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集團大樓三十一樓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里,榮世杰疲憊的揉著大陽穴,
爸爸目前把公司的大部分業(yè)務都交由他處理,事情千頭萬緒,讓他有些許疲憊。
聽他助理匯報完工作,他提了幾個建議,助理點頭應了。等助理準備轉身離開,
榮世杰似乎想起什么事情,喊住了助理。“陳瑞安最近還來找你鬧嗎?”他問助理。“哎喲,
這個事情正要跟您匯報,廖英來電話,說陳瑞安從我們的分公司離職了,
她說她是要離開深城回老家了。”“是嗎?別是她搞的什么手段吧?”分手好長時間了,
這個女人還糾纏不休,他煩都煩死了。“我去查查。”助理說。“好。有情況及時報我。
”榮世杰說。榮世杰其實現(xiàn)在也后悔得很,干嘛沒事招惹這個女人。說起來,
榮世杰活這么大,幾乎是順風順水的,他家世好長得好學習也好,到哪里都是焦點,
唯一讓他栽跟頭的是,高中時候跟方澤同一所高中。高中三年,方澤長得比他帥成績比他好,
每次考試,他都落后方澤一名,有些同學私下喊他榮老二,
方澤幾乎拿走了所有關于他的風光和榮譽。更讓他耿耿于懷的是,他看上他們學校的校花,
校花喜歡的卻是方澤,然而,方澤還拒絕了校花,說高中只想搞學習。他求而不得,
他卻不放心上,那種抑郁可想而知。當知道在他們分公司工作的陳瑞安是方澤老婆,
他不過就是隨意撩了撩她,誰知道,那個女人那么淺薄虛榮,一下就上鉤了,
這讓他對方澤的品味都無語了。據(jù)說方澤愛她愛的不行 ,一畢業(yè)就結婚。
作為一名長得還很不錯的富二代,榮世杰身邊從來不缺美女,
這種人妻本來就不是他考慮的范圍,當初不過是為了氣一氣方澤,
但陳瑞安一次設計讓他睡了她之后,他竟然有些欲罷不能。那個女人長得是真好,哪哪都好,
肌膚白皙細膩如瓷,長腿細腰,該長的地方該死的都長得很好,而且都是原裝的,
壓在身下溫軟銷魂……既然睡都睡了,榮世杰就跟她談著玩玩。但對于陳瑞安,
他只喜歡她不說話的時候,不化妝的時候。實在是每次她說話,
她的淺薄無知矯揉造作都能讓他不適,不適到床上的她都對他沒有吸引力,
他榮世杰也是有品位的人。在一次她非得跟去的飯局上大大出丑之后,
他實在忍受不住跟她分手了 ,太掉份來。如果她再聰明一點,再大方氣質一點,
而不是整天矯揉造作的話,榮世杰想,他一定會跟她談更長時間。
榮世杰跟女人分分合合都是常事,但他之前的那些女人,沒有哪一個有陳瑞安這么不要臉的,
不過談了三四個月,她糾纏他快兩年多,說什么為了他都離婚了,各種表白,
不要臉到讓他覺得,方澤之所以跟陳瑞安結婚,一定是被陳瑞安纏上了甩不脫,而他的出現(xiàn),
讓方澤可以順利甩掉陳瑞安,這么一想,他就更抑郁了。以至于一個飯局見到方澤,
方澤身邊還跟著他們高中的校花顏笑,現(xiàn)在在深市電視臺做新聞主播,他曾找過她,
還想贊助她的節(jié)目,但她都拒絕了,轉頭,就又跟方澤有說有笑一起參加活動,
他那種抑郁的情緒就更重了,找了個時間說了幾句話刺激了一下方澤。事后想想,
他都覺得自己挺沒品的,不過,他也從不苛求自己,在那群玩得花花的富二代里,
他算是克制了,而且也沒耽誤搞事業(yè)。現(xiàn)在只希望,那個陳瑞安能滾得遠遠了,
本來想從方澤那里找優(yōu)越感,后面發(fā)現(xiàn)小丑竟是自己,實在是太挫敗了。
瑞安在醫(yī)院吊了兩天針,檢查沒有什么太大問題。她想一定是她這段時間太煎熬了,
又還沒有完全適應自己的身體,又哭了一個晚上,心情不好讓身體變差,受涼了。
只是好久沒有發(fā)燒了,四十度的高燒讓她難受得很,到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暈暈的。“姐,
你真是嚇死我了,這段時間你怎么動不動就暈,等你感冒好了,徹底做個身體檢查吧。
”瑞意看著憔悴的堂姐,有些心疼。下午吊完針回家,瑞安爸爸媽媽叔叔嬸嬸也都回來了。
