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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的沈梟寒握住我的手,眼里是要叫人溺斃的溫柔。
“過了這么多年,月月還這么喜歡游樂園啊?”
我努力的勾起唇角。
“對啊,尤其是和你。”
他眼里盡是溫柔。
“好。”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一起了。
久到我都忘了,他承諾過我們每年都要來一次,還笑著說,我永遠是他的小姑娘。
年輕的他精力充沛,我們在海盜船里尖叫,在過山車里歡呼,和可愛的玩偶角色拍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
玩到傍晚,我們上了那座象征愛情的摩天輪。
在煙花璀璨的瞬間,他在最高處吻上了我的唇。
我的眼底折射出一片水光,又因為煙花的隕落化為虛無。
黑暗中,我聽見十八歲沈梟寒的承諾,他說。
“月月,我永遠愛你。”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沈梟寒擋住了上班的路。
我冷笑。
“沈總何必為難一個前妻呢?”
他神色冰冷。
“離婚冷靜期還沒結束,你還是我的妻子。”
他舉起我和十八歲沈梟寒擁吻的照片。
“上車。”
我上了后座。
他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為什么不坐副駕駛,我是什么洪水猛獸嗎?”
我盯著他粉色的副駕和“媛媛專屬”的貼紙,嘲諷一笑。
“我和你家那位不一樣,沒有搶別人位置的愛好。”
他壓下怒氣,閉了閉眼。
“你不用為了惹我生氣找替身,到底我們結婚十年,你還是名正言順的沈夫人。”
我噗嗤一聲笑出聲。
“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找更年輕的不是應該的嗎?”
“憑什么你可以,我卻不行?”
他臉色更沉,嗓音壓抑著怒氣。
“蘇燼月,你不過是個小鎮(zhèn)姑娘,靠我才能過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到底有什么咽不下的?”
“別人的妻子怎么就能在家安安分分的,就你這么多事?”
我的眼神隨著他的話越來越冷,到最后已經(jīng)沒有一絲溫度。
“我就是不愿意。”
“還有二十五天,別再糾纏我了。”
伴隨著關門聲和他的警告。
“蘇燼月,你別后悔。”
回到家,十八歲的沈梟寒為我端上一碗紅糖小圓子,還貼心的給我放上暖水袋和小毯子。
“就這兩天了吧?別涼到。”
我鼻子一酸,委屈排山倒海般涌了出來。
上個月的這一天,我拿著孕檢單坐在客廳里,我想等他回家。
可等來的,是寧媛媛的視頻。
我養(yǎng)了七年的貓在她手上,四肢都被折斷,鮮血淋漓。
她眼里溢出惡意。
“蘇燼月,你的貓一不小心摔死了,記得來取。”
我氣的渾身發(fā)抖,猛地起身,身下立刻溢出鮮紅。
痛意和失望席卷而來,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直到再次醒來,我也沒看到沈梟寒身影。
我麻木的播著他的電話,一次又一次。
不知多少次,他不耐的聲音響起。
“你怎么這么沒用,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我在開會,別再糾纏了。”
手機滑落在地,我笑著笑著,眼淚就止不住了。
寧媛媛的笑聲還在耳畔,他卻說他在開會。
十八歲的沈梟寒慌亂地擦干我的眼淚。
“月月,你怎么了?別哭,你還有我。”
我的哽咽徹底變成痛哭,他把我擁在懷里,是熟悉的溫暖。
可我知道,這是假的,我沒有他了。
愛我的沈梟寒,永遠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