malfoy和一個Potter,但Harry沒有，他就那樣大大方方地牽著他的手穿梭在城堡里，全然不顧人們的竊竊私語，大大方方地接吻、調情，就像所有的戀人那樣。
他像被扔進了蜂蜜公爵的糖果店里，意識到救世主愛他，而他獨占著救世主，愛情的滋味是如此甜蜜，Draco幾乎要溺死在里面。
過去的Malfoy根本不可能想象的到，他會愛上一個Potter.
“在想什么？Draco.”Harry用胳膊碰了碰男友的肩膀，從剛才到現在金發少年就一直單手撐著下巴，用他迷人的灰藍色眼睛瞧著自己，一言不發。
Draco回過神，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吻了吻Harry的臉頰，用指腹擦去男友嘴角的南瓜汁，“我只是在想……總之關于你。”
“關于我什么？”Harry壞笑著伸出舌尖舔了下Draco的手指，對方觸電一般收回去，Draco尖通紅，Harry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壞笑。
路過的學生頻頻側目，Harry完全無所謂，他只顧得上和Draco調情，但被一只突然出現的貓頭鷹打斷了，他急匆匆地穿過人群，穩穩落在了Draco和Harry跟前。
貓頭鷹帶來的信晃晃悠悠地飄了出來。
Draco和Harry對視了一眼。
“我的天……”
“Malfoy收到了一封信！”
“那是一封吼叫信！”
“會是誰寄來的？”
“……那些仇恨食死徒的人？我猜。”
有八卦的巫師議論紛紛。
Draco沒興趣讓人看Malfoy的笑話，他沉著臉抬手抓過了半空中的信，“It must be my father.”
一封黑色燙金的信件，看起來和黑魔法關系匪淺，只能說不愧是Malfoy.Harry掃了一眼Draco手里的信，聳了聳肩，“看來這確實是一封吼叫信，找個地方拆開吧，沒人的地方。”
Harry帶Draco去了Hagrid的小屋，盡管鉑金少爺怎么都不肯承認那能稱作一間屋子，但這里確實足夠僻靜，混血巨人出遠門后，除了Harry和兩位朋友，幾乎沒人會來這里。
Draco只在一年級的時候近距離瞧過這里，還是為了跟蹤形跡可疑的救世主，總之，這是他第一次踏足這里，巨人呆的地方充滿了怪玩意兒，Draco無可避免的露出嫌棄與不適的表情，他的男友卻已經熟門熟路地給自己煮上了一壺熱茶，泰然自若地坐下來。
“再不打開它就要爆炸了，Draco.”Harry盯著燃燒的爐火頭也不抬地說。
Draco抿了抿唇，將手里躁動的信紙放了出來。黑色的信件悠悠地晃了晃，成了一張嘴的形狀，Draco熟悉的聲音出現了。
“我收到了一些荒謬的消息，Draco.”
是Lucious Malfoy.
“關于你，和Harry Potter.你的母親早就寫信問過你這件事，但你沒作出解釋。事實上，自從八年級開始之后，你就沒再給家里回過一封信。”
Harry悄悄瞥了一眼Draco,金發少年沒露出什么表情，只是無言的聽著。
“你怎么敢！”Lucious的聲音陡然凌厲起來，“別告訴我你忘了你的身份，Draco,你是一個Malfoy.”
盡管早就猜到了聽到這里Lucious會說些什么，Draco的臉色蒼白了幾分，父親提醒他的正是他努力去遺忘的。
沒錯，他是一個Malfoy.
“你怎么會和一個Potter扯上關系？指望一從他那里能獲取利益嗎？別太著急去做這些，Draco.”
“別給Malfoy帶來麻煩。”
“……”
Lucious長篇大論教育著他的兒子，充斥著頑固的血統論家庭觀念，傲慢而自私。
雖然知道Draco從小養尊處優，處處享受著高人一等的特權，但要面對這樣一個整天拿著眼鏡蛇手杖的食死徒父親，Harry還是寧愿住在Dursley家的碗柜里。
這封吼叫信在Malfoy夫人的呵斥下才終于進入了尾聲，信紙燃起了幽綠的火焰，將自己燒成了灰燼。
Draco以為Harry會說些什么，像是嘲諷或者憤怒，但什么都沒有。
黑發的少年仍舊坐在原處，低著頭，湯匙一停不停的攪拌著茶水，他不知道往里面放了多少糖。
安靜的有些詭異了。
“Harry?”Draco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湊近愛人的身旁，吻了吻他的臉頰，“我以為你會說些什么，我知道你討厭我的父親。”
“That's true.”救世主淡淡的應道，放下手里的杯子，皺著眉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又是頭疼？”Draco抓過救世主不安分的手，“別讓自己受傷。”
“我才不會，Draco.”Harry抽回自己的手，語氣不好道。
“……”Draco走到Harry跟前，半蹲下來仰視救世主的臉，不出所料，對方的眼圈紅紅的，“你生氣了，Tell me why,Harry.”
Harry瞪了他一眼，將頭偏了過去。
Draco握住Harry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好脾氣的繼續詢問，“Sweetheart?”
“……”救世主緩緩開口了，“我只是想提醒你，Draco.”
“嗯。”
“不管什么原因。”救世主望著Draco灰藍色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果你離開我，如果你不再愛我，我會毫不猶豫地和其他人在一起，你知道有多少人愛我。”
“你覺得我會離開你？”Draco覺得有些好笑，他根本愛他愛得無可救藥，“因為我的父親嗎？”
Harry不說話。
“那我現在和你呆在這個……好吧，這間屋子。”Draco扯了扯嘴角，語言帶刺，“我愿意來這個鬼地方，是因為我愛你，比你想象的更加，Harry Potter.”
“……”救世主對上男友的視線，Harry沉默地看了一會兒那雙灰藍色的眼睛，緩緩低下頭湊近跟前的金發少年。
“You should kiss me now, bastard.”
Draco環住愛人精瘦的腰，毫不猶豫地覆上薄唇，盡管他根本不想在這個鬼地方親熱。
“哈唔…哈……”Harry摟著Draco地脖子，借著間隙喘息，“別讓我失望，Draco.”
“I love you,Harry.”Draco不斷吻著Harry.
請原諒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Malfoy,請原諒他的父親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Fuck off...”Draco低聲罵了一句，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下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開，他抓了一把有些凌亂的金發，瞪了一眼懷里一臉無辜的救世主。
Harry嘴唇帶著血，那來自Draco.
“你的懲罰。”救世主不可理喻。
“……”Draco聳了聳肩，牽起男友的手，往外走，“Fine,my dear.”
隨便吧，至少先離開這鬼地方。
“我以為會你像過去那樣聽你父親的話。”Harry還是忍不住道。
“他永遠都是我的父親我，我愛他。”Draco平靜地說，“但他無法控制我，在不久的將來，我會是Malfoy的家主。”
Lucius的偉大與威嚴，早就在Draco的心里慢慢崩塌了。
Harry望著Draco的背影，Draco在牽著他向前走，這就好像……
就好像要把他一個人丟在戰爭的陰影里。
“Walk slower...”Harry緊了緊抓著Draco的手。
“你的腿真的比我短一截，Harry.”
“Fuck off,Dra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