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跟她的小跟班們,折磨人的手段一個接一個。許琬凝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在看守所里。
直到第五天,警察說證據不足,將她無罪釋放。“媽媽,嗚嗚嗚,你身上好多傷,疼不疼?
”看守所外,小元宵一看到她,就哭著撲了過來。顧政跟著走了過來,眼底帶著心疼,
開口卻又是數落。“被打成這樣,你是不是在里面得罪人了?那些犯人都不好相處,
你就不能收斂點脾氣。”他永遠這樣,不論怎樣,都能怪她。不只是她,她兒子她婆婆,
都是一樣的待遇。他的好脾氣好修養永遠只對外人,留給家人的,只有埋怨和苛責。
許琬凝無心搭理他,只皺眉抓著小元宵肩膀上下看。“媽媽沒事,你身上這些傷怎么回事?
”小元宵還沒說話,顧政沒好氣道:“你出門前,我就讓你穿長袖長褲,你非不聽。
現在讓你媽看到,還得擔心你。”小元宵眼里含著淚,一聲不敢吭。
許琬凝氣不打一處來:“顧政,小元宵被打了,你作為父親不關心就算了,
有你這樣反過來罵孩子的嗎?我問你,是不是那對母子打我兒子了?”“沒你說的那么嚴重,
就是兩個小孩子鬧著玩。”顧政不想又因為這種事跟她吵,想一句帶過。
可許琬凝受不了:“鬧著玩?是不是哪天兒子被打死了,你都說是鬧著玩?”“許琬凝,
你別一點小事,就上綱上線!”“是我上綱上線,還是你太偏心?
我在牢里差點被沈曼叫人打死,我兒子在外面被天天欺負成這樣,我們母子就活該被欺負嗎?
”顧政今天特意推掉工作,來看守所接許琬凝,就是想跟她緩和關系。
但眼見她越說越不著調,他實在忍不住。“越說越不像話了,曼曼心地善良,
絕對不可能跟那些犯人認識,你別想污蔑她!”他的心都是偏的,說再多也沒用。
許琬凝早就對他失望,不想再吵:“我們去離婚!”她三句不離離婚,讓顧政聽得心煩。
“許琬凝,你以前分明很懂事,怎么現在一點容不下曼曼,還動不動說離婚,
你……”“你不愿意跟我去離婚,我就去起訴離婚。還有這次事故,我不會認這個黑鍋的,
我會寫舉報信向上面舉報你!”許琬凝不想再聽他那些長篇大論,拉著小元宵一瘸一拐離開。
顧政想追,可沈曼走了過來。“阿政,我沒有說嫂子壞話的意思。但是,女人了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