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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發表時間: 2025-05-27 21:09:04

    不出一日,太京就傳遍了北晟王世子出水痘的事情了,王府進出的人都帶著面罩,神色匆匆,大門緊閉,頓時王府門前都無人敢經過。

    瑞王進宮向皇后請安,正巧碰到了韓太醫報告安煦的情況,于是第一時間來探望安煦。本來以他的身份,只要在大廳中小坐,關心關心一下就好了,但是他為顯親密,便硬著頭皮來到了安煦的房門外。

    “我如今病了,也不能出門見風,有失禮數,還望殿下莫要怪罪。”安煦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瑞王連忙說道:“本王怎么會怪罪世子呢,世子的身子要緊。”

    “本還想著去瑞王府鑒賞珍寶,沒想到居然病倒了,還勞煩殿下來府上探望,著實慚愧。”

    “哪里的話,那都是些不要緊的東西,無妨無妨。”

    “如今,我也無法給長姐請安了,還希望瑞王殿下請安的時候,請帶著我的份。”

    瑞王一聽,他這是把自己當自家人了,高興極了:“這是自然的。”

    二人隔著門又聊著一會兒天,瑞王送了些禮品,表示自己的關心后就匆匆離去了。

    衡王聽說二人隔著門長談后,并不想輸給瑞王,第二天來找安煦,也是硬著頭皮在房門外聊天。

    朝中兩派大臣見自家主子都親自來了,也都硬著頭皮去看望世子,本想學著二王進內庭探望,但是都被蘇葉和半夏以世子需要多加休息為由給攔下來了,不過他們倒也樂得高興,在大廳里坐坐喝杯茶,放下禮品轉身就離開了,不敢做過多的停留。

    而一些中立大臣,同北晟王有交情的都派了家仆來慰問送禮,本人并沒有前來,而其他則并沒有上門。

    不過,除了各位大臣,只怕還有個人正蹲在家里連門都不敢出,生怕哪天就有衙役上門把自己抓牢里去了,此人正是陳贊,聽聞安煦出水痘了,嚇的大門都不敢出,整天躲在家里。

    蘇葉來到了安煦的臥房,站在安煦的身邊說道:“我已經將人都打發走了,基本上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過了。”

    “既然如此,我便可動身了,府中就勞煩你和半夏多照顧。”

    “世子放心,我們定然不會出差錯的。”

    安煦點了點頭,換了一身衣服,來到了陳列架上,扭動一個古董,瞬間床板就扭轉開來,一條密道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安煦鉆了進去,隨后密道合上了。

    等安煦出來已經在距離王府幾條街外的糕點鋪后院里。

    安煦披上斗篷,騎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匹,悄無聲息的離開太京前往北境了。

    溫嵐青雖然從父親處得知自己從未出過水痘,還是執意要去王府看看安煦,不過被溫丞相關在了家里出不來,只能在家里干著急,而且在安煦好之前不管什么理由都出不去,不過溫丞相并非是不明事理之人,知曉了前因后果,派了管家送上了重禮,也算是表示自己的心意了,再則溫丞相同北晟王是至交,這也是應當做的。

    啟王去看望溫嵐青知道了前因后果,本想著自己也去探望一下安煦,卻想著時局關系,不方便前去,只能作罷。

    不過,因為溫嵐青被天天關在家中發悶,啟王也沒有辦法帶著她出來,所以只好變著法子找東西來逗溫嵐青開心。

    啟王一進院子,就看到溫嵐青托腮坐在院中,抬頭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于是拿著自己剛剛從集市上淘來的小玩意兒來到她的面前,遞了過去:“嵐兒,看這是什么?”

    溫嵐青看了一眼啟王手里的東西,卻提不起半點兒興趣,繼續看著天空,無聲地嘆了口氣:“好悶啊,都出不去。”

    “姨父這不是擔心你去王府,怕你被傳染。”

    溫嵐青撇了撇嘴:“這都快十天了,也不知道他好了沒有。”

    啟王從溫嵐青的話語中聽出了滿滿的擔憂,本還是笑意盈盈的眼神微微暗了下來,嘴角含笑輕聲問道:“嵐兒是在擔心他嗎?”

    溫嵐青并未感覺到啟王的異常,認真地點了點頭。

    “僅僅是因為他是因你而落水,所以才擔心的嗎?”

    溫嵐青微微一愣,心中竟然出現了片刻猶豫,看著啟王的眼睛自己居然有些慌神,連忙撇過頭:“是啊,不然誰擔心他,最討厭他這種花花公子了。”

    啟王沒有錯過她的停頓,嘴角的笑再也揚不起,靜靜地看著溫嵐青,柔聲道:“嵐兒,還記得我之前在內宮門口有話還沒對你說完嗎?”

