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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派出所的時候,我爸媽和林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一個勁地對我進行言語攻擊。
直到那家鋪面的所有人到場,“我這間房子是租給了薛小姐,三年之期沒到,我怎么可能會轉租給別人?”
“薛萍萍!你又挖了個坑給我跳!”
林芳反應過來,她從手機上找到了中介電話,“警察同志,這個人根本不是中介給我介紹的房東,肯定是薛萍萍的陰謀。”
“那你把中介和你認為的房東叫過來對峙唄。”
我能這么自信說出這句話,就是篤定這兩個人她這輩子也找不到。
林芳眼看自己無法在法律上戰勝我,便想到了另一個辦法,于是她挺著肚子去找我媽,“我要是被抓進去了,孩子也就沒了,你難道不要你大孫子了嗎?!”
“萍萍,算媽求你了,別跟你嫂子作對了。”
我笑了笑,“好啊。”
“那媽,咱們就走正常賠償手續就好了,把錢賠到位了就不用坐牢了呀。”
然后我媽就裝不下去了,開始進行潑婦罵街,“死丫頭,你果然還是為了錢,我怎么就養出你這么一個唯利是圖的壞女兒!”
我攤攤手,看向警察先生,“看來她們不想和解,那走法律程序吧。”
“別!小芳不能坐牢!”
最終還是我爸拍板,才同意把租金十倍賠償給我。
至于剩下的那一屋子囤貨,他們在附近夜市租了個攤位,每天都大包小包去夜市擺攤、叫賣。
而我跟閨蜜合開的蛋糕店,由于抓住了風口,又是實實在在的好用料,從一開業生意就爆炸好,現在從我爸媽這里要到十萬賠償金,我又投入開了兩家新店面,如今的收益已經足夠讓我躺平了。
可我看不慣他們過好日子,他們更是見不得我好,在我新店開業的這一天,順著人流進到了店里。
“哎呀!這蛋糕上面怎么有蟲子啊!”
“還有好幾根頭發在上面,這家店的衛生環境真是惡心,大家別買了。”
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多,當我從后廚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圍著我媽和林芳,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用夾子挑起一個面包。
男人把面包高舉在面前,讓所有顧客都能看清上面的兩只小蟑螂。
我剛走到林芳面前,她就叉著腰看我,“你再怎么想賺錢也不能不考慮衛生啊,這錢你賺著良心不痛嗎?”
“還是說你又要編說這頭發跟蟲子不知道哪來的?你可以拿著去驗DNA,肯定是你們店里人的頭發。”
林芳敢當眾說出這話,就能看出她很有把握。
說到這里,我突然想到趕他們走那天,雖然他們沒有繼續跟搬家工人僵持,但在搬家公司要開車離開的時候,攔著人家非要從垃圾里拿走一些小物件。
我想他們當時應該就準備了這個計劃,而面包上的那些頭發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那個時候拿到的我的,否則她也不會說得這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