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太極宮密道的最終補丁 —— 當考古學家給歷史裝上防病毒軟件
貞觀二十三年的秋分,太極宮的銅鶴香爐飄出的沉香混著機油味。秦子昂跟著阿史那月鉆進星象臺的暗門,靴底踩著的青磚突然浮現(xiàn)出甲骨文與二進制混搭的密碼 —— 這是李淳風留給逆時者的最后一道關卡。
“往左三步,踩‘斗’字中間的量子點。” 阿史那月的條形碼胎記在幽暗中發(fā)光,映著墻上的星軌圖,“前十七次輪回,有九次栽在這道密道的時間鎖上。”
“知道為啥嗎?” 秦子昂避開突然冒出的機械弩箭,“因為李淳風這老頭把《九章算術》和量子加密混著用,現(xiàn)代考古學家表示強烈譴責。” 他突然看見磚縫里卡著半片玉簡,上面畫著戴青銅面具的武則天,旁邊標注 “熵主真實身份:時間線殺毒軟件”。
密道盡頭的青銅門轟然開啟,露出直徑十丈的圓形密室,天花板懸著巨型渾天儀,每根指針都嵌著量子核心。阿史那月突然拽住他,裙擺上的星紋劇烈閃爍:“子昂,中央祭壇上的 —— 是十七次輪回的時間錨點!”
秦子昂看見祭壇中央懸浮著透明光繭,里面躺著十七個不同時期的自己,從隋末的戎裝到現(xiàn)代的白大褂,每個繭子上都貼著標簽:“第 X 次輪回逆時者(報廢品)”。最中央的光繭空著,標簽寫著 “第 17 次輪回:最終補丁”。
“歡迎來到熵增核心,第十七次輪回的 bug 修復者。” 機械音從渾天儀深處傳來,中央祭壇升起座機械王座,上面坐著戴青銅面具的人,胸前嵌著與無字碑相同的螺旋紋核心,“我是熵主,你的時間線殺毒軟件。”
阿史那月的銀鞭瞬間出鞘,卻在觸碰到祭壇時發(fā)出蜂鳴:“你是…… 前十七次輪回中,被熵組織回收的秦子昂?”
“聰明!” 熵主摘下戒指,露出與秦子昂相同的手環(huán),只是紋路呈逆向旋轉(zhuǎn),“每次輪回失敗,你的意識碎片就會被我吸收。現(xiàn)在,我已集齊十七種失敗經(jīng)驗,足以讓武周政權徹底從時間線刪除。”
秦子昂突然想起李淳風玉簡上的警告,看向阿史那月:“月娘,記得玄武門壁畫嗎?武則天遞出羅盤時,掌心有條形碼 —— 你和熵主,都是她用自己基因造的時間容器?”
“沒錯。” 阿史那月握緊攝魂玉,胎記與熵主的核心產(chǎn)生共振,“我是正向容器,他是逆向廢品。而你 ——” 她指向中央光繭,“是能讓我們歸零的終極補丁。”
熵主突然啟動渾天儀,十七道機械臂從祭壇伸出,每道臂端都握著秦子昂前十七次輪回的死亡武器:玄武門的流箭、太平公主的毒酒、怛羅斯的機械犬爪…… 阿史那月的銀鞭瞬間被擊飛,裙擺的星紋被劃開裂痕。
“月娘!” 秦子昂撲過去接住她,發(fā)現(xiàn)她的條形碼胎記正在褪色,“撐住!還記得在利州時,你說過時間容器的終極能力是 ——”
“是與逆時者的基因共振。” 阿史那月突然笑了,指尖劃過他胸口的星紋,“第十七次輪回的秘密,其實是武則天在無字碑里藏了個彩蛋 ——”
熵主的機械臂突然停擺,渾天儀發(fā)出刺耳的警報。秦子昂看見祭壇光繭中,十七個自己的虛影站起,每個虛影手中都拿著不同時代的算籌、齒輪、量子核心,這些物品突然組成完整的紫微斗數(shù)圖案。
“不可能!” 熵主的面具裂開,露出底下半機械的臉,“武則天竟把十七次輪回的記憶,藏在每個逆時者的 DNA 里 ——”
“準確來說,” 秦子昂握緊天樞核心,感覺無數(shù)記憶碎片涌入腦海,“她在我的手環(huán)里設了個共享文檔,每次輪回失敗,都會自動保存進度。現(xiàn)在 ——” 他將天樞按在祭壇中央,“該給這條千瘡百孔的時間線,安裝最終補丁了。”