    溫嵐青眉頭微微皺起,從那日宮門相遇后,她就開始察覺到啟王對自己存了不一樣的心思,特別是近段時間自己被關在府內,他每日都會來報道,若是換了以前自己或許會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過下去,但是現在,她越發明白自己對啟王并沒有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情。

    但啟王對她的想法,僅僅是她的感覺,也或許是自己會錯了意,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是無法開口去談論的,這無疑是將尷尬的狀態擺到臺面上,可能會使他們之間生出嫌隙,讓她一時間拿不準。

    啟王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溫嵐青的變化,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著急了,溫嵐青還要一點時間才成年,可能到那個時候她才能明白自己對她的情意,他或許應該繼續等,等待她主動喜歡上自己的那一天,然后自己再告訴她,他要娶她,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

    啟王下定了心,決定先不說,打算換個話題,“其實,那天……”

    “表哥,”溫嵐青并不知道啟王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并不想聽到關于那日的話,于是開口打斷了啟王的話,“我這兩日在家悶著無聊,練了幾個字,你幫我看看好不好。”說完,也不管啟王的反應,轉身就往屋內走去。

    啟王看著溫嵐青匆匆的背影,覺得自己心中好像有什么地方突然空了,他有些猜不透,溫嵐青是否故意打斷自己,以此來無聲的拒絕自己,還是她并沒有這個想法,只是單純的想一出是一樣。

    若是以往,自己或許會不在意,只是他越來越覺得溫嵐青好像開始遠離自己了,這讓他覺得很不安,他在害怕,他不害怕溫丞相的阻攔,他害怕的是溫嵐青根本不喜歡他。

    而這些都被站在不遠處的溫丞相看在眼中。

    趙正柏小時候出過水痘,而趙雅芙并沒有,所以趙正柏是十分光明正大的出入王府,本來還想直接進屋內和安煦面對面聊天,結果被半夏攔在了房門外,寶劍出鞘,指著趙正柏,嚇得趙正柏連連后退。

    蘇葉從門內走了出來,瞪了一眼趙正柏,說太醫早就交代,安煦不能吹風,盡量避免人來人往帶來的風,所以日常都是蘇葉在內屋照顧安煦的起居飲食,飯菜也只是在窗邊開個小門進出而已。

    趙正柏只得作罷,他可真怕半夏一劍刺過來,為了安煦她還真的做得出來,于是他每隔幾日就坐在安煦的房門外聊天,還讓自家小廝在安煦的房門外搭了個小棚子,供自己每次來閑聊使用。

    半夏只要趙正柏不進屋,其他她并不在意,所以也就有由著趙正柏了。

    只是,趙正柏每次和安煦聊天,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聲音還是安煦的聲音,可是感覺不對,總覺得坐在門內的并不是安煦。

    就這樣子日復一日的過著,趙正柏的心中的疑慮也越來越深厚了,一種驚天的想法在他的心中騰起。

    這日,趙正柏再次來到了王府,站在房門口,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看著房門。門內的蘇葉早就知道趙正柏來了,但是他卻沒有像平常一樣廢話連篇,但是一言不發,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于是仿著安煦的聲音和語調問道:

    “怎么今日如此安靜?”

    趙正柏是從安煦進入太京后的第三年不打不相識的,之后就一直在一起玩,所以雙方都十分了解對方,就連生活習慣也都知道不少,蘇葉感覺到了最近趙正柏的話越來越不太對勁,時不時冒出一些自己無法回答的話,她感覺到趙正柏在試探什么。

    雖然平常的趙正柏看上去好似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關心,只要自己玩得開心,吃得高興就好,其實他的心里如明鏡一般,只是他選擇看自己想看的罷了。

    趙正柏沒有理會聲音,而是一步一步慢慢的往房門走去。

    半夏拔出寶劍,指著趙正柏說道:“趙公子,莫要再往前了。”

    趙正柏卻沒有半絲停留的跡象,而是繼續往前走,一步又一步,半夏微微皺起眉頭,眼看著趙正柏離自己的劍越來越近了,她沒辦法去真的傷害他,就在將要觸碰到的一瞬間,半夏將劍微微調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趙公子,我最后再警告一次,不要再往前走了。”說著,半夏將劍微微靠近趙正柏的脖子。

    而趙正柏就像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前進著,順著半夏的劍,而他的脖子上也多了一道細微的血痕。

    蘇葉聽著半夏的聲音,感覺到了趙正柏越來越近,一時有些慌亂,將一只手抵在了門上,而另一手握著一把匕首,后背微微冒著冷汗,用自己的聲音說道:“趙正柏,你要是敢推開這扇門,讓世子病嚴重了,我就要你好看。”

    趙正柏將手抵在了門上,停了下來,目光堅定。

    半夏換了個姿勢,站在了他的身側,而她的劍依舊架在他的脖子上,她已經準備好了,只要趙正柏敢推開這扇門,她就親手殺了她,即使她不愿意這么做。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三人就這么維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趙正柏看著面前的門,他知道,只要自己推開這扇門,一切都會真相大白,從半夏和蘇葉的態度,他更加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

    可是,趙正柏猶豫了,他真的要推開這扇門嗎?門后面是什么光景,只怕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但是自己知道后又該如何,只怕這一推不僅是給自己帶來麻煩,也是給安煦帶來麻煩。

    只是,趙正柏不甘心,他和安煦八年的友誼,難道就這么不值一提嗎,連自己也要隱瞞嗎。

    趙正柏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呼了出來,將手放了下來,既然安煦無法信任他,那么自己就想辦法讓他信任自己,那么這扇門就不能推開,他要告訴安煦,自己是值得信任的。

    趙正柏慢慢地向后退,轉頭對著半夏咧嘴一笑:“我就想試試看你,沒想到你居然來真的,看我的脖子都出血了,還不找人來幫我處理一下。”說著,將脖子亮出來,十分委屈的模樣。

    半夏緩緩地將寶劍從趙正柏的脖子上移開,卻沒有半點兒要動的意思,目光直視趙正柏,想要看出他是否有別的意圖。

    蘇葉松了一口氣,她聽出來了,趙正柏已經知道了安煦不在這里了,而他選擇不戳穿,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她明白,趙正柏絕對不會害安煦,這就足夠了。

