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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凌川是帶著美酒來的。
這正合了沈頌安的心意。
他這幾日不能出門,也沒人陪他玩樂,可給憋壞了。
哪怕跟謝凌川有玉佩的隔閡,一見了他,立刻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那些不快全拋到九霄云外了。
“阿川,你來得好,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他安排我彈琴助興,然后拉著謝凌川一起喝到了天黑。
終于,他醉得趴到了桌子上。
我無視謝凌川熱情似火的眼睛,故意去關心沈頌安:“郎君?郎君醒醒,我們去床上睡,好不好?”
“不好。”
謝凌川驟然出聲,接了我的話,竟然還膽大包天地摸、我的手,低語著:“幾天不見,織織待我好生冷漠。”
他語氣幽怨,像是被我的冷落傷了心。
我嚇了一跳,忙去看沈頌安的臉,他雙眼緊閉,呼吸勻稱,像是醉透了,但我不敢放松,冷冷打掉謝凌川的手,引他去了竹林。
這小院清幽,有一處竹林小屋,適合談話。
我見他跟來,直入主題:“謝郎君終于來見我,是完成自己的許諾了嗎?”
他曾許諾娶我為妻,我對此不報期望,但不影響我拿來轄制他。
“頌安為了娶你,尚需要一些時間,我自然也是需要的。織織,莫急,今日過來,怪我太想你。”
謝凌川對我說著自詡深情的甜言蜜語。
我聽多了,一點不配合,只眨著眼睛瞧了他一會,然后傷心而失望地說:“他也曾這樣說。罷了,是我讓謝郎君為難了,怪我身份低賤,合該認命......”
我暗示要跟他斷絕關系。
謝凌川聽得出來,忙抓著我的手,蠱惑著:“織織,人的命是要自己搏來的。這些天,我為著織織,想了很多辦法,不知織織可曾想過我?那沈頌安這幾日一直不曾外出,莫不是被你在床上絆住了腳?”
怪不得他來找我。
原來是吃醋了。
能吃醋也好。
他越走心,越方便我接下來的行動。
“謝郎君是想我為你守身如玉嗎?”
我一語道出他的心思。
他沒說話,猛然用力拉著我的手,迫使我撞進他的懷里。
他強勢地低頭吻我。
我扭頭躲開,聽到身后傳來沈頌安的低喝:“你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