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侍衛連拖帶拽將徐行容架上殿時,他披頭散發,臉上還沾著血痂。
看見蘇若雪時,他忽然笑了。
“您是來救我出去的么?主人......“
蘇若雪別過臉,不敢看他眼底的瘋癲。
“蘇相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皇帝冷臉質問,徐行容聽完先是愣了愣,然后哈哈笑到:
“是渦的!她說只要生下我們的孩子,就接我出宮,我們就能過上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的......”
徐行容接著對蘇若雪撕心裂肺的哭喊。
“主人!你為何對自己這么狠心,那不只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骨血啊!“
“住口!”
蘇若雪終于開口,卻不是否認,而是警告。
“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
徐行容仰頭大笑,淚水混著血沫滴在金磚上。
“我不過是蘇府養的一條狗,從小被灌藥,被教如何用身體殺人......盛子儀,你以為只有你是棋子?我們都是!”
“夠了!”
女帝暴怒。
“來人,將這男人拖出去......”
“陛下可還記得二十年前?”
盛子儀忽然上前,擋在徐行容身前。
“盛府滿門被活烹時,您在做什么?”
女帝瞳孔驟縮。
“臣父親一生清廉,卻被誣‘貪污受賄’,陛下可知道是誰遞的密折?”
他轉向蘇若雪,伸出手指指向那個女人。
“是蘇大人的父親,而那道滅門詔書......”
“子儀!”
蘇若雪突然跪下,膝頭撞在大殿地面的玉石上發出悶響。
“那詔書是我替陛下寫的,但滅門的主意是......”
“是你蘇家為了獨吞盛家軍權與財物寶藏!”
盛子儀打斷她,揚手將密檔甩在她面前。
“徐行容床頭的血書,清清楚楚寫著蘇老大人如何賄賂御史中丞,如何偽造賬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