    蘇葉模仿著安煦的聲音和語調說道:“半夏,去吧,他不會進來的。”

    半夏猶豫了一下,轉身離去了。

    趙正柏倒也真得乖乖的沒有想要進去的意思,轉身回到了自己專屬的位置上,就像平常一樣拉著安煦話家常,說著這幾天自己身邊發生的事。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著安煦身邊的人,自己和那些人不一樣,他和他是朋友,他們是可以互相信任的。

    日夜兼程,快馬加鞭,一路上只是稍作休息的安煦終于在第十日的晚上來到了北境玄城,這是大曄的最北邊,由北晟王府統帥的北安軍鎮守著,北安軍的威名,北境外的各國都是有所耳聞的,特別是北晟王安昱的名字,讓人聞風喪膽,無人敢來搗亂。

    安煦并沒有直接從王府正面進入,而是來到了距離王府很遠的的街外,通過一家棺材鋪的后院內的密道進入王府內部。

    北晟王安昱坐在書房內,從收到密報到現在已經有幾日了,算了一下行程,安煦應該快回來了。

    忽然,安昱聽到了書柜門后傳來細微的響動聲,這條密道只有他和兩個孩子知道,不用想也知道是安煦回來了。

    書柜身后的一堵墻帶著書柜一起扭轉九十度角,一條密道展現出來,而安煦正站在密道內。

    “父親。”

    安昱開心地笑了:“好孩子,快進來。”

    安煦走了進來后,密道也隨之合上了。

    安昱看著安煦,拉著他滿心歡喜道:“幾年不見,又長高了不少。”

    安煦柔柔地笑著,點了點頭:“這些年在太京,長姐十分照顧我,我過得很好。”

    “孩子,這些年委屈你了。”安昱看著懂事的安煦,有些惆悵,“如果不是為父的決定,你也不用這么辛苦,這本不該是你承受的東西。”

    “父親,我是安家的孩子,這就該是我承受的,您不用擔心,也不用難過。”

    安昱忽然感覺到一陣咳意涌了上來,忍不住咳了幾聲。

    安煦連忙拍著安昱的背,幫他順順氣,將到扶到一旁坐下:“父親,您身子不太好,快坐下。”

    安昱笑著坐了下去,從懷中取出兵符交給安煦:“孩子,為了以防萬一,把兵符拿著,為父只怕時日無多了。”

    安煦一下子跪在了安昱的面前,眼眶有些微紅:“父親,莫要胡說。”

    安昱起身將安煦扶起:“為父的身子,自己還是知道的。”

    “父親……”

    安昱看著安煦,十分嚴肅地說道:“阿煦,為父會盡量為你打點好一切,但是這以后的日子只能靠你自己走了,莫要怕,知道嗎?北境要靠你來保護。”

    安煦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從進來的那一刻就發現安昱蒼老了許多,身子也看上去差了不少,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卻也是無可奈何的。

    “過幾日,你生病的消息應該就會傳到府上,借著你這次生病,我準備上書陛下,希望可以進京看你。”

    “陛下會同意嗎?”

    “一個老父想要看孩子的心,相信陛下是不會阻攔的。”

    安煦點了點頭,有點擔心的問道:“如今陛下老了,衡王和瑞王分庭抗禮,明爭暗斗,只怕我們北境是不能退出這權利暗流。”

    安昱何嘗不知到這一點:“阿煦,為了十萬北安軍,為了千萬的北境百姓,我們一步都不能走錯,知道嗎?”

    “父親,”安煦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這衡王、瑞王都不是明君……”

    安昱微微一愣,他怎會不知道呢,但是他的任務只有一個,為陛下牢牢地護住這北境。看著此時的安煦,他明白眼前的孩子不會就這么安安穩穩的過下去,而他也命中注定無法安安穩穩的走下去。

    安昱拉過安煦的手,鄭重地說道:“阿煦,你的身份是特別,但是這不代表什么,你依舊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什么都不要想,牢牢地握住北安軍的兵符,這十萬北安軍就是你最強大的后盾。”

    院中荷花盛開著,湖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安煦從北境回來有一兩日了,只是,他回來后,好像變得比以往更加沉默了,不是坐在書房里發呆,就是坐著小舟待在荷花池內發呆。

    蘇葉和半夏看在眼中,卻什么也不敢問,她們不知道這次回北境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安煦有什么心事也從來不說,她們能做的只有安安靜靜的陪在一旁。

    安煦坐在小舟上,支起一只腳,將手搭在上面,閉著眼睛,被荷花包圍著,腦中一直回想著父親說的話,從他記事起,父親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謹言慎行”,可他那日卻告訴自己還不是時候。特別是離別時,父親眼中那一抹愧疚,這絲愧疚和往日不同,參雜著一絲自己不太明白的感覺,他覺得父親有什么事在瞞著他,而且這件事非同一般,并且與自己有關,但是現在只能由父親一人去默默地承受著。

    趙正柏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庭院內,來到了自己專屬的位置坐下,突然發現不對勁,永遠站在房門口的半夏不見了,于是,起身去找半夏,卻見她正站在池塘邊,而且還不止她一人,蘇葉也站在一旁。

    順著二人的目光望去,趙正柏看到池中央的小舟上坐著一個熟悉的人,連忙起身走了過去,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安煦:“阿煦!你…你病好了?”

