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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兒根本不相信,咬牙切齒道:“你都快倒在小叔子懷里了,還說不感興趣!”
“蕓兒,你誤會了,是我去扶大嫂,”夏陵川制止蕓兒,轉頭看向我,眼神往下看我的雙腿,說道:“大嫂,我知道大哥死了,你很傷心。”
“但也不能沖撞婆母,不給自己留后路。”
后路?什么是后路?
繼續在夏家忍氣吞聲,還是假裝不知真相,繼續被剝削人生?
當我還是曾經那個傻乎乎只知道深愛夏陵川的柳玉芬嗎!
我冷淡地瞥他一眼,轉身一瘸一拐的離開。
婆母不喜歡我,所以我身邊沒有丫鬟,夏陵川本就虛情假意,住的地方更是偏僻,除了定時有下人來打掃,基本只有我一個人住。
這些年,為了讓夏陵川在官場上更好走,我似乎賣光所有衣服首飾,做起了生意,京城十幾家店鋪,每月收益都會送到夏陵川手中。
店鋪我管,賬本夏陵川管,具體多少錢,我從不過問。
如今一看,蕓兒那般豪派,怕是店鋪賺到的錢,全花在蕓兒身上吧。
想到這,我的心再次一痛。
我安慰自己,沒關系的,沒關系的,該是我的東西,遲早會還回來的。
門口傳來腳步聲,夏陵川穩健地跨進屋,他左右看望,注意到墻壁上的剪紙,目光一滯。
我冷聲問他:“你來這作甚?”
夏陵川看我一眼,對著門口點頭,大夫走進來,提著箱子給我看傷。
我感到驚訝,但也沒阻止,我不會再因為任何人,來傷害自己的身體。
沒有任何人,比自己還愛自己。
大夫檢查我的傷勢,后膝蓋猙獰紅腫,發紫到不能看,但凡下手的人有收力,也不至于傷得這么重。
夏陵川站在旁邊,看我的傷勢許久,目光復雜地瞥我一眼。
我皮笑肉不笑的問:“還不離開嗎?”
夏陵川看著我,眼神翻涌思緒,說了句:“蕓兒懷孕了,情緒不穩定,還望你不要傷害她。”
到底誰會傷害誰?!
蕓兒刁難我時,你讓我忍忍,蕓兒將我絆倒在湖中,害得我差點淹死,你說她心底善良,不是故意的。
也讓我忍忍!
我不過以牙還牙,就讓我不要傷害她了?
以前我不明白,我為何要忍,蕓兒處處不如我,身份不及我,她憑什么對我囂張。
原來全是你夏陵川縱容!
我深呼吸,憤怒瞬間涌入心頭,越是想,越是委屈,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我的心里,常常喘不上氣。
我暗諷:“那就讓她躺在屋里,不要出來惹是生非。”
夏陵川不悅:“大嫂,你怎么能如此說她。”
又是這樣,但凡說一句蕓兒不好,好像要他的命似的。
說不憋屈是假,我攥緊拳頭,冷眼瞥他一眼:“允許她打我,不允許我反抗?夏邵恒,你欺負我沒丈夫嗎?”
夏陵川變了臉,他看著我冷漠的臉,上前一步又停下來,試圖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出去,別等會,弟妹以為我勾引你,又來打擾我,我可不想背鍋。”我冷嘲熱諷一句,說到最后,我咬牙加重語氣。
夏陵川憋著氣走出去,我暫時恢復平靜。
等大夫一走,我倒頭就睡,等恢復精力,我要一一把屬于我的東西,全部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