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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云家,見到云父,云父并沒有對云莫淮說云束夏要結婚的事情。
畢竟為了挽救投資失誤的公司,把女兒嫁給一個五十歲的老頭說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云莫淮剛離開云父的書房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了正在廚房的蘇若煙。
“若煙,這是我給你帶回來的禮物。”
是一件水晶制成的芭蕾舞者擺件,晶瑩剔透的裙擺飛揚,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
蘇若煙一臉驚喜,驚訝地捂住嘴巴,“天哪,淮哥哥,我好喜歡這個。謝謝你!”
云莫淮寵溺地看著她,“我說了,你永遠不用對我說謝謝。這是我自己找來的料子,一點點學著雕刻做成的。能讓你喜歡我做的這些都值當了。”
蘇若煙對這個擺件正愛不釋手,忽然看見了站在后面的云束夏。
她天真爛漫地開口,“小姐,你快過來看淮哥哥送我的禮物。對了,淮哥哥,你這次回來給小姐帶了什么東西?”
“我沒有給她帶東西,她堂堂云家大小姐想來也不缺這一點。”
云束夏從來沒有期望云莫淮會給自己帶禮物回來,但云莫淮這么直白的回答,還是讓她有一種被忽視的感覺。
云束夏竭力做到面無表情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好像云莫淮的話對她沒有一點影響一樣。
但蘇若煙忽然攔住她的去路,把水晶擺件就要往她的手里塞。“小姐,你看看這個像不像我,淮哥哥說是按照我的樣子雕刻的呢!”
云束夏下意識就要躲開她伸過來的手,可是蘇若煙直接抓住她的手做出往后倒的樣子。
啪嗒一聲,水晶擺件直接碎了一地,蘇若煙正好倒在水晶碎片上,手指尖扎進了一塊碎片,鮮血汨汨地露出。
蘇若煙手上的鮮血刺紅了云莫淮的雙眼,他對著云束夏咆哮道。“有什么你沖著我來,是我硬要送給她的,你有什么不滿都沖著我來就好!”
云束夏被氣得胸悶,剛要開口就被蘇若煙搶先。
“淮哥哥,是我自己沒有拿好,不怪云姐姐的。對不起呀,淮哥哥,我摔碎了你送我的禮物。”
蘇若煙蜷縮在云莫淮的懷里,眼淚汪汪地說。
“這不怪你,走,我帶你去醫院。”明明只是手腕受了傷,可是蘇若煙卻一動不動,只讓云莫淮抱著她出去。
在出門一瞬間,她扭過頭,趴在云莫淮的肩頭對云束夏挑釁一笑,還做了“云束夏,你拿什么和我爭”的口型。
是啊,她的爸爸,哥哥,未婚夫全都向著蘇若煙。自己又有什么?
云束夏心中的痛苦難以言說,也不知道能告訴誰。
正好她的閨蜜發消息邀請云束夏,往常這種聚會她都不會來的,但現在她太想找人陪陪她了。
閨蜜鄭茹元看著云束夏一杯又一杯的埋頭苦喝,十分擔憂,“夏夏你別喝了,你平常酒量就不好,當心一會兒醉了。”
云束夏搖搖頭,“讓我喝酒吧,我好難受,只有喝醉了不清醒了我才會好一點。”
鄭茹元嘆氣,“關于你的婚事,我也聽說了一些。你真的要嫁過去了嗎?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嗎?”
云束夏的結婚對象秦岳是秦家眾多子孫之一,秦家掌事人年輕時風流無比,處處留情,有十幾個兒子。
秦岳在其中并不出挑,但是他有一個好兒子。他兒子剛成年就把秦家公司市值提高五個點,已經被欽定為下一代掌事人。
云束夏苦笑一聲,“是啊,秦家連聘禮都送來了。不過也有好處,起碼我嫁過去以后連孩子都不用生了。”
兩人苦中作樂,一直喝到了后半夜。早上醒來,云束夏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在路邊準備讓司機過來。
但還沒拿出手機就直接被人用抹了麻醉劑的毛巾捂住嘴鼻帶到了一輛車上。
等她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住帶到了一座廢棄工廠。
云束夏嘗試掙脫,迅速被看管的人發現,那人并不廢話,直接了當的上來狠狠扇了云束夏一個巴掌。
她的臉被打得偏向一旁,腦中一陣嗡鳴,嘴巴里全是血腥味。云束夏被這下弄得發懵。
云束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般的匪徒都是為了贖金而來,對人質不會這么不客氣。這伙人這么有恃無恐,手段狠辣。應該是仇家來尋仇的。
她在腦海里飛快地過著和云家有過沖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