    安煦睜開眼睛,微微側首,嘴角噙著笑,點了點頭。

    趙正柏看著安煦,他剛剛在猶豫,最后將“你回來了”變成了“你病好了”,或許這件事應該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底,讓它爛進肚子里。

    “難怪剛剛門口遇到韓太醫的時候,他一臉喜色,都沒注意到我來了,就匆匆離開了,原來是你病好了!太好了,我要回去告訴雅芙!”說著,趙正柏轉身就往門外跑去。

    安煦看著趙正柏歡呼雀躍離去的背影,轉頭對著半夏說道:“拉我回去吧。”

    半夏拿起綁在一旁的牽引繩將小舟拉到了岸邊。

    蘇葉猶豫了一下,將當天與趙正柏發生的事悉數告訴了安煦。

    安煦微微一愣,眼神微微暗淡下去,他知道趙正柏肯定是猜出來了,只是他選擇沉默了,為了保護自己,也為了告訴自己,他們是朋友。安煦一開始以為趙正柏接近自己不過是為了趙太尉,后來發現其實只是單純的合得來而已,但是他沒想到趙正柏對自己如此交心,可正是如此,安煦越發覺得自己愧對他們姐弟二人,不知道該如何去償還二人。

    安煦坐在書房中,不僅等來了的趙正柏和趙雅芙,還等到了另一個人——衡王殿下。

    衡王一臉興奮的走了進來,而他身后的趙正柏則一臉不開心的走了進來,趙雅芙雖然平靜,卻掩蓋不住眼中的喜悅。

    “不知衡王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安煦迎了上去,躬身施禮。

    衡王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是本王讓下人不用特別通稟的。”

    “殿下請坐。”

    衡王坐在了主位,對著眾人說道:“你們也坐。”

    安煦看了一眼趙正柏和趙雅芙,對著二人點了點頭。趙正柏無奈地嘆了口氣,趙雅芙回點了一下頭。

    眾人紛紛落座。

    衡王轉頭看著坐在右手邊的的安煦問道:“聽聞世子大病初愈,自作主張來看看了,沒有打擾到世子清凈吧?”

    安煦微微一笑,十分禮貌地說道:“殿下能來看望,已經是萬分的榮幸了,何來打擾一說,殿下多慮了。”

    衡王笑了笑,掃了一眼悶聲喝茶的趙正柏,也不是第一天認識趙正柏了,他并不參與朝政,與自己相處也不多,難免像個孩子,倒也不在意,于是接著說道:“世子剛剛病愈,要多注意身體。”

    “多謝殿下關心。”

    趙正柏就這么看著二人一來一往的,又不好出聲打擾,雖然自己不想參與朝局,但是畢竟坐著的是大皇子,雖然二人是表兄弟,但是君民有別,只能悶聲坐著。而一旁的趙雅芙自然有很多話想和安煦說了,但是顯然目前是插不上話的了,只能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安煦,不過對她來說能看著他就好了。

    二人你來我往的好一會兒了,蘇葉看著衡王沒有半點要走的架勢,于是讓半夏去煎藥,過了一會兒下人走了上來,端著一碗藥,躬身說道:“世子,您的藥好了。”

    衡王一看,倒也識趣,想著今天聊的夠多了,于是起身對著安煦說道:“既然世子要喝藥了,本王就不打擾了,先行告辭。”

    安煦起身作揖回禮,趙正柏一聽樂了,連忙起身,躬身施禮,趙雅芙也起身施禮。

    三人將衡王相送至院門口后,被衡王婉拒了,安煦也不客氣,也為了顯示自己的尊重讓蘇葉送衡王離去了。

    可是走了幾步的衡王卻突然轉身對著趙雅芙說道:“雅芙,本王送你回去吧。”

    趙雅芙一愣,不明白衡王為何突然如此,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安煦,發現對方也在看著自己,于是搖了搖頭:“不勞殿下費心。”

    衡王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安煦,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趙正柏看著衡王離開的背影,直到他消失,連忙對著安煦說道:“可不是我告訴他你病好了的。”

    安煦笑著點了點頭:“看出來了,瞧你進門的那張臉,確實夠難看的。”

    趙正柏“嘿嘿”地笑了一下,無奈地攤了攤手:“肯定是我爹命令下人注意我的動向,一旦得知你康復了,第一時間去通知衡王。”

    安煦猜到了,他相信趙正柏不是那種人,所以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阿煦,”趙雅芙滿眼的擔憂看著安煦,抓住這好不容易才有關心的機會,“身子可好全了?”

    安煦避開了趙雅芙的眼睛,點了點頭:“好多了,多謝雅芙關心。”

    “好了,阿煦現在健康著呢!”趙正柏拍了拍趙雅芙的肩膀,笑著說道,“今天阿煦被衡王拉著聊了這么長的天,我們下次再來好了,今天讓他多休息。”

    趙雅芙聽趙正柏這么一說也只好點了點頭,對著安煦說道:“阿煦,那你多休息,我們先回去了,晚些時候,我們再來看你。”

    “好,你們回去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了。”

    “誰稀罕你送了,我們又不是衡王,不用擺架子,”趙正柏裝作一臉不屑的表情,瞥了一眼安煦,隨后忍不住笑了,“好了,我們先走了。”

    安煦知曉趙正柏的性子,也不在意。

    趙正柏便帶著依依不舍的趙雅芙離去了。

    蘇葉看著趙雅芙的模樣,嘆了口氣,去看安煦:“沒想到世子做了兩年的表面功夫,趙姑娘還是情根深種了。”

