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再不起床就趕不上魔藥課了，我的傻寶寶。”Draco低頭吻了吻Harry的臉頰。
“去他的魔藥課。”他的聲音有一點嘶啞。
“要請假么？”Draco遞給任性的救世主一杯溫熱的茶。
Harry搖搖頭，從床上坐起來，將茶一飲而盡，除了喉嚨不舒服以外，他還感到眼睛干澀，至于是什么原因——他昨夜又犯病了，眼淚沒完沒了地掉個不停。
他的巫師袍被整齊地疊在一邊，Draco早就已經穿戴整齊，他手里拿著Harry的襯衫，“把睡衣脫了，Harry.”
“……”從來沒人為他做過這些，Malfoy的少爺為他變得像個管家，Harry感到甜蜜又痛苦，“別這樣，Draco.”
“別拒絕一個Malfoy.”Draco躲開救世主伸過來要拿襯衣的手，在Harry身邊坐下，去解他睡衣的扣子。
Harry挑挑眉，低頭看解他扣子的手，Draco的手剛摸上扣子就觸電似的頓了頓，但還是硬著頭皮上手。
第一顆，第二顆……救世主白皙的胸膛若隱若現。
“Fuck...”Draco放棄了，站起來把襯衣往Harry的臉上一丟，“你以為是誰在為你服務？”
“Draco Malfoy,我猜？”Harry把襯衣從臉上拿下了，看了一眼Draco通紅的耳朵，無奈的笑了笑，“我不明白，親愛的，我們現在每天都同床共枕。”
“別這么輕浮，救世主先生。”Draco冷著臉道。
Harry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一下子把襯衣脫下來，他的金發男友很快紳士地背過了身。
一節魔藥課下來，Harry靠在Draco身上昏昏欲睡，直到Hermione過來不由分說地將他搖醒，她雷厲風行，Draco都沒來得及阻止。
Harry睡眼惺忪，懶懶地開口，“我真的很累，Hermione.”
“那也不能在上課的時候睡覺。”Hermione抱著胳膊，像個小教授。
“你像個小教授。”Harry撇了撇嘴，“誰知道的呢，嗜睡可能也是我的癥狀之一？”
一句話就讓Granger啞了火，Draco攬過男朋友的腰，“所以你有什么事，Granger.”
“我們是Harry的朋友，臭白鼬。”Ron看了想自戳雙目。
“明天就是圣誕節了。”Hermione解釋道，“我們一起回陋居？”
“Why?”Draco面無表情地問。
“Harry每年都和我們一起。”Ron翻了個白眼，“不然和你一起回Malfoy莊園嗎？”
“Harry.”Hermione認真地說，“你得去看看Teddy.”
“Teddy?”Draco瞇起眼睛，看向在他懷里的人，“Who?”
