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盛子儀拔出一旁侍衛的長劍，三下五除二用干凈利索的劍法解決了那些御前侍衛。
他的一身武藝，是父親教的。
而他一向以劍法引以為傲的父親，卻死在亂箭穿心之下。
在第二個侍衛被捅穿死掉之后，女帝轉身想逃回后殿，卻被盛子儀拽住龍袍。
他從袖中抽出短刀，刀刃刺中她胸口的瞬間道。
“陛下可曾夢見過盛府的冤魂？”
盛子儀松開手，親眼看著女帝斷氣后，才轉身坐在御前臺階上。
他雙目望向遠方，似乎在濃濃的云層里，看到了死去親人的臉龐。
大仇已報，心如死灰，身如槁木。
盛子儀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念頭，坐在原地默默等待死亡的來臨。
可是過了很久，他并沒有等到期待的利刃穿心。
只聽到熟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子儀，我帶你走，蘇府掌控的御林軍已經控制了宮門。”
“御林軍？”
這時他才注意到朝堂之上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了。
怪不得剛才他弒君如此順利。
其實一切早已在蘇若雪的掌控之中！
“同為女子，當年女帝也是起兵謀反奪的地位，她可以，我亦可以！”
原來她早就起兵了，用他的復仇作幌子，行謀逆之事。
“主人！我錯了！我剛才不該向女帝揭發你，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局面反轉，蘇若雪起兵謀反。
徐行容再傻也看出天下易主，蘇若雪手握重權，瞬間意識就清醒了。
“哦？”
她的聲音像冰，卻在看向盛子儀時軟了軟。
徐行容掙扎著爬過去，指甲在玉石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主人，行容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
蘇若雪冷笑一聲，踢開他伸過來的手：“你故意和女帝袒露你我二人關系要魚死網破之時，可曾念過主仆一場？”
“不是的！”
徐行容尖叫，卻在觸及蘇若雪冰冷的眼神時驟然噤聲。
“子儀。”
蘇若雪轉身時已換上溫柔神色，伸手想碰他的臉。
“別再恨我，我已清君側，天下都是我的，你要什么都能給你。”
盛子儀后退半步，冰冷的聲音直戳蘇若雪的心肺：“包括我全家的命？”
殿內空氣驟凝。
蘇若雪的手懸在半空，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那是父親的錯......我帶你去盛府舊址重建祠堂，用皇室規格祭祀......”
“我造反，是為了讓你不再怕女帝。”
蘇若雪的聲音開始發抖。
“我忍辱負重十年，不過是為了讓你能堂堂正正站在金鑾殿上......”
“可我要的從來不是這個！”
盛子儀終于爆發，密檔被他甩在蘇若雪腳邊。
“我要的是滅門案的真相，是蘇家父子跪在我父母墳前謝罪！而你——”
他指向龍椅，指尖幾乎戳到蘇若雪胸口。
“你不過是踩著我全家的骨頭，給自己鋪一條稱王的路！”
“你和女帝，又有什么區別！？”
蘇若雪忽然狂笑起來，笑得肩膀發顫，眼淚都出來了。
她一把抓住盛子儀的手，將他按在龍椅上，鼻尖幾乎碰到他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天下都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接著幾個侍衛強行控制住盛子儀，讓他在蘇若雪身下無法動彈與逃脫。
“放開我！”
盛子儀掙扎著想掏出袖口的利刃，卻被蘇若雪反手扣住手腕按在鎏金扶手上。
蘇若雪的氣息噴在他耳邊，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
“從前是我慣著你，現在我是皇帝，你就算恨我，也得留在我身邊。”
“瘋子......”
盛子儀咬牙。
“對，我是瘋子。”
她喃喃道，眼神卻越來越亮。
“可是當個瘋子有什么不好？”
“只有瘋子才能守住你！“
“從今天起，你就住在后宮，哪兒也別想去！“
她的聲音越來越偏激，嘴角越發上揚。
“等你什么時候肯喚我一聲‘“妻子’，我就放你出門。”
“你做夢！”
盛子儀直接厲聲反擊。
就在這時，殿外忽然傳來震天的馬蹄聲。
“蘇若雪，你謀逆的證據，本公主已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