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p>
微不可察之處,羅枉輕輕嘆息一聲。
一個兩個的,為什么偏要上趕著送死呢?
“哐!”
他正欲轉身,身后卻突然傳來一股巨力,直接將他撞飛出去。
“此等窮兇極惡之徒,我定當全力鎮殺?!?/p>
站長大義凜然的說道。
他的拳頭上霧氣蒸騰,顯然是用這招偷襲了羅枉。
“站長干得漂亮!”
“打的好!我們麝林獸域不歡迎這種人!”
人群中,零星有幾人喝彩。
他們平時跟林遠團伙關系不錯。
雖然沒膽子站出來報仇,可狗仗人勢卻是一把好手。
另一邊,羅枉被偷襲個措手不及,此時正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
“咔,咔。”
他稍微活動了幾下,身體沒有任何大礙。
氣旋境強者的偷襲,竟沒有給他造成絲毫傷害。
生物裝甲的防御力,遠超羅枉的預期。
“氣旋境,不過如此。”
話音一落,羅枉身形爆射而出,迅速同站長拉近距離。
“哼,大膽惡徒膽敢反抗,不自量力!”
站長雙拳揮動,拳上凝聚出一團土黃色虛影。
“碎巖拳!”
他所用武技,乃是一門專精破甲的拳法。
練至精通,能開山碎石。
用來對付這種疊甲的,那是再合適不過!
“咚!”
雙方毫不收力,拳頭狠狠撞在一起,聲勢之猛,震得圍觀者心頭一顫。
“是條漢子,可惜了?!?/p>
“站長的碎巖拳,那可是看家本事,遇上只能算他倒霉?!?/p>
“這小子充其量是個武徒境,他怎么敢的?”
圍觀者議論紛紛,但很快,議論聲小了許多。
因為他們發現,那小子居然跟站長僵持住了?
不是吧?
那身鎧甲,到底是什么級別?
連站長的碎巖拳都不能立刻擊破嗎?
另一邊,羅枉同站長僵持不下,他的力氣稍遜一籌,全憑裝甲的坦度支撐。
他7000斤的拳力,面對武徒境足以傲視群雄,可對方,畢竟是高了一個大境界。
“砰!”
一聲炸響,雙方同時后退。
從后退的距離來看,站長似乎略勝一籌,可實際上他占據境界壓制,所用武技,又是破甲專攻。
只拿下如此微弱的優勢,還不夠丟人呢。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
站長臉色陰沉的說道。
從一開始的果斷偷襲,到現在卻變成出言威脅。
他已經意識到這是個硬骨頭。
不好啃。
“投降?”
“你也配?”
羅枉可懶得跟他廢話。
剛才的對拳只是試探。
現在,才是殺招!
“死!”
他迅速前沖,不管不顧的一拳打向站長面門。
“找死!”
站長怒吼一聲,以他的視角來看,羅枉渾身上下都是破綻。
他再次發動碎巖拳,狠狠轟向羅枉腹部。
“咚!”
“砰!”
站長先一步擊中羅枉腹部,但沒有用。
那只包裹鎧甲的拳頭,還是不偏不倚的正中他的面門。
頓時,站長鼻血噴涌,酸脹疼痛感接踵而至,疼的他眼淚都擠出來幾滴。
“砰!”
他還沒緩過神,左臉又狠狠挨上一拳,打的他頭昏腦漲,分不清東西南北。
“別,別打......”
“砰!”
求饒的話剛說出口,腹部又吃了一記結實的膝撞,疼的他氣都喘不上來。
這幾下,羅枉沒有絲毫留手。
若是個普通人,恐怕早都被打成了碎片。
氣旋境強者,體質就是強!
作為沙袋,手感實在過癮。
三下重擊過后,局勢已然逆轉。
羅枉沒有繼續進攻,而是扯著站長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
“狗東西,收了那伙人多少錢?自己說!”
林遠一伙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敲詐。
身為站長,他怎會不知情?
誰信呢?
怕不是定期上供,三七分成了吧?
攔路搶劫,你不見人影。
把人殺了,你準時趕到?
還有臉在這大義凜然,裝逼兮兮的,真他媽欠干!
“嗚沒,沒......”
“啪!”
站長支支吾吾,還想嘴硬,羅枉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
“嗷嗷?。 ?/p>
站長被抽的雙耳嗡鳴,叫的比殺豬還慘,“別打了別打了,我承認,承認了......”
“啪!”
又是一巴掌。
承認了?
那更得打!
“那什么,小兄弟,差不多就行了,這樣下去不好收場的?!?/p>
“是啊,他畢竟是官方的人,出了事恐怕對你不利?!?/p>
圍觀者們已經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有好心者開口勸說。
每個獸域的補給站,都是由最近的城市出資建設。
能在此擔任站長,多少也算個不大不小的官。
若是給當眾殺了,恐怕會被當成恐怖分子,聯合通緝的。
羅枉不是傻子,他也清楚這一點。
可是,那又如何?
殺人的,是神秘黑甲男。
跟我好學生羅枉,有什么關系呢?
他沒有理會周圍的勸說,只是默默圈住了站長的脖子。
“不,不,你不能......”
“咔吧?!?/p>
用力往上一提,頸椎斷裂。
氣旋境強者,當場斃命。
站長甚至還保留著大部分體力,如果他拼命反抗,至少還能再撐一會的。
可他毫無戰斗之心,面對強敵,他只顧求饒,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念頭。
在一個小小的站點,當個土皇帝,他也就這點追求了。
殺了站長,還不算完。
毫無征兆的,羅枉突然暴起,直接撞進人群之中。
他不是要大開殺戒。
只是剛才有人嘴臭,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
喜歡口嗨?
喜歡嘴臭?
喜歡躲在后面狗叫?
不好意思,剛才是哪幾個在狗仗人勢,他特意記著呢。
“噗呲!”
“噗呲!”
一陣血肉飛濺,羅枉如虎入羊群,當真是毫不手軟。
直到追上最后一人,并將其擊殺,他才終于停下腳步,環視四周。
此時,黑色鎧甲沐浴在斷臂殘軀之中,宛如地獄走出的魔神。
所有圍觀者,早已退出百米開外,連大氣都不敢出。
“手段多少有些殘忍了?!?/p>
看著自己的“杰作”,羅枉自我反思。
“罷了。”
“沒把他們全部吞噬,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他搖了搖頭,轉身朝獸域入口走去。
這一次,無人再敢出聲,無人再敢阻攔。
所有人凝視著他的背影,心中唯有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