渾天儀突然逆向旋轉(zhuǎn),十七道機械臂崩解成光點,注入秦子昂的手環(huán)。阿史那月的條形碼胎記重新亮起,與他胸口的星紋組成完整的 “武” 字 —— 那是武則天的姓氏,也是紫微斗數(shù)的終極密鑰。
熵主的機械王座開始崩塌,他驚恐地看著秦子昂眼中的銀河光輝:“你知道嗎?武周政權注定會滅亡,這是宇宙熵增的必然 ——”
“但人類最擅長的,” 秦子昂接住墜落的阿史那月,看著祭壇浮現(xiàn)出未來長安城的全息投影,“就是在必然中創(chuàng)造偶然。比如現(xiàn)在 ——” 他指向投影中,正在感業(yè)寺抄寫佛經(jīng)的武媚娘,袖口露出半截羅盤,“我們給武周政權裝了套防病毒軟件,而你,不過是個過時的安裝包。”
密室頂端的渾天儀突然炸裂,露出外面的星空。秦子昂看見北極星旁多出十七顆輔星,正是前十七次輪回的印記。阿史那月摸著他手腕的手環(huán),突然輕笑:“知道嗎?剛才共振時,我聽見武則天的聲音,她說 ——”
“說我要是再把護肝片藏在她的星紋裙擺里,就把我扔回現(xiàn)代實驗室加班。” 秦子昂笑著搖頭,扶起她走向密道出口,“不過現(xiàn)在,咱們有更重要的事。”
太極宮的月光格外明亮,兩人站在星象臺上,看著朱雀大街的燈火。阿史那月指向西北方,那里有支商隊正在搬運機械部件,領頭的胡人腰間掛著改良后的曲轅犁圖紙:“熵組織的殘黨還在,但至少,武媚娘順利入宮了。”
“不止。” 秦子昂展開從祭壇帶出的玉簡,上面是李淳風最新的預言,這次用的是阿拉伯數(shù)字和簡體字:“‘第 17 次輪回修正完成,建議逆時者就地退休,長安西市新開波斯邸店八折優(yōu)惠’—— 這老頭,終究是個隱藏的段子手。”
阿史那月突然指著天空,只見銀河暗紋組成 “辛苦了,卷王” 五個大字,正是武則天的星軌書法:“看來,咱們的時間線打工人之旅,暫時告一段落了。”
“暫時?” 秦子昂挑眉,“你該不會還想帶我去神龍元年,看張柬之發(fā)動政變吧?”
“當然要去,” 阿史那月甩動恢復如初的銀鞭,“不過在此之前 ——” 她指向自己裙擺上重新完整的星紋,“先去西市吃頓波斯烤肉,慶祝咱們把熵主變成了歷史回收站的垃圾。”
兩人相視而笑,并肩走向?qū)m墻。秦子昂突然想起現(xiàn)代實驗室的白板,上面的紫微斗數(shù)草圖早已模糊,而此刻掌心的天樞核心,正溫暖如盛唐的陽光。他知道,歷史的星軌永遠會有新的裂縫,熵組織也可能卷土重來,但至少,他和阿史那月創(chuàng)造的這個時間線里,算學考生們正在用阿拉伯數(shù)字計算星軌,工學坊的蒸汽動力照亮了西市的夜晚,而武則天的無字碑,終將在未來的某一天,為他們刻下最隱秘的傳奇。
“月娘,” 他突然停住腳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變成了時間錨點,你會 ——”
“那就把你拆成零件,做成蒸汽紡織機的齒輪。” 阿史那月笑著打斷他,指尖劃過他手腕的星紋,“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教會我現(xiàn)代的《唐磚》劇情 —— 畢竟,咱們改寫的盛唐,比小說精彩一萬倍。”
宮墻外傳來更夫的梆子聲,“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的喊聲里,夾雜著工學坊新蒸汽機的轟鳴。秦子昂望著漫天星河,突然覺得,所謂逆時者的使命,從來不是完美修正歷史,而是讓每個時代都有敢于挑戰(zhàn)熵增的勇氣,就像此刻,他和阿史那月交疊的影子,正在太極宮的磚墻上,寫下比星軌更動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