    安煦又怎會不知曉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回應她,避開趙雅芙,如果可以甚至不再相見,盡量把傷害降到最低。只是,安煦有些在意衡王離開時的話,雖然平淡無奇卻不是該在當時這個場合出現的,特別是他看趙雅芙的眼神,帶著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世子,宮里有消息了。”半夏拿著剛剛從信鴿腳下竹筒中取出來的密信遞給安煦。

    安煦接了過來看了一眼,輕聲說道:“瑞王安插在長姐身邊的棋子給揪出來了,也不枉我們將事情做得如此大費周章。半夏,去通知長姐莫要打草驚蛇,我們還需要他來傳遞更多信息給瑞王。”

    “是。”半夏退下去傳信了。

    韓黎按照安煦的要求,裝作興奮的模樣來到了皇宮內,故意選擇在眾多宮人都在的情況下告知皇后安煦已經痊愈的消息,以此來確定皇后宮中是否有內奸為瑞王或者衡王來傳遞消息。

    曲蓮按照安柔的吩咐,囑咐暗衛觀察宮人的動向,最終揪出了瑞王的線人。從一開始他們提防的人一直是衡王,所以他的人混不進來是正常的,但是自從得知北安軍中安插了瑞王的人,安煦就有了借著此次事情,順道看看皇后的身邊是否有瑞王的人的想法,不承想居然真的有,安昱雖然告訴安煦還不是時候,但是不代表著他會選擇坐以待斃,掌握先機,才能為以后鋪出一條平穩的路。

    沒多久,早上本已經請過安的瑞王,手中拿著一幅字畫,再次來到了皇后的宮中。

    而楚湘茹正在皇后的宮中鬧騰著,吵著鬧著要去找安煦。

    瑞王一進門就聽到了楚湘茹的吵鬧聲和安柔的安撫聲,嘴角揚起一個笑容,他得到線人通知,楚湘茹知道安煦康復的消息,正在皇后宮中鬧脾氣,吵著要去找安煦,如此自己此時進宮帶著楚湘茹去找安煦也就順理成章了,讓他沒想到的是衡王居然先他一步見到了安煦,也是失策。

    “參見皇后。”

    安柔抬頭去看,對著瑞王笑了笑。

    瑞王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楚湘茹,將手中的字畫展開,對著安柔說道:“這是兒臣剛剛得到的一幅字畫,是大家之作,想著皇后素來愛畫,便拿來給您鑒賞。”

    安柔起身去看,點了點頭:“著實下筆有神,是一幅好畫。”

    瑞王笑了笑,見楚湘茹坐在一旁喝悶茶,裝作一臉疑惑地問道:“嘉善這是怎么了?”

    楚湘茹撇了撇嘴說道:“阿煦痊愈了,我想去找他,但是母后不同意。”

    “世子痊愈了?太好了!”瑞王裝作一臉驚喜地說道,隨后對著楚湘茹說道,“你尚未成年,又從未一人出過宮,自然是不行了。”

    楚湘茹看著瑞王轉念一想:“皇兄可以帶我出去啊!”

    “我?”瑞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隨后看了一眼安柔,笑著搖了搖頭,“這個皇兄可做不了主。”

    楚湘茹連忙走到了安柔的身旁,拉著她的衣袖撒嬌道:“母后,您就讓皇兄帶我去吧,我保證很快回來的,而且有皇兄看著我,您就放心吧。”

    安柔一臉無奈地看著楚湘茹,最后點了點頭,轉頭對著瑞王說道:“勞煩瑞王幫本宮看著這個鬼靈精了。”

    瑞王連忙躬身說道:“得知世子痊愈,兒臣也是要前去探望的,既然皇妹想去,兒臣便帶著,何來勞煩一說,皇后莫要多慮。”

    安柔看著瑞王帶著楚湘茹離去的背影,眼神微微一變,嘴中喃喃自語道:“阿煦,你可知,這天怕是要開始變了。”

    安煦站在荷花池邊,抬頭望著天空,碧藍晴空不再,換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太陽被擋在了后面,天色開始微變,只怕是要變天了。

    “阿煦,阿煦。”楚湘茹興奮的聲音由遠至近而來。

    安煦嘴角噙著一個笑容,轉頭去看,只見楚湘茹蹦蹦跳跳的走來,而她的身后不出意外跟著瑞王。

    “阿煦,你真好啦!”楚湘茹來到安煦的身邊,拉著他轉了一圈,滿意的停在了安煦的面前,“你終于可以陪我玩了。”

    安煦有些無奈的說道:“公主殿下原來關心的是有沒有人可以陪你玩,不是真的關心我啊。”

    “才沒有,”楚湘茹連忙爭辯道,“我還是很關心你的。”

    安煦笑著揉了揉楚湘茹的頭,抬頭看到瑞王走近了,于是收回手,對著他躬身施禮道:“見過瑞王殿下。”

    “世子不必多禮。”

    安煦將身子站直,輕聲問道:“不知殿下怎么會和湘兒一同前來呢?”

