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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操辦婚禮的事項正式拉開帷幕。
溫南星一大早就被許館晴叫去了榆園。
一到那兒,她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
白木柵欄,青綠草坪,兩層小獨棟的別墅院子兩側開著茂盛的薔薇繡球......
和她理想中的家的樣子一模一樣,甚至連里面的家具陳設都完全相同。
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
“南星,你喜歡的,我都會為你實現?!?/p>
男人的話還回蕩在耳邊,而現在,這一切竟真的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只是,物是人非,顧北川不屬于她,這里的一切也不屬于她。
溫南星不清楚顧北川為何會將他和許館晴的婚房布置得與她理想中的家如此相似。
思緒還在作祟間,許館晴的聲音飄了過來。
“這就是我和阿川的婚房,是不是很不錯?”
許館晴走到了溫南星面前,笑容得意。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是癡心妄想,我和阿川就要結婚了,你最好收起你那些骯臟的心思,阿川只會是我的?!?/p>
換作以往,面對許館晴的警告,溫南星一定會反懟回去。
但今天,她收斂神色,保持了沉默。
許館晴見她不說話,又開口,“我說一下婚禮的要求,請柬阿川要親自寫,布置場地主花要白茉莉,手捧花要小蒼蘭,最重要的是婚禮時間定傍晚,這都是阿川的要求,他.......”
“等等......”溫南星猛的一驚,打斷了話,“你說這都是阿川的要求?”
“啪”
許館晴抬手扇了溫南星一巴掌,眼神狠厲,“阿川是你能隨便叫的?”
溫南星沒有反擊,她反而更急切地抓住了許館晴的肩膀,目光緊迫,“我問你是不是?”許館晴嫌棄的別開溫南星的手,眉頭緊鎖,“我為什么要回答你?阿川對我們婚禮非常重視,溫南星,你耍什么花樣都沒用?!?/p>
答案不言而明。
“轟”
有什么東西在溫南星腦子里炸開。
“是阿川的要求,一定是......阿川在哪......找阿川,去找阿川......”
溫南星喃喃自語,轉身欲走。
許館晴卻突然發出一聲痛呼,重重摔在了地上。
“溫南星,你在干什么?”
剛好出來的顧北川撞了個正著,他快步走過來推開了溫南星。
溫南星頭撞到了欄桿上,顧不上疼痛,她急切的爬起上前扯住了顧北川的胳膊。
“白茉莉,小蒼蘭,婚禮時間定傍晚,不然太早擔心我的懶蟲乖寶起不來......”
溫南星早已淚流滿面,激動到聲音顫抖
“阿川,是我啊,是我,星星......南星......溫南星,你的未婚妻溫南星?!?/p>
兩道視線交匯,時間好像靜止......顧北川神色似有隱隱松動。
這時,許館晴忽然扯了扯顧北川的衣角,哽咽出聲:“阿川,你別怪溫小姐,她也只是太喜歡你啦?!?/p>
顧北川視線最終冷凝,厭惡的甩開了溫南星的手,。
“喜歡我?她不配?!?/p>
“保姆的媽賭狗的爸,養出的女兒能是什么好貨?”
話落人走,顧北川抱起許館晴大步進了房間。
冷冰冰的言語剜著溫南星的心,她瞬間清醒過來。
這不是她的阿川,終究......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過去,她也曾試圖過喚醒他的記憶。
逼急了,她甚至還脫光過衣服爬上過顧北川的床,她試圖用床事的溫情喚醒他的記憶。
那晚顧北川將她壓在身下失控的翻云覆雨,事后卻又冷漠厭惡的唾罵她,“溫南星,做雞的都比你有廉恥?!?/p>
那眼神和剛剛一樣,鄙夷,厭惡,充斥著冷漠。
溫南星跌坐在地上。
很快,房間里傳來一陣曖昧聲。
“阿川,大白天的在這會不會不好......還有,溫小姐就在外面呢?!?/p>
“我就是要讓她知道,只有你許館晴才會是我顧北川的女人?!?/p>
緊接著,兩人調情的戲謔聲傳入耳。
不知道是過于疲憊還是回憶又作祟,意識朦朧間,溫南星想起了她和顧北川的第一夜。
那晚,她剛答應他的求婚,在電梯里他就吻上了她。
他們的第一次,他甚至都沒忍到進臥室。
她說他男人好色的本性暴露了,他卻捧著她的臉很是認真地說:“南星,我只要你,也,只會對你情難自禁?!?/p>
而如今.......
溫南星搖頭不愿意再多想。
她無力的起身,剛打算離開,上半身赤裸著的顧北川卻又突然出來砸過來一把鈔票。
“館晴還沒做好要孩子的準備,套沒了,你去買二十盒來,少了怕不夠用?!?/p>
不等回應,門再次被關上。
看著散落一地的鈔票,溫南星臉色驟白。
她沒得選,只能聽顧北川的命令買來了二十盒避孕套。
然而,許館晴看都沒看就將東西丟在了一邊。
“這不是超薄的,影響體驗感......阿川,可能要再辛苦溫小姐跑一趟。”
“是超薄款的沒錯,只是......只是這不是阿川的尺寸,阿川很man,要加大尺碼?!?/p>
“尺碼款式都對了,但味道我不喜歡。”
幾次折騰,溫南星才買到許館晴覺得滿意的套。
里面床鋪的搖晃聲夾雜著曖昧的呻吟,一聲比一聲激烈高亢......
溫南星站在門外像個小丑。
她明白,忘不掉顧北川,就是她最大的罪過。
而這份罪過在十五天后還要她帶進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