“我的教子。”Harry回答道。
Lupin和Tonks的孩子。
“我會去看他。”Harry站起來，“但是在假期的最后一天。”
“什么意思Harry?”Ron皺起眉頭，“你不準備回陋居了？那你準備去哪里過圣誕？媽媽還織了你的毛衣，而且還做了很多你愛吃的……”
“你想去哪里？”Draco也皺起了眉頭。
“我們不可能放心你一個人回去Number Twelve.”Hermione大聲道。
“我想去Malfoy莊園，各位。”看著面前的三個人，Harry平靜地說。
空氣安靜了三秒。
“...Seriously?!”Ron怪叫了一聲。
“你是認真的？Harry.”Hermione抿著唇，眼神復雜地看著好友。
Harry點點頭，困倦地往Draco懷里縮了縮。
“好吧。”Hermione嘆了一口氣，牽起Ron離開，“有什么變動記得和我們說。”
“Hermione你認真的？”Ron忍不住回頭看留在原地的那兩個人，“從我認識Harry起我們就一起過圣誕。”
“閉嘴，笨蛋。”Hermione猜到了Harry不想回陋居的原因，“就算是朋友也不能一輩子粘在一起，Malfoy會照顧好他的男友。”
……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兩個少年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Harry聽說今天食堂里有南瓜派，不過無所謂，肯定沒有Draco帶給他的好吃。
“唔，這世界上真的有人不愛南瓜嗎？”黑發少年捧著南瓜餡餅感嘆道。
Draco翻了個白眼，要是換作以前他肯定會嘲笑救世主是個沒見過好東西的小土貓，可是他現在連Harry滿嘴南瓜餡餅的滑稽模樣都覺得可愛，真是沒救了。
“Harry.”Draco叼著一塊巧克力，斟酌地開口道，“你說要去Malfoy莊園過圣誕節，是認真的嗎？”
“你要我說幾遍？”救世主皺起眉頭，不耐煩道，“還是說Malfoy莊園的大門不為我敞開？”
“巫師世界現在哪里有不為你敞開的門。”甚至連我的心都為你敞開，Draco給了救世主一個巧克力味的吻，“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嗯？”
“你不想我去你家？”
“你在哪里有很多痛苦的回憶。”
“可是我會想你。”
Draco抿了抿唇，他本來想說只是兩周而已，但那未免也太久了，整整兩周。
“我陪你回Number Twelve?”
“我猜自從你出生之后Malfoy夫婦就沒兩個人過過圣誕節，Draco..”
That's ture.Draco仔細想了想，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他和Harry的圣誕節就會在吼叫信里面度過。
“Malfoy莊園我去定了。”Harry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喝了一口南瓜汁，“而你，你負責照顧我，因為我可能會和你父親打一架。”
Draco不想去想那個場面，一個Potter和一個Malfoy.
“到時候你幫哪邊？”Harry不懷好意地挑了挑眉。
“……”Draco無奈地笑了笑，“當然是你。”
“我不信。”Harry摟住男友的腰，又蹭蹭他的脖子。
Draco側過頭吻了吻Harry的臉頰，“我父親會以為我帶了只土貓回去，Harry.”
……
漫長的火車之旅，由Hogwarts駛出，他這次的目的地既不是陋居也不是Dursley家，而是——Malfoy莊園。
Harry在火車上一直昏昏沉沉地靠在Draco身上睡覺，不斷做著有關過去的噩夢，死亡的瞬間一次次在他的腦海里重演……
Draco擰著眉幫Harry擦著眼淚和額頭上的冷汗，喂給他安定劑。
“我不明白，Harry.”Draco抱著救世主，輕輕拍著他的背，“你恐懼Malfoy莊園，為什么要去？”
他提議他們兩個可以找個酒店度過圣誕，但是被救世主悶聲拒絕了。
Malfoy家族的宅邸，坐落于寧靜的，人煙稀少的英格蘭威爾特郡。
當真正站在Malfoy莊園精致的鍛鐵大門前時，Harry才發現自己對這個地方是那樣陌生。
“你的家和我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
“因為你過去來這里拜訪的是恐怖的死亡，親愛的。”
已經有人默默地從Draco手里接過了行李，反正不是小精靈，Malfoy家已經被迫遣散了所有的小精靈。
Harry固執地拒絕了Draco幻影移形的提議。
“好吧，別哭鼻子。”Draco牽起男友的手，踏入了大門，“我會在你身邊。”
“你以為我是想才哭鼻子的？”Harry不滿地撇了撇嘴。
Harry跟著Draco穿過精心設計的花園，巨大的噴泉周圍盛放著艷麗的圣誕玫瑰，甚至有一群自由漫步的白色孔雀，一路上有一種穿過煙霧的感覺，Harry都懶得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樣去感嘆什么。
這與他夢魘里陰森恐怖的Malfoy莊園完全不一樣，這里簡直像童話一樣美。
所有的寒冷都在進入宅邸的時候消失，大概是因為強大的保暖咒和不曾停止過燃燒的爐火。
走過幾處寬敞的門廳，大理石壁爐里燃燒著綠色的火焰，鍍金的鏡子閃閃發光，石頭地磚幾乎全部被華麗而柔軟的地毯覆蓋，墻上掛著肖像畫不時向兩個少年投來目光，并不友好。
他們終于來到了客廳，Harry漫不經心地打量著紫色的墻紙和大吊燈，他像一個格蘭芬多掉進了斯萊特林的世界。
“我以為魔法部已經沒收了很多Malfoy的財產，Draco.”
