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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p>
“文小姐。”
隨著侍衛的行禮,路旁的百姓紛紛讓出道。
只見文煙染親昵地挽著鄺修逸。
而鄺修逸雖拎了滿手的市井玩意,卻不忘給她遞上一塊吃食。
看到我后,她刻意地加快腳步,將鄺修逸拉到一旁的小攤。
此時,腳下的針像是直躥進四肢百骸。
好疼。
當年剛到梁國時,我時常纏著鄺逸修陪我逛街,可他嘴里總是有百般理由推辭。
也許我始終只是一個棋子吧。
今日的游街格外得漫長。
回到馬廄時,我疲憊地癱在原地。
院內的侍衛卻是喧鬧了好一陣。
聽說是文煙染今天開心,給侍衛都打了賞,還定下明天就繼續啟程。
他們喝了酒早早地睡下了,連專門負責察看我的侍衛也沒有出現。
我靠在馬廄柱子上昏昏欲睡。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墻邊翻了進來。
“然然,醒醒,哥來救你了?!?/p>
聽到他的聲音,我一下清醒過來。
他一刀割斷我身上的麻繩,起身就要背我。
我沖他搖頭。
“我不能連累你,我走不掉的......”
他怔了一下,“可......”
我努力扯出一抹微笑。
“哥,時間緊。抓緊取血吧,他還在等著,不是嗎?”
他始終沒拗過我。
可當他挽起衣袖看到我遍布瘢痕的手腕時,手中的匕首還是掉在地上。
他雙手發抖,臉色慘白。
“然然,你......你還是跟我走吧。哥會治好你的?!?/p>
我撿起匕首狠狠劃了過去。
“我累了,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他就托付給你了。”
看著溫熱的鮮血緩慢地流進竹筒,我知道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完成了。
接完血,他認真地給我包扎好了傷口才不舍地離開。
望著他的身影消失,我強撐著解開傷口上的布條。
腕間再度汨汨流出血,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轟鳴,客棧似乎被熱浪席卷。
即將被火舌包裹住時,我仿佛被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