    瑞王笑著說道:“我得了一幅好畫,去找皇后鑒賞的,正巧遇到嘉善,得知你康復了,便帶著她一起來看你了。”

    楚湘茹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我求了母后半天,她都不讓我來,幸虧遇到皇兄才出來的。”

    “還不是長姐怕你一個人不安全,”安煦看著楚湘茹一臉寵溺的說著,隨后轉頭去看瑞王說道,“殿下,我們進書房吧。”

    瑞王點了點頭,往書房走去,安煦和楚湘茹也跟了進去。

    進門后,瑞王坐下話并不多,因為都是楚湘茹在一直說,自己也不好插嘴,只能象征性的進行了幾句關懷,然后閉上了嘴話,裝作一臉寵溺地看著楚湘茹。

    楚湘茹和安煦快一個月沒有見過面了,所以話題自然很多,絮絮叨叨地說了不少,而安煦也并沒有要阻止楚湘茹的想法,他希望她說得越多越好。每當楚湘茹的茶杯見底了,蘇葉總會適時的添上茶水。

    瑞王在心底無聲地嘆了口氣,這步棋下的真是大手筆,自己來只能干坐著,看著楚湘茹說得熱火朝天,而她居然說了半個時辰了還沒說完,看來自己對這個皇妹的關注太少了,本以為是順道拉來做陪襯的,沒想到最后陪襯的是自己。

    安煦雖然聽著楚湘茹說,時不時的應上幾句,附和一下,但是眼睛的余光卻一直關注著瑞王的動向,忍著笑意看著瑞王憋屈的模樣。

    “湘兒,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安煦轉頭望著外面,此時的天空已經烏云密布,黑沉沉的,風聲陣陣,“天色不太好,風變大了,只怕要下大雨,還是早些回去的好,莫要讓長姐擔心。”

    楚湘茹抬頭去看,還真是如此,于是點了點頭:“那你記得早點兒進宮來找我。”

    “好。”安煦寵溺的摸了摸楚湘茹的頭。

    瑞王看了看天色,只怕自己也不好留下了,只得作罷,對著安煦說道:“如此,本王就送皇妹回宮了,下次再來叨擾世子。”

    安煦送二人來到了門口,躬身施禮目送二人離去后回到了書房。

    忽然,天空閃過一道閃電,緊隨其后,一陣轟隆雷聲傳來,不一會兒,小雨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沒多久便轉為了瓢潑大雨。閃電一道接著一道落下來,雷聲也越來越大聲,一聲接著一聲。

    安煦伸出一只手去接雨水,抬頭去看天空,眼中帶著一片憂愁。

    蘇葉來到安煦的身旁,輕聲說道:“世子,雨大風大的,進去吧。”

    “是啊,這天變得可真快啊。”安煦收回手,跟著蘇葉進屋去了。

    昨日雷陣雨過后,下了一夜淅淅瀝瀝的小雨,在清晨停了下來。荷花池中,荷花上、荷葉上都掛著晶瑩的水珠,晨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

    安煦早早起來,穿著一身簡便的衣服,坐在小舟上,在荷花池中穿梭著。

    經過昨日雙王的探望,京中的眾位大臣也都知道了安煦痊愈的消息了,自然少不了又來拜訪一番了。

    不過,依舊被蘇葉給攔在了大廳,連安煦的面都沒見到。

    但是,當溫嵐青來的時候,蘇葉并沒有攔下來,而是讓半夏帶著她去了安煦的內院,而半夏因為要去幫蘇葉的忙,只將溫嵐青送到了門口,就離開了。

    溫嵐青帶著侍女婉兒走進院內,就看到了安煦正坐在小舟上,手上拿著蓮蓬,抬頭看著自己,柔柔地笑著。側光而坐的安煦,手上的蓮蓬還帶著晶瑩的水滴,漆黑的雙眸,如浩瀚星辰在光芒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只一眼就陷入那無盡的星辰中。

    溫嵐青回過神,連忙將眼睛移開,面上微微泛紅,摸著自己的胸口,有些納悶自己這是怎么了,而這一切都被一旁的婉兒看在了眼中。

    婉兒用手肘悄悄碰了一下溫嵐青,小聲說道:“這世子長得好看也就算了,笑起來居然比女子還要好看,看得某人不由的臉紅了。”

    溫嵐青一聽,就知道婉兒在調侃自己,嬌嗔地瞪了她一眼。婉兒可不怕溫嵐青,低下頭偷偷地笑著。

    安煦見溫嵐青來了,便拿起船槳,劃著小舟回到了岸邊,拿著剛剛采摘的蓮蓬上了岸。

    溫嵐青調整了一下自己,走向安煦。

    安煦見溫嵐青走近了,將手中的蓮蓬遞了過去:“要吃嗎?”

    溫嵐青微微一愣,雖然見過荷花,但是一直沒注意蓮蓬,見安煦問自己要不要吃,一時有些茫然地轉頭去看婉兒。

    安煦想了想,溫嵐青沒有吃過這種蓮子也是正常的,只怕等她見到都已經是曬干了的,所以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這里面是蓮子,很好吃的,想不想吃吃看?”

    溫嵐青眼睛一亮,連忙點了點頭:“原來蓮子就是這里面出來的。”

    安煦笑了笑,帶著二人進了書房。

    溫嵐青一臉好奇地看著安煦將蓮子剝了出來,一顆小小的蓮子就躺在了安煦的手心,隨后安煦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小心翼翼的將蓮子的兩頭都切了口,再用手剝開了最外面的一層,緊接著用手輕輕的褪去第二層薄皮,一顆漂亮的白色蓮子就出現了。安煦又拿了一根竹簽,從蓮子的底部穿了過去,一根綠色的蓮心被頂了出來。

    安煦將蓮子遞給了溫嵐青,柔聲道:“蓮心是苦的,不好吃,現在沒了,你吃吃看。”

    溫嵐青接過后,放入嘴里,有點兒甘甜,自己還是第一次吃,別有一番滋味。

    “真好吃。”

    安煦滿意的笑著,手上的動作不停:“喜歡就好。”

    溫嵐青乖巧的從安煦手中接過一顆又一顆,心滿意足地吃著。

    而趙雅芙站在門口看著二人如此親密的互動,心中卻不是滋味。

    紅袖見趙雅芙只是靜靜地看著二人,心中不免為她著急,輕聲說道:“大小姐,我們進去吧。”

    趙雅芙卻有些退縮了,搖了搖頭,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想要離開。

    紅袖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對著屋內大聲喊道:“世子,吃什么呢,這么開心?”說完,就推著趙雅芙進屋了,根本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安煦轉頭,手上的動作微頓了一下,笑了笑:“剛剛采的蓮蓬,雅芙要吃嗎?”

