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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迷迷糊糊,一盆冰涼的水潑在我面上,冷水強行灌入我的口鼻,嗆得我直咳嗽。
我聽見怒氣沖沖的叫罵聲,手臂被人用力拖拽,我重重摔在地板上。
“賤人,勾引小叔子,你要不要臉!”
我這才反應過來,是夏陵川過來一趟,讓蕓兒心生警惕,特意過來教訓我。
我冷笑,蕓兒心底比誰清楚,夏陵川到底是誰的丈夫,誰才是和夏陵川拜過堂的妻子!
她什么都知道,就是在裝傻,裝腔作勢!
我撐著地面站起來,大夫給的藥膏很有效果,勉強能站立。
我平靜地注視蕓兒,冷聲反駁:“你哪只眼睛看我勾引夏邵恒?”
蕓兒臉色一變,尤其我的態度變了,不再對她小心翼翼,她不甘道:“還狡辯,我都看見你摔在夏邵恒懷里,
大嫂,做女人不要放.蕩無恥。”
我差點氣笑,看看蕓兒全身上下的金銀珠寶,還有一身昂貴的華服,哪一樣是夏家能承擔的奢華。
還不是靠她柳玉芬的商鋪!
蕓兒見我一直看著她的衣服首飾,她轉臉嘲笑我:“大嫂想要就跟我說,沒必要勾引小叔子得到這些不起眼的東西。”
我辛苦賺來的銀兩,成為她身上的衣服首飾,怎么就不起眼!
我平靜的看著她,得意吧,很快得意不起來。
“你的東西,我不稀罕,我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
蕓兒憤怒:“你!”
我奪過她手中的水盆,直接狠狠扣在她頭上,蕓兒一邊尖叫一邊喊救命,侍衛嬤嬤生怕她出意外,一下子沖進屋子。
夏陵川聽聞消息,大步流星趕過來。
等他走進屋,蕓兒捂著肚子喊疼,見到夏陵川,更是哭的梨花帶雨,說我要害她肚里的孩子。
夏陵川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扇我一巴掌,他的眼神低沉陰冷,就連靠近的氣息也是冰冷的。
“柳玉芬,若是蕓兒肚里的孩子出事,我不會放過你。”
我的心,一陣鈍痛,卻多么希望,蕓兒肚里的孩子小產掉!
夏陵川這種人,不配擁有孩子。
蕓兒更不配!
他們根本不配擁有幸福,不配擁有孩子。
我光想想這些,心情激動,臉上越發淡定。
夏陵川以為我無話可說,抱起蕓兒走出去,丟下一句:“你最好祈禱,蕓兒的胎兒沒事。”
人走屋空,我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被踐踏過的臟亂,到處東倒西歪。
我沒有去打掃,披上外衣,一瘸一拐地走出偏院。
我來到京城最熱鬧的街道,而我的店鋪總部就在這里,其他地方大大小小有分店。
我抬頭看著風華制衣鋪,幾乎所有皇親貴族或平民百姓,都來這里定制衣裙。
能想象,這其中的收益,有多龐大。
龐大到,難以想象。
我該慶幸,沒有殉情死亡,沒有白白便宜夏家人。
我深呼吸,走進去。
掌柜見我到來,笑瞇瞇迎接我進去:“東家,你來有什么吩咐?”
我看一眼他:“我來,是通知你,日后記賬收入的賬本,由我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