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覺得最近越來越順心了。
自從那個東京的負責(zé)人艾尼路來了后,第一次見面就直接降低了自己一半工作時長,還批準自己和姐姐打電話,自己每天晚上都可以和姐姐通話聊天。
過了幾天后,艾尼路又來研究所串門,這家伙知道了自己一個月才能出去放風(fēng)一次,立馬大手一揮改成了一周一次。
雖然還是在組織的監(jiān)控下出行,但已經(jīng)比之前好太多了。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姐姐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事情,上周末見面后,她和自己打電話都變的不積極,自己有好幾次打電話過去都沒人接,如今已經(jīng)連著兩天沒聯(lián)系自己了。
宮野志保現(xiàn)在下班后有了大把空閑時間,給姐姐打電話又沒打通,有些不知道該做什么,就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果然,人就是得到多了,就會不懂得珍惜。'
'可惡的壞姐姐,肯定是和自己聊膩了,她在外面說不定還偷偷談了男朋友。'
'不過姐姐選男人的眼光好像不怎么好,這次可別又被騙了。'
之前和宮野明美煲電話粥的時候,宮野明美就好幾次開玩笑說讓宮野志保找個男朋友。搞得宮野志保都有些被帶偏,發(fā)現(xiàn)姐姐最近不對勁后,第一時間就懷疑她是不是談了男朋友。
'找男朋友有什么好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想著自己身邊接觸到的男人,宮野志保就忍不住開了一次地圖炮。
自己接觸到的最順眼的家伙應(yīng)該要數(shù)那個艾尼路了,這家伙倒是個好上司。雖然作為組織的人,估計背地里也不是什么好貨。
但起碼會關(guān)心員工呀,這點就比琴酒他們好不知道多少倍。
'說起來下次要是再見到那個家伙,不知道能不能讓他帶我出去玩一圈。'
人總是不會滿足的,當感受到生活在變好后,就會想象著未來更美好的樣子。人們會將這份期盼化作生活的動力,并給之起名為'希望'。
……
"雪莉主任,你不能單獨出去。"門口的外圍成員攔下了宮野志保。
宮野志保有些焦急,今天又是一個周末,是自己和姐姐見面的日子。
但昨天也就算了,今天自己打了一早上電話,為什么姐姐還是一直沒接聽?
姐姐不可能忘記我們見面的日子,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但偏偏組織也很反常,琴酒知道今天是我的假期的,按理說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安排好人來門口接自己。就算不是伏特加,也該有其他的外圍成員早早來門口等候。
現(xiàn)在已經(jīng)臨近中午了,她卻一反常態(tài)的聯(lián)系不上姐姐和琴酒,宮野志保總覺得外面一定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但自己卻被隔離在這里毫無辦法。
她想到了艾尼路,或許他可以幫助自己,但自己居然沒有他的手機號碼。
之前的宮野志保只恨不得和組織的人接觸越少越好,自然不會想到主動找組織的人要手機號碼。
終于,在宮野志保焦急的等待下,道路的盡頭拐過來一輛保時捷365a,是琴酒的座駕。
宮野志保一直注視著琴酒的車停在門口:"琴酒,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為什么我的姐姐聯(lián)系不上了。"
哪怕心里對琴酒有些害怕,如今也顧不上這么多了,宮野志保先聲奪人。
"她已經(jīng)死了,這個蠢貨妄圖通過威脅我,來帶你離開組織。"
宮野志保瞳孔一縮,大腦艱難地處理著接收的信息,聲音有些發(fā)澀:"你……你是想以此來要挾我加快研究進度嗎?我姐姐,她其實沒事的,對不對。"
琴酒嘴角勾起,他處理完宮野明美后,第一時間來找雪莉,就是為了看這個不服管教的女人露出的這個表情。
他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里面是倒在血泊中的宮野明美,手指夾住這張照片往前一遞,確保宮野志保能看個清楚。
"這就是試圖背叛組織的下場,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轍,雪莉,今天你的假期取消了,回去研究所工作吧,繼續(xù)向組織證明你的價值。"
看清了照片上的人真的是自己姐姐,宮野志保跪倒在了地上,大腦昏昏沉沉,只希望在下一刻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場夢。
良久,才繼續(xù)說:"把姐姐活著帶到我面前,否則我不會為繼續(xù)進行任何研發(fā)工作。"
"伏特加,把她關(guān)到毒氣室,直到她認清現(xiàn)實為止。"看著一言不發(fā)的雪莉,感到有些無趣的琴酒自顧的離開。
……
宮野志保在毒氣室被鎖到了傍晚,不論是琴酒也好,又或者艾尼路也好,她沒有等到任何人來告訴她,其實姐姐還活著。
"果然啊,這世界從來沒有我們生存的土壤,姐姐,或許這個世界真的不適合我們。"
毒氣室中,宮野志保從袖中取出了一顆aptx-4869,服了下去。
伴隨著全身的發(fā)熱,她奇跡般的退化成了小孩子。
當意識恢復(fù)清醒時,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的事情:"這樣的我,居然還有被命運眷顧的一天嗎?"