等媽媽回來,又細細問了瑞安的事情。“大師說,他是有聽過,這叫奪舍,
只是這個邪術會的人不多,可能是一些古老的巫師家族流傳下來的。這邪術逆天而行,
害人不淺,所以反噬也厲害,一般人不會也不敢用。”媽媽說。瑞意試圖講科學,
都被無視了。“大師也說,這事要怎么解他也不曉得,他要找人問問。但是自己身體健康,
氣場強大,邪魅就近不了身。”媽媽摸摸女兒憔悴的臉龐,很是心疼。
“這段時間你啥也不想啥也不要做,就給媽媽好好鍛煉身體。
你被奪舍的時候就是車禍昏迷的時候啊。咱們現(xiàn)在不知道他們是誰,不知道做什么防范,
就增強自身的能量。”媽媽看著瑞安無神痛苦的眼神,心痛得很,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孩子,
沒有阿澤,媽媽知道你很難過,可是你還有爸爸媽媽,爸爸媽媽也只有你了,就算為了媽媽,
你也要振作起來,沒有你媽媽可怎么活啊。”說到最后,媽媽都哭起來。
為女兒這幾年的遭遇,也為她幾年都沒有發(fā)覺,沒有保護好女兒,她會想辦法的,
她會守護好女兒,誰也別想奪走她的女兒。瑞安眼里含的一包淚終于掉了下來。“嗯 嗯,
媽媽,我會好起來的。”她抱著媽媽,在媽媽溫暖的懷里保證。廚房里,
爸爸在準備瑞安愛吃的飯菜,瑞安媽媽也進來指導,瑞意偷偷溜了進來。“伯母,
你真相信我姐被奪舍了?那你怎么知道現(xiàn)在這個就是真的堂姐?
”瑞安媽媽捏了捏小侄女白嫩圓潤的臉。“自己的女兒什么樣子,你伯母能不知道,
這幾年我就有懷疑了,只是沒有往這方面想。我們普通人,沒遇到過這些事,誰又能相信呢。
”女兒雖然回來了,但大師說,如果那個奪舍的人在另外的身體里不適應,
可能還會來找女兒,畢竟這個身體她能呆三四年,肯定是跟她最契合的。她得想想辦法。
過段時間再去找一下大師吧。瑞意都快要被說服了。瑞安媽媽最近求神拜佛的熱情更濃了,
一天不重樣的給她帶回來各種護身符,爸爸變著法兒給她做好吃的補身體,
在家里人的關愛下,瑞安的心情好了許多。她本是開朗愛說愛笑的性子,但因為被關了四年,
現(xiàn)在只喜歡宅在家里陪父母,不太愛出門了,晚上就陪父母出門散散步。
瑞安父母都是南城一家制藥廠的職工,企業(yè)效益一直不錯,他們退休了退休金也還可以,
就是女兒不工作養(yǎng)她也沒問題。瑞安叔叔嬸嬸開了家藥店,雖然沒有發(fā)大財,
但生活還是不錯的,吃穿不愁。在家的這些天,閑得無聊,瑞安就整理自己的房間,
把之前的照片書本都整理好。她把跟方澤的照片都收起來打包好,裝到箱子深處。
也翻出了大學時候的課本。因為父母都在制藥廠上班,跟著爸爸媽媽一樣,
瑞安對廠里的藥品研究員是非常的尊敬的,她大學的時候報的也是藥學方面的專業(yè)。
畢業(yè)后的她跟方澤留在深城,已經(jīng)進入深城最大藥廠的研究團隊了,但那個女人附她身后,
就從藥廠辭職,去了另一家公司做文員。對于未來,瑞安目前還沒有什么明確的方向,
南城的兩家制藥廠目前也沒有招聘的打算,她還沒機會做老本行,
但天天在家呆著也不是個辦法,在她為自己未來發(fā)愁時,還是瑞意提醒她。“姐,
你要是不知道自己要干嘛,那就先去讀個書吧,咱家又不是送不起,你以前那么會讀書,
考個研究生沒問題的。而且以前我也聽你說,等姐夫創(chuàng)業(yè)成功,你就再回學校讀書。”也行,
瑞安從小到大都會考試,當年也是順利考上了好大學,大學里雖然跟方澤談戀愛,
也沒耽誤學習,成績也都是年級前幾名。她現(xiàn)在不太想跟人接觸,
在家里邊溫習功課考研邊調養(yǎng)身體也可以,如果她沉寂下來說不定那個女鬼覺得她沒出息,
不愿意回來也有可能。瑞安是個行動派,下定了決心就開始行動,她網(wǎng)購了書本,
開始為考研做準備。讀研究生的學校嘛,瑞安也不想走遠了,就考他們南城的大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