“沒有人能做到這個，Harry.”
“你的家和我的印象中真的很不一樣。”
“他的品味很糟糕。”
“伏地魔的品味確實很糟糕。”Harry執拗地說出“他”的名字。
“嗯，伏地魔的品味很糟糕。”Draco慢慢地重復了一遍，“有不舒服嗎？”
Harry搖搖頭，正欲說些什么時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帶他回來，Draco.”
Draco的母親很美，和Harry的印象中沒什么區別，傲慢冷漠的神情，高挑苗條的身材和類似一個溺亡的人一樣蒼白的皮膚。
Narcissa的表情淡漠，從頭到尾都沒給Harry一個眼神。
“……”Draco靜默了一會兒，在Harry耳畔耳語道，“去二樓盡頭的房間等我。”
“我該同你母親打個招呼？”Harry問。
Draco搖了搖頭，松開牽著Harry地手走上前親吻了一下他母親蒼白的臉頰，“我很想你，母親，身體好些了嗎？”
“走吧。”Narcissa看著自己的兒子搖了搖頭，“你的父親在書房等你。”
隨著Malfoy母子離開，Harry在原地聳了聳肩，盡管這是查看Malfoy莊園的好機會，但Harry還是決定先去Draco的房間看看。
Harry打開了那扇鑲嵌著綠寶石的門，瞇著眼在原地駐留了一會兒，好吧，他現在算是對自己男朋友“少爺”的身份又有了更高的認識。
這里可能有四個格蘭芬多休息室那么大，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一套絕對柔軟的沙發，一張巨大的床，一架鋼琴，還有一個巨大的玻璃櫥柜，陳列著一些榮譽勛章，還有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兒，比如各種龍的模型，他們都帶有魔法，Harry看到有一只在不斷地吐火球。所有的擺設都很整潔，Harry并不相信是Draco自己整理的。
他最后被這個斯萊特林的房間唯一的一抹暗紅色吸引了，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像格蘭芬多的東西，Harry盯著那個放在床邊的矮柜，它被上了鎖。
Harry在矮柜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了自己的魔杖，輕輕道，“Alohomora（阿拉霍洞開）。”
隨著小小的爆炸聲，矮柜的門打開了。
Harry瞇起眼睛，他沒想到會這么容易，看來這柜子與黑魔法無關。
黑發少年蹲在矮柜前，小心翼翼地拉開了柜門……這是一柜子的書，童話書？Harry取出一本，隨手翻了翻。
翻了幾頁，Harry就忍不住笑起來，他又抽了幾本出來翻了翻，好吧，這是Draco的童年，一切都關于The boy who lived.
Draco回到房間時，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男友毫無形象地倒在自己的床上，身邊是無數雜亂的書籍，Draco眉心一跳，“怎么，喜歡和小偷做朋友？”（Alohomora（阿拉霍洞開）也被稱為“小偷的朋友”）
“以防止你有瞞著我的過往戀情。”Harry懶懶地應道，有些好笑地看著故作鎮靜的金發少年，“承認吧，Draco,你的童年都是我。”
“所有巫師孩子的童年都關于Harry Potter，我的傻寶寶。”Draco翻了個白眼，“就連Weasley都有這樣的書籍。”
“Ron?”Harry無賴地在被子里打了個滾，把臉埋在被子里，Draco的床褥柔軟，還有一股好聞的香氣，只有是綠色這一點Harry不滿意，“我不信，你是不是第一次見我就喜歡我了？”
Harry自己也承認可能性不大。
“你覺得可能嗎？傻寶寶。”他的男朋友也誠實說道。
Harry撇了撇嘴，討厭的Malfoy,一回頭Draco卻已經坐在他身邊，把散亂的書一本本塞回了矮柜，輕輕地說，“有一點我承認，我曾經像所有人一樣憧憬過黃金男孩，記得嗎？我向你伸出過手，那是我第一次結交別人，過去都是別人巴結我，可你拒絕了我。”
“但你也要承認另一點。”Harry抱著Draco的腰吻了吻他的臉頰，“你先辱罵我的朋友在先。”
“去你的Harry Potter,你以為你是誰？”Draco重新鎖上了柜門，“你拒絕了Draco Malfoy.”