有些自嘲于自己的幸運。看著已經(jīng)縮小了的自己的身體,宮野志保鉆入了垃圾管道,一路下滑,摔進了垃圾箱里。
提著自己的鞋子,艱難的從中翻了出來,為了不被黑衣組織發(fā)現(xiàn)她變小的事情,宮野志保絕對不能將不合身的衣物或鞋子留在這里。
漆黑的天空中,羽流蘇全程主動開啟預(yù)知未來,關(guān)注著宮野志保,看到這一幕后松了口氣,操縱果實能力抹除了垃圾管道里的拖拽痕跡。
宮野志保冒著雨,盡可能的遠離研究所,不合腳的鞋子非常影響行動,剛剛變小的她拖著長長的白大褂走路本就艱難,便找到了一處路邊的雨水井,將鞋子扔了下去。
在大雨中,長長的白大褂顯得相當累贅,他光腳蹣跚前行的時候,在她看不見的背后,羽流蘇從天空中緩緩落下。隨著他的出現(xiàn),雨水在肉眼可見的變的稀疏——他有些不忍心繼續(xù)看到這一幕了。
"雨停了?"身上十分乏力的宮野志保。突然感覺有人從背后抱起了自己,被嚇了一跳。
"小妹妹,這么晚不回家,跑出來淋雨,是家里沒水洗澡了嘛?"
和宮野志保想象中不同的是,她轉(zhuǎn)過頭后看到的是一個笑瞇瞇的男人,似乎并不是組織的人。
宮野志保感覺這個人的腦回路不太正常,但自己已經(jīng)沒多少力氣說話了,也沒有力氣去回答反駁他。于是她盡可能的挑重點說出了目的。
"我……我找工藤新一,帶我去……去他家。"
羽流蘇立刻抱著宮野志保回家,一邊嘴上還不停叭叭著。
"你找工藤新一啊,他家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住人了,你就算進去也沒人啊。"
"說起來你不會打算趁他家沒人進去偷東西吧?咦,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小朋友你可真聰明,我們現(xiàn)在就去他家發(fā)一筆橫財,事后咱倆五五分。"
"不過我家離工藤新一住的太近了,萬一被他哪天來串門,在我家發(fā)現(xiàn)了他的東西就不好了。不如房子里的東西都給你,我就只拿現(xiàn)金也行。"
"說起來你一個小孩也不需要家具吧,我們可以把他家里的東西二手賣給家具店老板,也不知道人家收不收,實在不行就找收破爛的……"
宮野志保確認走的方向沒錯后,也實在沒有力氣再理會這個喋喋不休的男人,沉沉地閉上了眼。
……
宮野志保睜開眼,自己正睡在一個簡潔過頭的房間里,除了必要的床和衣柜窗簾,就沒有看到其他家具。
下意識坐起身,立刻感覺全身涼颼颼。
"啊!!!"
羽流蘇推開了門。
"怎么啦?小朋友。你是屬雞的嗎,但你這打鳴的有些晚了"
宮野志保剛剛可是從床上坐起來了,看到羽流蘇進來,叫的更大聲了,立刻把自己縮進被子里:"你個變態(tài),快給我出去。"
"我偏不,我要是出去不就承認自己是變態(tài)了嗎,我行的端坐的正,今天必須要好好和你說清楚。"
其實他行的也不是那么端,羽流蘇有點心虛。以他的能力,不用脫衣服其實也能烘干宮野志保的身體的。
'不過自己的能力怎么能隨意暴露呢?沒錯,這都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能力,安全考慮!'羽流蘇在心里超大聲。
"你個男生,居然給我脫衣服,剛才還不敲門就……總之你就是個變態(tài)。"
"你怎敢假定我的……算了,我就變態(tài)了,那咋了。"理不直氣也壯.jpg
"你…你…"宮野志保被氣得夠嗆,但她現(xiàn)在只有被子作為遮擋,全身都不自在:"你趕緊先給我拿一身衣服過來啊!"
"哦"他確實提前準備了灰原哀的衣服,直接就在這個房間的衣柜里取出來一身童裝,放到了宮野志保的被子上,然后便關(guān)門離開了房間。
宮野志保聽見門關(guān)的聲音,才從被窩中伸出腦袋觀察,又聽了一會兒后,沒發(fā)現(xiàn)什么動靜。于是就抓起衣服進被窩里,稀稀索索的換起了衣服。
"我好了,你進來吧!"花了一段時間整理心情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只是個小孩,對方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禽獸吧?
