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宮寒爵顧不了那么多,忍不住想拖一時是一時。
等到沐清梨恢復記憶,宮寒爵知道,沐清梨就再也不會屬于這里,她會毫不猶豫去找陸成江……
沐清梨:“……”
宮寒爵脾氣怎么這么琢磨不透。
“今天回沐家,你爸媽和你都聊什么了,能和我說說嗎。”沐清梨明顯有些情緒不對,宮寒爵粗糲指腹,忍不住剮蹭幾下沐清梨的臉蛋。
沐清梨的臉很白。
皮膚更是細膩如脂,宮寒爵剮蹭的有些上癮。
來來回回剮蹭她臉頰。
臉蛋癢癢的,沐清梨抓住宮寒爵亂蹭的手,“沐家的人覺得是我推的葉佳柔掉下的錦鯉池,她們讓我道歉。”
“你道了?”宮寒爵擰起眉頭。
沐家的人怎么可以這么糊涂。
沐清梨是她們養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就算不是親生的,相處了二十多年,她什么性格,沐家父母難道還不了解。
那位真千金葉佳柔,才回來不到幾個月,她們真的了解葉佳柔的為人嗎?
就不怕是個騙子!
沐清梨搖頭,“沒道,我并不覺得自己會有生出那么歹毒的心思去害人,再說,我比葉佳柔傷的更嚴重,葉佳柔想害我還差不多。”
“我也相信你不會。”宮寒爵又伸手去蹭沐清梨的臉蛋。
沐清梨再抓他手,不許他亂動,“阿爵,你也覺得我不會害人對不對?”
“當然相信你。”宮寒爵看著沐清梨長大的。
他家清梨那么明媚善良的一個女孩。
怎么可能會去害人。
“我就知道,你會相信我,我才沒那么惡毒。”沐清梨視線對上宮寒爵,心口狂跳了幾下。
“沐家人還說什么了?”宮寒爵又問。
不知道今天沐清梨和陸成江見面,有沒有發生些什么。
“沐家之前給我的一些家產,她們讓我還。”沐清梨眼底劃過一抹傷心。
“不值得的人,不值得你難過。”宮寒爵揉了揉沐清梨。
“恩,除了你說的醫療器材工作室沒還,其它全還了沐家,阿爵,以后,我就再也沒有家,只有你了。”沐清梨抱緊宮寒爵,心里抑制不住難受。
宮寒爵手臂夾緊沐清梨。
“陸成江也去了沐家?”宮寒爵剛才看到了陸成江從沐家出來,看到陸成江的時候,向來沉穩的宮寒爵,心慌了好一會。
一直到陸成江驅車離開,宮寒爵才收回視線。
他沒想到,今天陸成江會出現在沐家。
“什么陸成江?你說那個大傻叉男嗎?我沒和他有什么接觸。”失憶的沐清梨對陸成江印象特別不好,一看到他,心口就痛,沐清梨半點不想搭理他。
陸成江沒和沐清梨說話嗎?
看來自己多心了。
“沒什么。”宮寒爵掩飾過去。
沐清梨沒記起來陸成江就好。
“阿爵,我開的那家醫療器材工作室在什么地方,你能帶我去看看嗎?”沐清梨決定從明天開始就回醫療器材工作室,繼續賣器材和各種材料五金。
“傷還沒好,怎么就想去公司?”不聊起沐清梨之前開的那家醫療器材工作室,宮寒爵早就忘記這事。
“我傷已經好的差不多,總不能成天待在家里,我都快發霉。”沐清梨收好手機,放進口袋,“而且,醫生都說,我已經可以適當活動。"
宮寒爵粗糲手指,輕撫她已經結痂的額角,“真想去?”
“嗯!”沐清梨用力點頭,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念我的訂單,還有我的客戶。”
“真是一刻都不想閑著,還是等你額頭傷口好些再去。”宮寒爵將人往懷里帶了帶,閻黑的眸子看著她的傷口蹙眉。
她這個樣子,還是先養傷的好。
宮寒爵只想讓沐清梨在云頂山莊內活動。
“再不去我的工作室,我的客戶和訂單全都要跑了。”沐清梨小聲嘟囔。
“跑了,就跑了。”宮寒爵蹙眉,溫熱的大掌挑起沐清梨蔥郁的手指,一根根把玩著。
“你說的輕巧。”
“大不了,我讓整個市場部,幫你追客戶。”宮寒爵繼續把玩沐清梨的手。
“讓爵爺的商業精英去追我的小客戶,太屈才。”沐清梨才不要宮寒爵的人過來幫忙,太大材小用,她自己能處理好。
斑駁的柏油路,此時,黑色邁巴赫這時開進云頂山莊。
陸暝穩穩停在別墅門口。
“到家了,別想著你的工作室,還是先養傷。”宮寒爵放開了沐清梨,邁腿先下了車。
宮寒爵不讓她去工作室,沐清梨只好作罷。
沐清梨回了房休息。
宮寒爵則邁腿去了書房。
一身矜貴的宮寒爵剛落座,陸暝拿著一份資料走了過來,“爵爺,查到沐小姐額頭受傷的原因。”
“念。”
“經過我們的人探查,沐小姐是因為和葉佳柔在鯉魚池站了一會,兩人莫名其妙就一起掉下池水,沐小姐的額頭就是這樣不小心磕到礁石。”陸暝走訪沐家的女傭,這些都是從女傭嘴里打聽出來的。
宮寒爵眼眸黑了黑。
沐清梨和葉佳柔同時掉進池子,這掉的也太巧。
“有當天的監控,或者目擊證人目睹人嗎?”聰明如宮寒爵,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葉佳柔自導自演。
“沐家的監控被人刪除,至于目擊證人,并沒有人看見整個過程……”
陸暝說完,宮寒爵已經知道怎么一回事。
能刪掉沐家監控,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多半就是沐家內鬼了。
沐家兩老沒有陷害沐清梨的動機,也就只有一個葉佳柔嫌疑最大。
“葉佳柔那么喜歡錦鯉池,那就讓她跳個夠,陸暝,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宮寒爵冷瞇起眸子,周身滿是戾氣。
陸暝秒懂,“知道。”
“去吧。”
于是,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
葉佳柔被人一麻袋套住腦袋。
接著,葉佳柔被人扔進錦鯉池反復摁著腦袋嗆水。
眼看葉佳柔要昏迷,就被人撈了起來,反復將她摁池子里浸泡,一直從深夜,摁到第二天大早上,直到葉佳柔昏迷,才把她扔回沐家。
“柔柔!”賈美婷剛起來,就看到保鏢抬著昏迷的葉佳柔進屋。
此時的葉佳柔渾身濕透、發絲間纏著幾根腥臭的水草,氣息弱的像是只剩下一口氣,十分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