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頭輕輕靠著白梨,蛇信子時不時吐出來,聞著雌性身上獨(dú)有的味道,黑夜里腥紅的豎瞳一閃一閃。
白梨一開始睡得并不自在,像是被人捆著睡了似的。
她拍了拍蛇頭,“你把我捆這么緊,我不舒服,你還是盤成一塊餅吧!我睡在上面。”
霍斯不悅地吐了吐蛇信子,卻也還是乖乖將白梨從身體里卷了出來,放在了大蛇餅上。
只是一覺醒來,白梨卻還是被捆著醒來的。
她一有動靜,霍斯就睜開了豎瞳,將滿臉懵圈的白梨抱了出來。
“啊!糟了糟了。”
半晌后,白梨尖叫了一聲,一摸屁股,一手血。
再一看黑蛇的尾巴,黝黑的鱗片上,染著妖艷的血塊。
白梨要尷尬地撅過去了,想找個地縫藏起來。
可霍斯卻完全沒覺得有什么,整個蛇頭黏黏糊糊地纏著白梨蹭。
莫名有些像以前白梨照顧受傷的動物時,給他們放飯時,那些動物黏黏糊糊跟在她身邊討好她時的模樣……
白梨臉又是一紅,惱怒地拍了一巴掌,“別蹭了別蹭了,趕緊去洗洗,咱們不能忘了正事啊!”
她爬起來就要把臟了的蛇蛻裙子換下來。
霍斯吐了吐蛇信子,緊緊盯著。
白梨又反手一巴掌拍在蛇頭上。
“你出去等著。”
“哦。”
換上了換洗的一套新蛇蛻裙子,然后用重新墊了墊內(nèi)褲,白梨才小跑著跑出了山洞。
去了小水流后,霍斯蛇尾放進(jìn)了水流里,隨便甩了甩,就翻了上來。
然后變成了獸人,坐在邊上,修長的手指有些笨拙地搓著蛇蛻。
他冷冷的面龐,紅眸緊緊地盯著衣服,不說是在洗衣服,還以為做進(jìn)行什么多么重要的事兒……
給白梨洗了衣服后,霍斯就帶著她出門了。
周圍參天大樹,看著一模一樣,白梨完全記不住方向,索幸霍斯那日撿到她的地方,就離狗族部落不遠(yuǎn)。
也是老天都在幫白梨。
他們還在尋找狗族部落的時候,看到了一片刺刺果,霍斯想給她去弄一些放到隨身空間里。
霍斯也發(fā)現(xiàn)了,白梨吃肉吃不了多少,可這種果子,卻能吃下不少。
看來那流浪獸說的沒錯,雌性都極愛吃果子。
結(jié)果霍斯冷冷一瞥,蛇尾輕輕一揮,刺刺果搖搖欲墜,紛紛掉落在地上。
白梨立即跑了過去,撿起了一枚刺刺果。
刺刺果,果如其名,外面生了一些黑色的小刺兒,將果殼掰開后,里面就是一塊白色的果肉。
酸酸的,吃了一個又想吃一個。
白梨坐在邊上吃,霍斯撿,沒多久后,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些動靜。
“我要吃這個刺刺果!你們都多弄一點(diǎn)回去!聽到了嗎!”
緊接著是猛獸怒吼,哐哐當(dāng)當(dāng)幾聲響。
白梨手一頓,站了起來。
這聲音她不會聽錯的,是夢兒的聲音沒錯,剛剛那一聲怒號,是熊良沒錯。
那邊,還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夢兒呆在一只狗獸的懷里,對著熊良還有另外的兩個獸夫頤指氣使。
熊良一邊撿刺刺果,一邊幽怨地看著夢兒。
那天,熊良答應(yīng)了夢兒,陷害白梨。
可是將白梨丟在流浪獸的附近后,本該履行承諾的和他結(jié)侶的夢兒卻一直推脫。
甚至連答應(yīng)好的,要給他的獸晶也還沒給。
夢兒這幾晚都和這個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狗獸在一起,聽著他們在樹屋里的聲音,熊良嫉妒卻又不敢做什么。
那狗獸的實(shí)力,直接碾壓他。
這幾日下來,夢兒對他的態(tài)度更是直線下降,熊良漸漸有些后悔了。
夢兒的話不可信,就是個騙子,若是他不鬼迷心竅,相信了夢兒的話,如今他已經(jīng)是白梨的獸夫了吧!
白梨還沒別的獸夫,他就是白梨的第一獸夫,根本不用像現(xiàn)在一樣在夢兒五個獸夫這爭寵,盼無可盼!
可獸世沒有后悔靈藥能吃,白梨被他扔到了流浪獸的附近。
如今要么被流浪獸給殺了,要么就被帶走了吧!
熊良晃了晃腦袋,想將這些沒用的東西晃掉。
“熊良,你快點(diǎn)吧!還在這里偷懶,你看你才撿多少刺刺果,你怎么這么沒用啊!”
夢兒沒好氣怒罵,一只黑色狗獸沖到了熊良的面前,直接咬上了熊良的胳膊。
熊良敢怒不敢言,不敢還手,只能連連道歉,麻利地?fù)鞏|西撞樹。
“蠢東西,我真不喜歡他呢!”
夢兒和抱著自己的狗獸茍因抱怨,卻好半天沒聽到回應(yīng),也不見茍因?qū)⒋檀坦_給她。
“茍因!茍因!你在看哪呢!沒看見我手里的刺刺果吃完了嗎!”
“夢兒,有流浪獸到了這里。”
“什么!”
夢兒臉色大變,其他兩個獸夫還有熊良都趕緊站到了夢兒的身前,滿臉戒備地看著某一處方向。
“流浪獸怎么會在這附近!怎么辦!我不要死啊!我不要被抓走!你們都給我好好的守住了!”
大部分的流浪獸都恨足了雌性,尤其是他們狗獸部落從前有個小雌性被流浪獸抓走,等他們找到的時候,小雌性死相極慘,身上一處好的地方都沒有。
落入流浪獸的雌性,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流浪獸不會照顧雌性,更是性情暴戾,冷血冷情!
“流浪獸,不要再靠近了,這里狗獸部落不遠(yuǎn),你若再靠近,等我們的援兵一到,你必死!這里不是你能作亂的地方!”
“死?今日,死的是你們。”
霍斯冷著臉,腥紅的眸子里沒有絲毫的感情,單手抱著白梨,一步一步走到了眾人視線內(nèi)。
茍因滿臉忌憚,夢兒、熊良震驚錯愕。
“白梨!你怎么在這!”
“你不是死了嗎!怎么會……”
“熊良,我不是讓你殺了白梨嗎!她怎么沒死!還和這個流浪獸呆在了一塊!”
熊良生生地挨了夢兒的一巴掌,茫然地喃喃:“我下不了手,我看到了這個蛇獸,我以為白梨活不下來的。”
可是他沒有想到,白梨不僅毫發(fā)無傷。
甚至比之前過得還好,穿著黑色的裙子,冷臉坐在霍斯的懷里的時候,美得發(fā)光,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熊良第一次,后悔的情緒這樣強(qiáng)烈。
他看了看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茍因,也才藍(lán)紋,心里立即做出了決斷。
“白梨!我錯了!那天我不該丟下你的!你能原諒我嗎!我現(xiàn)在還沒有和夢兒結(jié)侶,我還做你獸夫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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