羽流蘇走進來的時候,卻還抱著一個碗和一瓶藥:"來,這是給你做的早餐,還有感冒藥也順便吃了吧。"
"啊?哦~"宮野志保一時很不習(xí)慣被人照顧。
"說起來你叫什么名字。"羽流蘇將一片感冒藥到倒在手上:"來,張嘴,啊~"
等她把感冒藥吃進去,又抬起碗喂她喝了口蛋花湯。
"我叫……灰原哀,是工藤新一的親戚。"
"真的嗎?我不信,你有什么證據(jù)。來,再喝一口。"
"真是的,這要我怎么證明啊。"
灰原哀喝了口湯:咕嚕咕嚕
"昨晚你不是讓我去工藤家偷東西了嘛,我撿到了他的頭發(fā),我?guī)闳プ鰝€dna鑒定吧。"
"哈,誰讓你去偷東西了!而且你是有多無聊啊,才會拉著我去做這種鑒定啊!"
"哼哼,被我揭穿后惱羞成怒了吧!我就說你一看就不是日國人,誰家的日國小孩會長的這么可愛。"
"而且昨天晚上我可是看到你從垃圾箱翻出來的。所以很明顯了,你應(yīng)該是被人販子拐走了吧,他們甚至連衣服都不給你穿,所以你才會偷大人的衣服后逃出來,然后就想要找名偵探工藤新一幫你抓犯人。"羽流蘇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這個解釋好像也不錯。'灰原哀眼睛一轉(zhuǎn):"沒想到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的確想要工藤新一幫我抓住他們,你能聯(lián)系上工藤新一嗎。"
"當然……聯(lián)系不上!但你不用擔(dān)心。在下不才,也懂得一點破案,這件事情就妥妥的交給我吧,你的任務(wù)就是趕緊喝完這碗蛋花湯,不然就該涼了,張嘴,啊~"
灰原哀卻沒心情繼續(xù)喝了,從羽流蘇手里拿過碗放在床頭柜上:"不行,你不能去調(diào)查,他們……那些人都很危險的,你自己過去就是送死!"
"哎呀~小朋友,難道你覺得我比不上那個滾筒洗衣機嗎?我告訴你哈,我可是很專業(yè)的,什么大風(fēng)大浪我沒見過。"
羽流蘇捏了下灰原哀的臉,繼續(xù)說:"今天你就安心在家待著,我去你昨天待的那個研究所看看。對了,你和哥哥說一下,那里邊哪些人是壞人?或者是不是全是壞人啊?"
"他們都有槍的,人也很多,每個人都殺人如麻……"灰原哀有些焦急,試圖打消這個人的危險念頭。
"啊,還有槍啊?那還是算了。話說我們要不要報警,讓警察打頭陣呀。到時候我們就遠遠看著他們火拼,也算給你報仇了。"羽流蘇又出了一個主意。
'這個人怎么就是不死心呢?'灰原哀撓撓頭組織著語言:"也不行,如果他們在警局也有人,報警的話會順藤摸瓜抓出我們的。"
"行吧,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先放過他們了。"羽流蘇嘗了一勺蛋花湯:"嗯,還沒涼,趕緊喝吧。"
灰原哀有些佩服這個人的大心臟,抱起碗小口喝了起來。
喝完后,羽流蘇接過碗就要走時,被灰原哀叫住。
"那個,既然你也知道了有犯罪組織在找我,和我待在一起就會有危險。我不能在這里久待,很快我就會離開的。"哪怕有些失落,但自己終究不該有這樣的歸所。
羽流蘇也不走了,把碗放下,用手揉著灰原哀的臉頰。
"你在瞎說什么,我一個成年人,因為怕危險,就把你一個小女孩扔出去?我丟不起這臉,那什么犯罪組織敢來,我就直接和他們爆了。"
"而且雖然我看起來不靠譜,想當年我也是我們村的扛把子,等閑三五百個持槍大漢都不是我對手。"
"那你真的好厲害,但我沒和你開玩笑,他們都是殺人如麻的犯罪分子。"灰原哀沒信。
"我不管,我就不放你走。桀桀桀,你這么可愛的小孩子,進了我家的門還想走,乖乖給我留下吧。"
羽流蘇又捏了兩下灰原哀的臉,才松開手,拿起碗轉(zhuǎn)身走了。
就是他最后說的這句話,讓灰原哀有點不放心,這人不會真是個變態(tài)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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