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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予醒來的時候,頭痛得像要裂開一樣。
謝懷瑾正在打電話,看見她醒了,簡短兩句掛了電話。
“你說你,是不是活該?四十多度的高溫,在烈日下找什么玉佩,是不是故意演苦肉計?”
舒予頭痛得厲害,玉也沒找回來,心里很不痛快。
“你說是就是吧!”
謝懷瑾沒等來預料中的道歉,很是詫異。
大概覺得丟了人家祖傳玉佩,心里過意不去,謝懷瑾說:“丟了就丟了吧,我再給你買十塊一樣的翡翠玉?!?/p>
他的這句話,說得那般云淡風輕。
舒予忽然覺得有些可笑,自己怎么會愛了這個人這么多年。
是啊,以前不管是過生日也好,過年也好,過結婚紀念日也好,謝懷瑾從沒送過東西,如今,他主動送東西,怎么不是天大的恩賜?
她冷冷得說:“不需要了。”
謝懷瑾只當她在耍小孩脾氣,不用一天時間,自己就消氣了。
醫院給舒予打了營養針,開了退暑藥,下午就回了家。
睡夢中,迷迷糊糊覺得有人在摸她的手。第一意識是謝懷瑾,可舒予很快就知道不是他。謝懷瑾從來不對她有這么親密的行為。
她越想越覺得恐懼,迷糊中睜開雙眼,看見宋薇薇正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看得仔細。
“阿予,你的美甲真好看!”
“謝謝!”舒予抽回手,剛想坐起來,可身體虛弱,她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阿予,我也想要一個和你一樣的美甲?!彼无鞭倍⒅钏行┎话病?/p>
沒等舒予回答,宋薇薇自顧自說:“你說要是我把你的指甲拔下來,懷瑾會生我氣嗎?”
舒予后脊發涼,縮著身子往后退:“你敢,我會報警的?!?/p>
“是嗎?”宋薇薇笑了:“那我們試試,看你報警,警察是抓你,還是抓我......”
話音剛落,一陣刺痛襲來,舒予痛呼一聲,只見她左手食指上的長指甲,已經被宋薇薇連皮帶肉扯了下來。
十指連心,舒予痛得心臟一抽一抽的,眼前陣陣發黑。
管家聽見聲音,走過來敲了敲門:“太太,怎么了?”
宋薇薇捂著舒予的嘴,不讓她發出一點聲音。
“沒事兒,阿予太無聊了,我和她玩游戲呢!”
管家半信半疑走開了,可他仍然不放心,給謝懷瑾打了電話。
宋薇薇拿旁邊的毛巾堵住舒予的嘴,眼里帶著瘋狂的笑。
她握著舒予的手,一根一根,將她的指甲連皮帶肉拔起。
舒予昨天中暑還沒有完全恢復,根本沒有一絲力氣反抗。
鋪天蓋地的痛意如浪潮般襲來,她想呼救,可嘴里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舒予痛得臉色發白,身體痙攣,直到徹底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