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娘親不可置信:「國師真的是你師父?安安,怎么沒聽你說過啊?
「我和你爹是不是得正式去國師府拜見一番?哎呀,你這孩子,回來這么久也沒說,你師父該說我和你爹不懂事了。」
侯夫人翻了個(gè)白眼:「她說她是國師的徒兒,我還說我是玉皇大帝的女兒呢!
「行了,別拖延時(shí)間了,趕緊把院子讓出來!影響了侯府的運(yùn)勢,就連父親也饒不了你們!」
祖父輕咳一聲:「以謙,當(dāng)初讓你們搬到主院,是因?yàn)槟阈枰蒺B(yǎng)。如今你身體養(yǎng)好了,不然就把院子還給你二弟吧?畢竟他有爵位,總不能住的比你差不是?」
爹爹忽然笑了。
往日他病弱在床上還不覺得,如今面色紅潤,當(dāng)真是稱得上芝蘭玉樹。
「父親說,我身子養(yǎng)好了,要把院子還給二弟?」
祖父摸摸胡子,卻還是點(diǎn)了頭。
「那,我身體好了,二弟是不是該把爵位還給我了?」
侯爺和侯夫人都站了起來,祖父也坐不住了:「爵位如何能來回更換?你遠(yuǎn)離朝堂多年,如今都靠你二弟支撐!」
鄒涵眼眶微紅:「大伯怎么白日就做起了夢?」
爹爹哼笑一聲:「永安侯爵位,五世而斬,到父親這一代,已經(jīng)成為過去。
「父親和二弟都忘記了,如今的爵位是如何來的嗎?」
侯夫人和鄒涵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祖父蹙眉:「這爵位雖是圣上特賜給你,但后來你中毒就轉(zhuǎn)給你二弟了。」
爹爹自袖口拿出一張明黃色的絹紙:「此乃圣上親筆所書,爹爹和二弟還需要我念出來嗎?」
我視線盯在:【因鄒以謙病弱,命其弟暫代其爵位,待其康復(fù),需將爵位奉還】上,久久不能回神,看不出來,圣上還挺看重爹爹。
侯爺不可置信:「既有此口諭,你為何從不提起?」
爹爹深呼吸一口氣:「當(dāng)日我纏綿病榻,為鄒家計(jì),不得不把爵位拱手相讓,你為名聲,也不得不善待我二分。
「但我為魚肉,你為刀俎,若你知我的存在會(huì)威脅到你,我哪有命茍活至今?
「如今,我康復(fù)的消息,估計(jì)已經(jīng)傳遍整個(gè)上京城。之前因二弟在江南,我才沒提還爵位的事,如今咱們該遵圣旨了吧?」
侯夫人滿臉灰敗:「這怎么可能呢?我才是侯夫人,我夏天起痱子,冬天生凍瘡,一日不敢懈怠!祝婉兒喝冰飲子時(shí),我在苦練琴藝;祝婉兒窩在小榻上看話本子時(shí),我拼盡全力學(xué)管家!
「我比她努力,我做了那么多才坐穩(wěn)侯夫人之位,侯爺?shù)木粑荒睦镞€有還回去的道理?」
鄒涵更是不可置信:「憑什么?
「一個(gè)癱子,坐吃等死的廢物,有什么資格取代爹娘?
「她鄒安安不學(xué)無術(shù),粗鄙愛吹牛,哪里配做侯府千金?」
娘親本還在消化今日這些消息,聽聞鄒涵罵我和爹爹,立馬像護(hù)犢子的母獸豎起滿身的棱角:「你才是廢物,你們二房全都是廢物!」
「我安安畫藝超絕,更師從國師。再說,就算我安安一無所有,好吃懶做,她是我和以謙的孩子,她就值得這世間最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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