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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宋枕月與玉潄一見如故,幫她擺脫了糾纏的浪.蕩子,又送給她一副上好的珍珠頭面,用作討好顧家老夫人的生辰禮。
她把她當摯友當姐妹,卻沒想到她卻因愛慕顧寒夜,對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她死!
忽然,宋枕月臉色煞白,似是想到什么。
讓爹娘暴露身份的不是那副珍珠頭面,而是玉潄!
是她把南海那邊的人引到上京,殺了爹娘和妹妹,讓她不得不傷害顧寒夜,去做屈辱的養珠女!
巨大的恨意襲擊著宋枕月的頭腦,她身形踉蹌,踩中斷枝發出聲響,驚動了玉潄和那個男人。
她抬頭,正對上男人凌厲駭人的眼神,下一秒他閃身而來,提劍刺向她的心臟。
宋枕月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哪料顧寒夜大喝一聲飛身而來。
見狀,男人迅速調轉方向,劍身刺穿玉潄的左肩膀,拔出后鮮血噴涌。
“玉潄!”顧寒夜瞳孔緊縮,上前接住玉潄搖搖墜落的身體,蓋住她傷口的手,被鮮血染紅。
男人扔下劍,逃離前看向宋枕月:“阿月,保重!”
宋枕月愣在原地,還沒想明白發生了什么,就對上顧寒夜那雙猩紅憤怒的雙眼,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玉潄則提著一口氣安撫他:“三哥,一定不是阿月,你別怪阿月......”
這話一出,宋枕月還有什么不明白,玉潄恨不得她死,就算死不了也要離間她和顧寒夜,讓顧寒夜對她再也生不出情分。
宋枕月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眼淚忍在眼眶里,久久沒有落下。
賞梅宴不得不提前結束,顧寒夜請了宮里御醫為玉潄治療。
房門大開,他就坐在床邊,不管御醫怎么趕就是不離開,緊緊握著玉潄的手給她力量,她痛他便也跟著痛。
宋枕月看著,不禁想起顧寒夜斷骨那天,她就是這般擔心的守在他床邊,他哼一聲,她的心就痛一分。
不管大夫怎么趕她,她就是不走,甚至他插.入肺葉的斷骨都是她挑出來的。
忽而,宋枕月苦澀一笑。
她本是想揭穿玉潄的真面目,可看顧寒夜,怕是對她有了幾分真心。
這樣也好,等她不在了,有玉潄陪他,她也能放心一些。
宋枕月轉身要走,卻被顧寒夜叫住,沒等她問什么事,眼前就閃過一道寒光,長劍刺穿了她的左肩膀。
顧寒夜面無表情的冷聲說道:“你害得玉潄受傷流血,我就要你加倍奉還!”
長劍拔出,宋枕月摔跌在地,肩膀上的窟窿汩汩流血,眨眼功夫便染紅了地面。
顧寒夜懲罰她,不許大夫醫治,直到冷眼看她因失血過多,面色蒼白如紙的暈倒在地,他才上前一步打橫抱著她,送回房間請來大夫。
“阿夜,我沒有,傷玉潄......”宋枕月心里委屈,還是忍不住分辨自己的清白。
顧寒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閃過厭惡:“我親眼所見,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宋枕月,你如今這副模樣真是越來越讓我惡心了!”
說罷,他甩袖離開。
宋枕月閉上眼睛,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流出,心里在滴血。
顧寒夜,你可知道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真!
傷口包扎好后,顧寒夜不顧宋枕月的身體,讓她伺候玉潄,直到她痊愈為止。
他說這是她欠玉潄的。
于是玉潄養傷這段時間,她端茶送水,倒夜香伺候梳洗,一人干了四個丫鬟的活計。
便是這樣還不算完,顧寒夜還要她親自給玉潄煎藥,坐在藥爐邊兩個時辰,一刻都不能合眼,不然就讓看守在旁邊的嬤嬤用手指粗的針扎她。
幾天下來,她的手臂上全是針眼,人也虛弱不堪,瘦得不成.人形。
玉潄喝完最后一副藥,傷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窩在顧寒夜要他的吻除去苦澀的藥味。
兩人親吻時水聲嘖嘖作響,宋枕月端著藥碗低頭退出房間。
沒走多遠,她就聽玉潄問:“三哥,你何時娶我呀?我娘一直問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這幾日我便挑時間回去提親。”
“真的嗎?三哥你真愿意娶我了!可是阿月怎么辦呢?”
窗戶敞開的縫隙里,宋枕月正好對上顧寒夜那雙沒有情緒的眼眸,說出的話吊兒郎當:“她啊,若是玉潄愿意,就讓她在你身邊當個婢女,她那樣下賤的身份,就適合干這個。”
宋枕月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離開,沒有看到顧寒夜雙眸中壓制的怒火。
他化身為狼,撕碎了玉潄的衣裳,掐著她的脖子欺身而上,把心中火氣全部散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