“去你的Draco Malfoy.”Harry毫不客氣地回應道，很快也被Draco不客氣地扣住腦袋，吻得喘不過氣來。
“讓我猜猜……”Harry坐在Draco的腿上，頭靠在他的肩膀，把玩他鉑金的頭發，“你父親都和你說了些什么。”
“盡管猜吧，疤頭。”Draco慵懶地答道。
“你怎么會和一個Potter攪和在一起？而且是Harry Potter!我不敢相信。”Harry生動形象地模仿Lucious的語氣，“別忘記你的身份，你來自Malfoy，古老而尊貴的Malfoy.”
Draco被他逗笑了，他好心腸地給出一些提示，“Malfoy擅于明哲保身，瞧瞧現在我們家的處境，Harry.”
“他讓你好好巴結我？”Harry挑眉問。
“去你的，疤頭。”Draco一把將Harry扯進懷里，兩個人一齊躺在了柔軟的床上。
“你會和我分手嗎？”
“傻寶寶。”救世主問著巨怪問題，Draco無奈地嘆了口氣，“在晚餐前何不就這樣安靜地休息一會兒，你不累嗎？煩人的格蘭芬多獅。”
Harry也懶得再過問了，舒適地窩在男朋友的懷里，鼻尖縈繞著Draco的香氣。
“你愛我嗎？”
Draco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這真是一個突如其來地問題，Harry已經無數次從Draco那里確認過愛意，但他似乎沒怎么表達過他是否愛著Draco.
“我當然愛你。”Harry不假思索地回答。
“為什么？”Draco那下巴蹭了蹭Harry的腦袋，“你怎么會愛一個混蛋？我的傻寶寶救世主。”
“哈，你承認你是一個混蛋。”Harry牽起Draco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至于我為什么愛你？”
Harry沉吟了一會兒，嘗試給出一些答案。
“我喜歡你鉑金色的頭發，霧藍的眼睛，蒼白的皮膚，高挑清瘦的身材……”
“你是個色鬼，救世主先生。”
他的男朋友顯然不滿足于膚淺的答案。
“Well...”Harry抿了抿唇，“好吧，你變了很多，Draco.”
“你曾經確實是個混蛋，身后跟著一幫附和你一起嘲笑我的跟班，整天整天夸耀著你的父親，你幼稚而且不可理喻，我的確討厭惡劣的你。”
“那就是我，沒錯。”
“所有的一切直到大戰的時候改觀，你是個善良的人，Draco.”
“Fuck off.”Draco皺起眉。
“我愛你，可能因為你仍舊像一個Malfoy一樣渴望榮耀與自尊，你仍舊驕傲，而且你愛我。”
Draco低頭吻了吻Harry的額頭。
“你像只貓，你知道嗎？Harry.”
“Fuck off,我只能是一只獅子.”
……
金發少年跟隨著母親來到父親的書房前。
Draco Malfoy來自于巫師世界最強盛的純血家族，古老而尊貴的Malfoy,他敬仰他的父親，從小到大他都看著Lucious背影。
老Malfoy為家族帶來了榮耀，他似乎永遠不會出錯，似乎只要他在，Malfoy就擁有高人一等的特權。
戰爭改變了這一切。
伏地魔是他下錯的一步棋，偉大的Malfoy在墜落。
Lucious寵愛他唯一的兒子，同時也是位嚴苛的父親，父親的書房是少年Draco恐懼的源頭。
Narcissa輕輕推開了書房的門，“Malfoy需要一場家族會議，Draco.”