    趙雅芙柔柔地笑著,走上前來:“今年的蓮子也可以吃了呢。”

    安煦點了點頭,隨后轉頭對著溫嵐青輕聲說道:“蓮子好吃,不能多吃,今日就夠了,要是還想吃,下次再來。”

    溫嵐青開心的點了點頭,對著趙雅芙說道:“我還是第一吃這種蓮子,真好吃,你也快來吃。”

    “確實好吃,從阿煦種下這片蓮花池開始,每年成熟后,我都會來吃上一回。”趙雅芙笑著應道,卻在“每年”這兩個字上,不自覺的加重了語調,像是在宣示著什么。

    安煦起身,將工具遞給了紅袖,畢竟她們也不是第一次來,所以每次都是紅袖搶著來剝給趙雅芙吃,因為偶爾還可以自己偷摸吃上幾顆。

    若是往常,趙雅芙是沒有什么太大感覺的,只是剛剛在門外看過安煦小心翼翼的模樣,自己還從未有過這般待遇,此時心中自然不太舒服,在心底無聲地嘆了口氣,卻又什么都不能說。

    趙雅芙是什么都不能說,但是紅袖可以說,她自然將趙雅芙的樣子看在眼中了,為了自家大小姐的終生幸福,還是要多幫忙籌謀劃策的。

    “世子啊,昨日我幫小姐搬書,可累了,手到現在還是酸的,今天我可能剝不了了。”

    安煦微微一愣,看了一眼趙雅芙,卻見她臉上泛起一層薄薄的紅暈,在心底無聲的嘆了口氣,笑著說道:“如此就留著下次來吃,池中還有不少。”

    紅袖一愣,自家小姐不開竅也就算了,怎么這個世子也是個榆木腦袋,難道聽不出自己的話中話嗎?

    趙雅芙面上的紅暈慢慢褪去,變得有些僵硬,心中早已蒼白一片。

    溫嵐青并沒有察覺眾人的異常,興奮的從安煦手中拿走了工具:“我剛剛看世子剝了半天了,我也看會了,既然如此,就讓我來剝給雅芙吃!”

    安煦卻伸手在溫嵐青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又拿了回來。

    溫嵐青一臉疑惑地看著安煦。

    安煦只好柔聲道:“容易傷到手,我來就好。”

    溫嵐青撇了撇嘴,也不好說什么,只好乖巧地點了點頭。紅袖則一臉郁悶,瞪了一眼安煦,又帶著絲絲疑惑看著溫嵐青,到把溫嵐青看的一臉莫名其妙。趙雅芙知道這是安煦在拒絕自己,拒絕自己她不怕,可是她怕的是安煦是不是喜歡上了溫嵐青,她默默地低著頭不去看安煦,心中泛著苦澀,她不知道自己該以什么樣的表情去看他。

    蘇葉和半夏躲在不遠處,悄悄地望著屋內的情況,看著里面如同修羅場一般的狀態,面面相覷。

    半夏小聲說道:“我們就這么把趙姑娘帶進來了,你說世子事后會不會罵我們?”

    “趙姑娘來的時候就問溫姑娘是不是來了,也不好攔著,要是真攔著,趙姑娘肯定要難過的,世子肯定也不高興,”蘇葉嘆了口氣,“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只能讓她進來,讓世子來處理了。”

    “你說,這趙姑娘喜歡我們世子,那這個溫姑娘呢?”

    蘇葉抬頭去看溫嵐青,想了想說道:“還看不出來,看她就像看到嘉善小公主一樣,聽說下個月才滿十六歲,估計小腦袋還沒開竅吧。”

    半夏點了點頭,覺得蘇葉說的有道理。

    “不過……”蘇葉眼睛在安煦和溫嵐青之間轉來轉去,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咱們世子好像對這個溫姑娘有點兒不太一樣吧。”

    “是不是覺得世子對她不像對趙姑娘一樣這么禮貌、客氣?”

    “對!”蘇葉十分認同的點著頭,“但是,又不像平時對小公主一樣,像個妹妹或者像個后輩。”

    “確實不太一樣,”半夏抬頭看著屋內的情況,怎么覺得氛圍有些沉悶,于是對著蘇葉問道,“里面好像不太好,我們要不要想個法子幫幫世子?”

    蘇葉點了點頭,可是卻不知道怎么辦,只能干著急。

    “嘿,”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二人身后響起,“你們躲在這里干什么呢?”

    蘇葉和半夏齊齊嚇了一跳,連忙回頭,兩人實在太過于專心討論安煦書房內的情況了,居然都沒有察覺到趙正柏什么時候靠近她們的。

    趙正柏見她們都是一臉緊張,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們兩個不是阿煦的護衛嗎?怎么警覺性這么差,以后還怎么保護阿煦?”

