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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文煙染的傷勢,鄺修逸下令暫時住在這座小城。
而罪魁禍首的我,被關押到客棧的馬廄。
每日天亮,我會被拉出客棧,任百姓捉弄。
百姓折磨我的手段,一日比一日過激。
一直到天黑,我又被押回到那個臭烘烘的馬廄。
一連幾日,我未看到過鄺修逸和文煙染。
只偶爾從侍衛的閑聊中聽到關于他們的事。
文煙染日日賴著鄺修逸,就連服藥也得他親自問。
每每聊到鄺修逸親力親為照顧文煙染時,他們都會跑來折磨我一番。
一邊打我一邊埋怨,說什么要不是我,他們不會耽誤返京的日子,他們的王爺也不必如此卑躬屈膝。
我懶得再去反駁。
畢竟,月亮日漸變圓。
只要那個人會來,我馬上就可以解脫了。
可他,能找到我嗎?
天又亮了。
侍衛吃飽喝足后將我拽出馬廄。
我渾渾噩噩地走在街道上,迎著四面八方的爛菜葉、臭雞蛋。
走著走著,腳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便是溫熱的觸感。
我低頭一看,發現石縫的中間密密麻麻豎了一堆木針。
而我正好踩在其中幾根上。
我咬緊下唇,強迫自己抬起腳向前走。
誰料卻將幾根針連?根拔起。
見狀,一旁站著的幾個小孩開始捧腹大笑。
我無力的抬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
正要彎腰將針拔掉時,卻在人群中發現了那個期盼已久的人。
他的手覆在劍柄上。
我抿著唇沖他搖了搖頭。
他緊咬了下牙關,嘴唇快速蠕動:等我。
“快點走,別墨跡!”
見我慢了下來,前面的侍衛向前扯了下麻繩拽的我一個踉蹌。
那幾根針徹底沒?入肉里,本就遍布血痂的雙腳又增了幾個血窟窿。
那幾個小孩卻是指著我笑出了鼻涕泡。
“瘋了,哈哈,這人瘋了!”
就在這時,侍衛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