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我們家的第一輛自行車。”
以前趙苓月不愛動彈,她每次進城都搭的采購車。
趙苓月下午回來時,安安在睡覺,聽到爸爸媽媽回來了,他黏在媽媽身邊不想走。
趙苓月讓江聿聲把兒子抱上自行車,在院子里推了一圈。
安安興奮的一臉發紅。
晚飯都是趙苓月愛吃的菜,李秀芝看小夫妻相處,心里也漸漸放下來了,等到安安上學后,她就可以回桃花村了。
晚上,趙苓月樂滋滋數著自己的小錢錢。
江聿聲已經洗完澡了,求歡的意向很明顯。
他拿走了趙苓月手里的東西,把人推倒在床。
趙苓月今天心情好,也就隨他動了。
雖然又久又撐又硬,但偶爾還是有那么一點點一點點舒服的。
最后,趙苓月強撐著困意,嗓音又嬌又軟,“你明早七點叫我,聽到沒有。”
江聿聲沉穩回應,“嗯,睡吧。”
懷里的人呼吸清淺。
江聿聲許久都沒有睡意,他凝著懷里人的面龐,收緊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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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趙苓月七點醒了。
這還是她結婚后,第一次和江聿聲在七點吃早飯。
李秀芝想說要不八點起也行,轉念一想,趙苓月現在正干的起勁,她還是不潑冷水了。
安安送媽媽到門口,他揮著小手,“媽媽,你騎車小心。”
趙苓月親了口乖兒子,小家伙臉蛋微紅,他仰頭看著爸爸。
江聿聲緊抿著唇,瞧不出喜怒。
趙苓月朝江聿聲揮了揮手就走了。
隔壁,陳俞樺看著趙苓月騎車出去。
她瞇著眼睛,趙苓月這是要去哪?
陳俞樺這次是臨時回的娘家,她娘家在南城北邊的一個鎮上。
要不是小木托老鄉告訴她,她還不知道趙苓月這么快就回來了。
陳俞樺在衣柜里找了身衣服。
是一條白色連衣裙,若有若無勾勒出腰身,女兒樂樂在旁邊問:“媽媽,你要出去嗎?”
陳俞樺笑笑,“不出去。”
陳俞樺戴上一對耳環,穿戴完畢后,問女兒,“樂樂,想不想讓江叔叔做你爸爸?”
樂樂知道江叔叔,是安安的爸爸。
江叔叔長得好看,經常送安安去幼兒園,她點頭,“想,可是江叔叔不是安安的爸爸嗎?”
陳俞樺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只要想,總歸就有辦法。”
江聿聲換上軍裝出門,他去訓練場也就十來分鐘路程,前方院子里拐出了陳俞樺的身影。
陳俞樺看到江聿聲驚訝極了,她別了別頭發,“江團長,你要出門了?”
江聿聲停下腳步,他盯著陳俞樺目光發寒,“陳同志,你是烈士遺孀,有些事能做不能做,希望你能分清楚。”
陳俞樺臉色一白,“江團長這話什么意思?”
江聿聲不欲多說,邁步從陳俞樺一側離開。
二人距離隔得遠,杜絕一切流言蜚語傳出。
精心打扮后的陳俞樺眼睛頓時紅了,她委屈又難受。
趙苓月那個死女人到底哪里好了。
除了臉和身段,又懶又饞,又不照顧家里,也不知道江聿聲到底喜歡她什么!
陳俞樺心里氣的不行,她轉身就回了自己家里,很快就到了八點鐘,幾個附近的孩子就來了。
陳俞樺自己沒工作,每個月有亡夫的撫恤金,她偶爾還幫忙照看附近家里沒人的小孩子,輔導小孩子寫作業,負責中午飯。
每人每個月收三塊錢。
今天來她家里的還多了一位叫彤彤的。
樂樂問她:“彤彤,你前兩天怎么沒來呢?”
彤彤是個六歲的小姑娘,“媽媽給我請了一個保姆,她今天有事回桃花村了,要下午才回來呢。”
陳俞樺不經意打探,“她是桃花村的人嗎?”
彤彤點頭,“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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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苓月上午把進貨的絲巾都賣完了,還剩兩件外套,今天總共賺了352元。
她又去批發市場進了貨,這次她進了八十條絲巾和十件外套,花色和之前的不一樣,這回進價有高有低,總共進了將近600元的貨。
她把兩大包東西掛在自行車后面,一邊放一個。
然后騎車去了供銷社。
趙苓月信心滿滿,干勁十足,可等她下午回家屬院時,遇到那些軍嫂們看見她都很不客氣。
高群芬:“苓月,好端端的,你怎么想得出來把安安拿去賣了啊!”
胡海華:“你簡直枉為人母,喪盡天良!”
趙苓月繃著臉,皺緊眉頭,“你們在亂說什么?”
王嬸子:“你還別不承認,都有人證看到你要把安安賣了!”
“你現在就跟我們去找政委,一定要好好批評你一頓!”
那幾個軍嫂眼看著,就要圍著趙苓月。
趙苓月冷笑,揚聲道:“安安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會把他賣了,動動你們的腦子想想,別聽風就是雨。”
胡海華被說的臉紅,“你!”
趙苓月又道,“既然都有人證了,難道不會報警嗎,現在都沒有警察來抓我,你們覺得這件事真的?”
王嫂子皺著眉,“中間的曲折我們不知道,但你肯定有問題!”
趙苓月:“是非對錯你們都沒弄清楚,就要來隨意謗訐我,你們捫心自問,是真的關心安安?再敢亂說,我就去告訴政委!”
幾個軍嫂被說的臉紅。
趙苓月從始至終都沒下車,她冷嗤一聲,“閃開,我要回家了。”
胡海華今天可是有任務的,她攔住趙苓月,“你……你不準走!”
就在這時,后面傳來了高姨的聲音。
“你們在吵嚷什么?”
胡海華當即就添油加醋把事情說了一遍,言之鑿鑿就說是趙苓月故意和人販子勾結,等趙苓月不在場,就把安安賣了。
高姨是北方人,生得高,她一臉嚴肅盯著胡海華。
“你說話需要有證據。”
胡海華梗著脖子,“高主任,就是熊團長家里的小保姆,她就是桃花村的,那天親眼見到抓人販子。”
趙苓月并不慌張,她突然道,“是誰讓你來故意誹謗我的?”
胡海華似乎被人踩到尾巴尖,瞬間就炸毛了,她拔高音量,“你別瞎說!”
高群芬和王嬸子對視一眼,也反應過來了,與胡海華拉開距離。
趙苓月氣定神閑,和胡海華狗急跳墻的模樣對比明顯,幾人心里也有了一桿秤。
高姨這回對趙苓月說,“苓月,你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
“那天早上,我從鎮上回來,就看到有人進了家里院子,我喊了附近田里干活的鄰里幫忙,制服了人販子,最后把人交到警察手里了。”
高姨聽完,她點了點頭,這回看向胡海華毫不客氣,“過程你都沒弄清楚,張口亂來,怎么給你家娃做榜樣?!”
胡海華心里有苦說不出,她又沒法供出陳俞樺。
她大兒子才進報社,就是陳俞樺妹妹底下管的人。
為了兒子,胡海華今天才來針對趙苓月的。
現在吃癟,胡海華只得拼命咽下這口氣,含糊道,“那就是那個小保姆說錯了,我也不是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