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徹底地惹怒了顧承霄,他閉了閉眼攥住沈云舒的手腕,一路連拖帶拽將人拉進(jìn)了地下密室。
里面昏天黑地的,伸手不見五指,安靜下來還能聽見四周的鬼哭狼嚎聲。
沈云舒徹底慌了,她怕黑。
但顧承霄神色冷漠,“什么時(shí)候意識到錯(cuò)誤什么時(shí)候出來。”
門徹底被關(guān)上。
四周靜悄悄的,沈云舒蜷縮在角落里,聽著窗外詭異的聲音,卻不敢閉上眼睛。
但即便如此,她好像也能看到在一片黑暗中,醉醺醺的男人拿著酒瓶用力地往面前兩人的頭上砸去,血紅色在黑暗中紅得有些詭異。
慢慢地流淌開來。
時(shí)間多了,醉酒的男人被唯唯諾諾的女人殺掉了,小女孩以為自己要脫離苦海了,可從那天起,女人不停地帶各式各樣的男人回家。
破爛的出租屋里,此起彼伏的怪叫聲,是沈云舒唯一能在黑暗中看見的東西。
酗酒的爸,殺人的媽,在黑暗中一起向她襲來,好像在質(zhì)問,“沈云舒,你過上好日子了怎么不來看看我們?”
她的身子開始不停地發(fā)抖,額間浸著大顆大顆地冷汗,抓著胳膊的手指不斷地用力,心臟跳得越來越快。
她偏頭干嘔一聲,胃里的酸水排山倒海,但卻什么都吐不出來。
窗外忽然電閃雷鳴,大雨傾盆,沈云舒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她緊緊地抱住自己,死死地咬住牙。
以前偶爾有一次出去談生意包間里停電了,她一個(gè)人蜷縮在墻角,是顧承霄打來電話一遍遍安慰她,不善言辭的男人喋喋不休地說著廢話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他以最快的速度從遠(yuǎn)處趕過來,只為將她抱到懷里安慰時(shí),沈云舒才發(fā)現(xiàn)他渾身濕透了。
那時(shí)的男人像是抱著什么失而復(fù)得的寶貝,嗓音都在顫抖,“別怕,云舒,我來了,你別怕。”
沈云舒終于偏過頭干嘔出來。
地下室里沒有白天黑夜,她能看見的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只能數(shù)著時(shí)間干熬著。
不知過了多久。
她終于聽見了腳步聲。
也終于看見了亮光。
顧承霄牽著林清雪的手,兩人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睨她,“想明白自己哪里做錯(cuò)了嗎?”
沈云舒有些狼狽地抬頭,面目蒼白,唇上沒有一絲血色。
顧承霄心臟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
匆忙別開眼不敢看她的眼睛,“沈云舒,我以前教過你,跟我的前提是什么?”
“……”
沈云舒身子搖搖欲墜,囁嚅著,“聽話。”
“所以錯(cuò)在哪里了?”
“沒錯(cuò)。”
話音落下,地下室里落針可聞,好半晌,顧承霄忽然冷笑一聲,“沈云舒,你他媽是真有種。”
惹惱顧承霄的下場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即使沈云舒身心已經(jīng)被折磨了好幾天,依然不得不跟著他一起去談合作。
包間里大佬如云,談笑風(fēng)生。
明明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必須要捧著的大佬,但林清雪黏著顧承霄,顧承霄就不會讓她去討好別人。
男人眉眼溫柔,將她護(h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但林清雪笨手笨腳的,起身的時(shí)候不小心將酒倒在了旁邊傅辭野的西裝褲上,男人臉色瞬間沉下來。
包間也安靜下來。
有識眼色的人早就發(fā)現(xiàn)了狀況,對著顧承霄調(diào)侃,“顧總,既然換女人了,那就讓沈小姐給我們傅總賠個(gè)罪唄。”
沈云舒面色慘白,胃部絞痛地坐在一旁,聽見這話還是下意識地看向顧承霄。
換作以前,有顧承霄在的地方就不會讓她難堪。
但現(xiàn)在他只是猶豫幾秒,舉著酒杯看她一眼,“云舒,還不快舉杯給傅總道個(gè)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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