Draco點點頭。
書房的窗簾拉得很嚴實，幾縷陽光勉強透過縫隙斑駁地灑在地板上。
老Malfoy坐在燃燒著的火爐前，金色的長發還像過去一絲不茍地用綠絲帶扎著，他那支鑲嵌著綠寶石的銀色手杖放在一邊。
Narcissa在丈夫的身邊坐下。
“父親。”Draco輕輕道。
“坐吧，我的孩子。”Lucious看了Draco一會兒，“我們似乎有很多事情要談談。”
“我愛上了Harry Potter.”
這是Draco落座后說的第一句話。
“真讓人難以置信，小龍。”Narcissa皺著眉頭，“那個Potter對你做了什么嗎？”
Lucious倒是沒有什么強烈的反應，只是勾起一個諷刺的笑。
“事實上，我不反對你和救世主的愛情。”
Draco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ally?”
“...Lucious?”Narcissa也是。
“Malfoy正需要救世主。”Lucious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瞧瞧Malfoy家還剩下什么，即使無窮的財富也讓我們抬不起頭，他們不會忘記我們食死徒的過往，沒有魔法能消除我和Draco手臂上的骷髏。”
“和救世主扯上關系能改變很多，大難不死的男孩已經成了巫師世界的梅林。”Lucious的語氣不盡嘲諷，“你做的還算不錯，我的孩子，比起與那些惡心的泥巴種套近乎，我寧愿是Harry Potter.”
“不過別告訴我你是因為愛情，Draco.”老Malfoy話鋒一轉，他摩挲著手杖眼鏡蛇銀色的腦袋，“Malfoy不可能愛一個Potter,你只是想要利用他而已，別忘了Malfoy的衰落那個原因也是男孩之一。”
“你該恨他，Draco.”
Lucious站在Draco跟前，俯視著他，蒼白的臉有些猙獰，他低低地說，“當然，我們也可以利用他，這點你做的非常好，Draco.”
面對父親，Draco薄唇緊抿，他垂下眸，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他第一次反抗父親。
“我愛他，父親。”Draco緩緩道，“而且也沒有恨他的理由。”
“你說什么？”老Malfoy不可置信。
“忠于伏地魔，是Malfoy的失誤。”Draco站起來，與他的父親平視，“我們想走錯了，父親，母親。”
Draco的話讓Lucious和Narcissa感到震驚，不僅是直呼You know who的名字，還有與一切背道而馳的觀念。
“……那個男孩對你做了什么？”Narcissa忍不住問，她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金發的少年有些陌生。
“哈……”Lucious摩挲著手杖，“我的孩子，你說忠于……他是個錯誤？那么你想忠于誰？偉大的Harry Potter?!”
Lucious的手杖凌厲地向Draco揮過去。
“Lucious!!”Narcissa呵斥道。
Draco雙眼緊閉，父親的手杖只是落在了他的身側。
Lucious重新坐了下來，往嘴里灌了一口威士忌，“Malfoy不曾忠于任何人，我們也不會像那群可笑的泥巴種一樣忠于Harry Potter,我們只忠于Malfoy,Draco.”
“你說你愛上了Potter,那究竟是愛，還是信仰？”Lucious傲慢地嘲諷，“你們是相配的？不管是救世之星和食死徒，還是Potter和Malfoy.”
“而且就算你愛他愛到反抗你的父親，那他也如此愛你嗎？”
“……”
“Malfoy的愛只給家人，我不記得我把你教成了一個傻瓜，Draco.”
Narcissa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對著緘默不言的金發少年道，“做Malfoy該做的，孩子。”
“……”
“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