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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找了?!?/p>
“她已經死了。”
一張死亡證明輕飄飄落在他面前。
沈稚璟急忙接住,死死盯著上面的字。
“不可能!我不信!這一定是假的!”
他扯碎這張紙。
手背上的針孔還在往外冒血。
他暴力地撞開一切試圖阻攔他的人,像神智不清的瘋子一樣。
一路飆車回到家。
他站在門前。
深吸了兩口氣,顫抖著手緩緩拉開她房間的門。
里面空空如也。
沈稚璟如遭雷劈,整個人都僵住。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盛雅韻實在看不下去,開口說:
“阿璟,已經過去一周了,她早就......”
“你閉嘴!”
“她絕不會就這么輕易地死掉!”
沈稚璟輕車熟路地找到盛淮雪喜歡囤放東西的地方。
他拉開抽屜。
里面塞滿了的病危通知單終于得見天日,爭先恐后地涌出來。
他呆滯地看著這“盛況”。
拾起其中一張,用力將卷曲的紙碾平。
他一字一句看過上面的字。
隨后,一言不發。
近乎病態偏執的將每一張紙展開。
魔怔般的用手指碾平每一塊起伏的地方。
小小的單子鋪滿了整個房間。
屋內幾乎沒了落腳的地方。
“怎么會?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說過,還要和我一起去看紫荊花盛開嗎?”
“阿璟,紫荊花,我也可以陪你去看。”
盛雅韻踩著單子走過來。
自以為體貼地擁住他。
“阿璟,你不是早就厭煩她了嗎?”
“不然當初,你怎么會求我將你催眠,讓你忘了她?”
她緊緊貼住他。
眼中劃過一抹算計。
父親已經答應了顧家,要送一個女兒過去給他們死去的兒子配婚。
如今。
盛淮雪好死不死的死沒影了。
父親不敢得罪顧家。
一定會將她送給顧家配婚。
想著,盛雅韻抱得更加用力。
現在能救她的只有沈稚璟,她絕對不能嫁給一個死人做妻子!
“滾開!”
沈稚璟用力推開她。
小心翼翼地拾起被她踩到的單子,輕輕將上面的鞋印抹去。
妥帖放好單子。
他轉頭怒視著她。
“你說,是我求你將我催眠,讓我忘記淮雪?”
盛雅韻忙不迭地點頭。
“可我分明記得,當初我只說是做做樣子,演場戲騙騙她,怎么就成了我求你讓我忘記淮雪?”
那段時間,公司事忙,盛淮雪又不知怎的,突然變得格外粘人。
他只是實在是抽不開身來應付她。
才會配合盛雅韻,做場戲,假作失憶遠離她。
他那么愛淮雪,怎么可能會厭煩她。
可他沒想到,盛雅韻竟然這么大膽!
竟然真的害他忘記了淮雪!
“阿璟......我、我只太愛你了,我實在沒辦法,明明同在一屋檐下,你眼里卻永遠都只有盛淮雪!”
盛雅韻哭得梨花帶雨。
她太知道怎么讓他心軟了。
只要沈稚璟肯娶她,她也就不必被父親送給顧家嫁給死人了!
“阿璟,姐姐已經去世了?!?/p>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哪怕是作為姐姐的替身,我也愿意,只要能永遠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