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鄒奕禮回府還帶了個道士回來。
那道士言之鑿鑿,侯府主院唯有當家人才能壓得住煞氣,不然整個侯府都會被反噬。
嘖!
他也是急了。
要不是我跟師父學過風水,當真就信了他的邪。
祖父面露難色:「以謙,如今你身子骨也好了,不然這院子···」
我不容爹娘說話,直接擋在了前面。
「你是哪個道觀的?師從何人?憑什么說我爹娘住在主院會讓侯府遭受反噬?」
道士一甩拂塵:「侯府當真是好規矩!」
侯爺鐵青著臉:「來人,二小姐對道士不敬,帶下去跪祠堂。」
對道士不敬?
「敢問侯爺,這坑蒙拐騙的老道,有什么資格讓我敬重?」
娘親擋在我身前?:「安安不懂事,要打要罰,有我和以謙在,就不勞二弟費心了!」
爹爹雖沒說話,但和娘親并肩站在了我前面。
侯爺痛心疾首:「慣子如殺子!你們以為你們是對安安好嗎?她如今已及笄,總歸要相看親事,若是傳出她不敬道士的傳聞,你們能為她兜底一輩子?」
娘親臉上閃過遲疑,不確定看向爹爹。
爹爹卻不管不顧:「我鄒以謙病弱時就罷了,如今我既恢復健康,我的妻女自有我來護,不勞二弟操心。
「這院子,是我自小就住慣的,如今安安也不想換,所以這院子我不會搬出去!」
道士痛心疾首:「你們就不怕反噬嗎?」
「反噬你個大頭鬼反噬,我跟師父這么多年,怎么沒聽他老人家說過一句?」
侯爺震怒:「你師父是什么牌位上的人,也好意思跟天師相提并論?!」
侯夫人嗤笑:「大抵是村子里跳大神的婆子吧,天師莫怪,小兒自小在鄉下地方長大,什么都不懂。」
鄒涵恭敬拱了拱手:「道濟天師是唯一聽過國師大人講經的道士,在國師那里都掛了名。你敢質疑他,爹娘罰你跪祠堂,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哈,我還以為多厲害的天師呢。
原來聽師父講過經,就能抖落成這副模樣?
那我在山腳下矜矜業業喂雞、喂豬種莊稼,算什么?
算我勤勞嗎?
「什么狗屁道濟天師?你說你在我師父面前掛過名?那我怎么沒聽說師父說過你?到底是誰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