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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期雙目全是恨意,久久不能散去。
最后,他抱著蔣婷快步離開了別墅。
溫蔓脊背佝僂跪在地上,雙手顫抖的捧著父母骨灰。
一把把放入盒子里,眼淚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和骨灰相融。
“爸爸媽媽,對不起,是我沒用,讓你們受委屈了。”溫蔓身子和唇忍不住打顫。
她的父母之前都在邊境做臥底,一次任務(wù)讓他們身份暴露,也失去了生命。
與此同時,那幫毒販也知道了溫蔓的存在。
溫蔓和方子期大學(xué)是在云城讀的,那邊離邊境最近。
上面得到消息,那幫惡人已經(jīng)在著手對付他們二人,并且在云城已經(jīng)有了毒販的行蹤。
溫蔓跟組織申請代替父母完成未盡的任務(wù),條件是保護(hù)方子期無虞。
當(dāng)年邊境情況復(fù)雜,方子期又不肯離開,溫蔓便做了個局,親手送方子期坐牢。
一則在里面無人可傷害他,二則可以讓他對自己死心。
等這個任務(wù)徹底結(jié)束,上面會還方子期的清白。
方子期出獄的那一年,無數(shù)權(quán)貴招攬他,所有人都以為是他受人賞識。
實(shí)則不然,這些權(quán)貴是溫蔓一個個去求的,請他們幫幫方子期。
但這些方子期都不知道,在他眼里,溫蔓就是個貪慕虛榮的壞女人。
溫蔓哭著把地上的骨灰放入盒子里,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晚上凌晨一點(diǎn),溫蔓被傭人敲門吵醒了,說是方子期喊她去隔壁房間。
當(dāng)溫蔓進(jìn)入房間那一刻,她的心口就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痛的她呼吸不過來。
男人的內(nèi)褲和女人的絲襪纏繞在一起,房間里旖旎的氣息噴進(jìn)溫蔓的口鼻。
方子期從蔣婷的身上下來,身上系了一條浴巾,把蔣婷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溫蔓,我娶你回來不是享清福的,主人還沒睡覺,傭人倒是睡起來了。”方子期用最惡毒的話譏諷著。
溫蔓垂著眸,指甲狠狠的掐入手心。
方子期在娶她的那天就說了,他娶她不是因為愛她,只是想綁著她當(dāng)一輩子的傭人。
床上的蔣婷輕昵:“子期,算了,這么晚就別折騰溫蔓了,我看她臉色似乎不大好。”
“呵,可能是壞事做多了報應(yīng),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方子期俯身抱起蔣婷,經(jīng)過溫蔓的時候冷冷道:“把房間打掃干凈。”
兩人走后,溫蔓麻木的打掃房間里的衛(wèi)生,床單上濕潤的痕跡讓她胃里翻騰作嘔。
她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眼淚不爭氣的落在地上。
原本以為他們以后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最后竟然會走到這種地步。
溫蔓拿出脖子上項鏈,吊墜是一個戒指,方子期曾經(jīng)送她的。
她慘白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淡笑:“方子期,你這么喜歡蔣婷,這次我成全你。”
“就當(dāng)是我的贖罪。”
第二天,溫蔓一如既往早起給方子期他們做早飯。
在廚房的時候,她忽然聽到樓上的房間傳來一陣聲音。
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從溫蔓的心中蔓延,她沖回了自己的房間,骨灰盒已經(jīng)被蔣婷養(yǎng)的金毛打翻在地。
溫蔓本來是準(zhǔn)備下去把骨灰送去墓園,這一刻她徹底崩潰了。
“滾開,別碰我爸爸媽媽!”
金毛被嚇到了,“汪汪”喊了幾聲,引來了蔣婷。
蔣婷一臉護(hù)犢:“溫蔓,金毛只是一只寵物,你容不下我就算了,連一條狗都容不下嗎。”
“蔣婷,你為什么不管好你的狗,為什么!”
她的爸爸媽媽徹底沒了。
她的父母就連入葬都不是完整的了。
蔣婷蹙眉:“溫蔓,誰讓你在家里放骨灰盒的,晦氣死了!昨天我和子期就沒有說什么,現(xiàn)在你還想因為這點(diǎn)小事扯著不放不成?”
“閉嘴,你才晦氣,你沒資格這么說我的父母!”溫蔓雙目通紅。
她的父母都是為國捐軀,是這個世上最值得尊重的人。
蔣婷眸底閃過一抹陰狠,“溫蔓,我看你真是瘋了!”
蔣婷提了一腳金毛的屁股,金毛立刻沖上前。
溫蔓隨手從旁邊撈起一個玻璃瓶舉起,用身子護(hù)著父母最后的尊嚴(yán)。
就在此刻,門外傳來一聲怒斥:“溫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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