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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宴,”舒予回頭,“我自己解決!”
周景宴一臉寵溺,語氣霸道不容置疑:“寶貝兒,有你男人我在,這里不需要你。”
他一把攬過舒予,把她提溜起來放在身后。
他盯著謝懷瑾:“你就是謝懷瑾?”
謝懷瑾也看著他,冷聲答:“是。”
遠方的篝火將這三人的身影拉得老長。
周景宴左右活動一下脖頸和手腕,臉上帶著笑,“確認是你,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帶著風的拳頭,狠狠砸在謝懷瑾的臉上。
謝懷瑾被打得偏過頭去,成年男人力道很大,喉嚨處幾乎是立刻就涌上一股血腥。
周景宴揪起謝懷瑾的衣領,眼神兇惡,語氣也帶著狠:“這一拳是為舒揚打的,她剛過來的時候全身帶著傷,那雙手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你作為她丈夫,怎么能容忍她被人欺負成那樣?”
周景宴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了這番話。
謝懷瑾握緊拳頭,一言不發。
臉上火辣的痛感直達心底,可他知道,周景宴說得一點沒錯,他該打,這一拳,他受著。
周景宴松開他,沒給他反應的時間,伸手又是一拳,這一拳加了力氣,謝懷瑾直接被打倒在地。
周景宴居高臨下,語氣幽深諱莫:“這一拳是為了舒揚媽媽,她到最后也沒能魂歸故里入土為安,都是拜你所賜!”
謝懷瑾想說話,可一張口,血沫和著牙齒吐了出來。
他半趴在地上,咳嗽得停不下來。
待平息下來,謝懷瑾支撐著站起來,剛站穩,周景宴又是狠狠一拳。
他說:“這一拳是為我自己,誰敢惦記我女朋友,我周景宴絕不放過。”
周景宴從地上撈起謝懷瑾,后者雙頰腫得厲害,嘴角也破了,很是狼狽。
“現在我告訴你,想要從我身邊帶走舒揚,你想都不要想。”
謝懷瑾就在這時,爆發出一股力量。他可以容忍周景宴因為舒予和她媽媽的事怪他打他,可用這個理由打他,他不接受。
他抬起腳,狠狠踹向周景宴。
周景宴沒防備,躲閃不急,只聽見舒予“小心”,可已經晚了,舒予鋪過來,推開他。
謝懷瑾那一腳,狠狠踹在舒予腰上。
舒予當場就站不住了,周景宴抱住她,額頭青筋暴起,慌亂得語無倫次。
“阿予,你......這么樣?”
舒予疼得臉嘴唇都白了:“沒......沒事兒,你沒事兒就......好。”
她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額頭漫上一層薄汗。
謝懷瑾怔愣在原地。
以前,舒予也是這樣,為了救他,毫不猶豫將鋒利的刀刃插上自己的腹部,她的愛濃烈赤熱,鮮活滾燙。現在,她用同樣的方式來保護周景宴。
舒予一直是那個舒予,也許這么些年來,她根本就沒有變過。
只是,她那濃烈愛意的對象不再是他而已。
謝懷瑾的心,像是被利刃扎了一下,疼痛得無以復加。
周景宴一腳踹開謝懷瑾,眼神憤怒得想殺人:“我他媽弄死你!”
“景宴,”舒予忍著疼,一把拉住他,“別動他。”
周景宴理了理她額前汗濕的鬢發,親了一口:“好,你說什么我都答應,我先帶你回家好不好?”
周景宴抱起舒予,回到他們的住處。
謝懷瑾跟在后面。
周景宴找了家庭醫生,檢查過后,有輕微的肌肉拉傷,在家休息即刻。
兩個男人像是斗雞一樣,站定在床頭,互相用能刀死人的眼神瞪著對方。
“景宴,”舒予輕聲叫他。
周景宴蹲下去,拿毛巾擦去她臉上的汗,眼神專注:“我在。”
“你先出去好不好?”
周景宴一臉不可置信:“你趕我走?”
舒予笑了笑:“你過來一點!”
周景宴湊近,舒予抬起頭,有點費力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我是說,你先出去,我和他說清楚。”
周景宴臉色緩和了些。
“寶貝,你需要休息,就給你五分鐘時間。”
說完剜了謝懷瑾一眼,帶上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