    半夏一臉尷尬的站著,不知道怎么反駁,因為趙正柏說的是事實。而蘇葉則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轉過頭不去看趙正柏。

    趙正柏看著二人吃癟的樣子,瞬間神清氣爽了,要知道從來只有他在她們兩人手上吃虧的份,還從沒讓這二人吃過一次虧,這一次可是頭一次,難免有些揚揚得意起來了。

    “好了,不和你們鬧了,我進去了。”趙正柏走得搖搖擺擺,一副大獲全勝的模樣,卻不知道蘇葉已經在心中開始盤算怎么整他了。

    趙正柏一臉高興地走了進去,卻發現屋內氛圍有點兒怪怪的,怎么都悶聲不說話,卻又不知道什么情況,看著安煦剛剛剝好蓮子,順手就接了過去,拿給自己吃:“我說剝個蓮子用得著這么安靜嗎?”

    紅袖一臉憤憤地看著趙正柏:“二公子,你怎么把世子剝給大小姐的蓮子給吃了。”

    趙正柏一臉茫然的看著紅袖,不明白她在生什么氣:“那我剝一顆賠給雅芙吃好了,不就一顆蓮子而已,又不是搶了你的,你生什么氣。”

    紅袖白了趙正柏一眼,氣得跺了一下腳,又不能說什么。

    趙正柏一臉莫名其妙去看安煦。

    安煦笑了笑問道:“你怎么來了?”

    “對了!”趙正柏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被紅袖這一鬧,差點兒忘了正事兒了,我是來接雅芙回去的?”

    趙雅芙微微皺起眉頭:“可是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事,就是爹找你好像有事。”

    趙雅芙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于是起身對著安煦說道:“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安煦點了點頭,目送二人遠去。

    溫嵐青見趙雅芙走了,于是也起身,對著安煦說道:“我今日就是來看看你,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好了,現在時候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

    “好,”安煦轉頭對著躲在外面的蘇葉說道,“蘇葉,送溫姑娘出府。”

    蘇葉一聽,算是明白了,自己和半夏在外面躲了半天全被安煦知道了,只好默默的從草叢里走了出來,送溫嵐青離開。

    半夏也走了出來,來到了安煦的面前,準備挨罵。

    安煦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在意二人在外面偷聽,不過他比較在意趙雅芙突然被叫走的這件事,對著半夏說道:“你和蘇葉最近多注意太尉府的動向。”

    趙雅芙跟著趙正柏回到了太尉府,只見趙太尉一臉嚴肅的坐在堂中,二人面面相覷,走上前去請安。

    “父親。”二人齊聲道。

    趙承齊看了二人一眼,對著趙正柏說道:“正柏,你先下去,我和雅兒有話要說。”

    趙正柏看了一眼趙雅芙,施禮退了下去。

    趙承齊見趙正柏離去后,這才對著趙雅芙說道:“雅兒,你已經不小了,以前見你年歲尚小,幫你推了不少親事,現在為父打算為你考慮婚事了。”

    趙雅芙明白這件事遲早會來的,只是真的到來,自己依舊那么措手不及,她連忙說道:“父親,女兒還不想嫁。”

    “胡鬧!”趙承齊有些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自古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別人家的女兒十六歲就嫁人了,你都十八了,居然還不想嫁。”

    “父親!”趙雅芙有些害怕地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趙承齊,知道自己這是在做無謂的抵抗,但是她還是想要試試看,她輕聲說道,“女兒有喜歡的人了。”

    趙承齊看著趙雅芙,一副了然的模樣:“你喜歡的是北晟王世子吧。”

    趙雅芙一臉詫異地抬頭去看趙承齊,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們認識這么久了,他若是對你有意思,早就告訴皇后來求親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趙雅芙沉默著,再次低下了頭,趙承齊說的何嘗不是她不愿意承認的事情,最近自己幾次暗示,都被他原封不動打回,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卻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忽視,只因自己不愿意相信,只因自己深深地愛上了這個人。

    趙承齊看著此時的趙雅芙,終究有些于心不忍,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安煦不過就是個北晟王世子罷了,雖然以后會承襲王位,但是北境在大曄最北端,常年天寒地凍,我趙承齊的女兒怎么可以嫁到這種地方,太京有的是和他差不多王孫貴胄,一個個都眼巴巴的要巴結我們家,你嫁過去不會吃虧的,莫要再想他了。”

    “父親!”趙雅芙眼眶微紅,堅定地看著趙承齊,說道,“女兒此生非阿煦不嫁!”

    “我看你是昏了頭!他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趙承齊有些氣急地站了起來走到趙雅芙的面前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隨意說說的?”

    “父親,若是決意要將女兒嫁給別人,女兒情愿一死了之!”

    “你!你!”趙承齊有些氣急敗壞的用手指著趙雅芙,氣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恨恨地將手收回背在身后,不停地來回踱步,不時的撇過頭去看趙雅芙,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好似下定決心一般站定,大聲喊來管家,“老李!老李!”

    李忠急急忙忙的趕來。

    趙承齊對著李忠說道:“從今日起,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大小姐出門,誰敢放她出門,杖責一百!”

    “是!大人。”李忠還是第一次見趙承齊對著趙雅芙發這么大火,連忙應承下來。

    趙雅芙沒想到趙承齊態度如此堅定,竟然要將自己軟禁府中:“父親,您不能這樣做!”

    趙承齊冷哼了一下,什么話也不說,甩袖轉身離開了。

    趙雅芙看著趙承齊決絕的背影,呆站在原地,淚水從眼眶中滑落下來。

    趙正柏并沒有走遠,而是躲在拐角趙承齊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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