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發情了。”
雄性獸人五感比雌性要強許多,霍斯自然聞出來。
白梨點了點頭,月經在獸世的說法就是發情了。
獸世雌性身嬌體弱還稀有,發情次數不似人類一月一次,她們一年四季只有四次,發情期后的雌性懷崽的幾率才更大。
“七天后我們再結侶吧!”
“現在,得給我找點東西……”
“要什么,我現在就去找。”霍斯著急又擔心地要往外走。
白梨歪著頭緊鎖著眉,有些煩悶。
獸世沒有方便的衛生棉,都是用鞣制處理過的獸皮來做成墊子,多準備幾條,臟了替換。
“獸皮墊子,還有我想要新衣服,臟了……”
她一說話,就感覺又流了不少血出來,別說她身上的舊獸皮裙了,草窩都臟了一片。
她捂住了臉趴在窩里,羞恥感和難受感隨之而來。
霍斯沒往外走,而是從隨身空間里掏出來了一塊超大的黑色蛇蛻。
他的小雌性,他的獸侶,自然只能穿他的蛇蛻。
霍斯動作很快,手指劃破蛇蛻,然后雙手將白梨從草窩里抱了起來,將蛇蛻墊在了草窩里。
蛇蛻很大,不似獸皮那樣暖和,白梨被放下后,猝不及防抖了抖,一想到這是霍斯褪下來的,更是莫名有些不自在。
“衣服怎么做?”
霍斯舉著剩下的蛇蛻,眉頭皺得都快打結了。
這一刻有些懊惱,當初怎么沒多耐心看看,那被拋棄的獸是怎么教其他流浪獸怎么做雌性喜歡的衣服的……
白梨噗嗤一笑,撐著下巴,毛茸茸的小耳朵晃呀晃,“先做一件吊帶好了,這個簡單。”
“然后再做一件小褲子。”
她比劃了一陣連衣吊帶裙的形狀,然后又比劃了一下內褲的形式。
霍斯不愧是高階獸人,聽她的形容后,就立即從空間里拿出來了骨針,再用自己的頭發穿針引線,剪裁蛇蛻后,認真地縫了出來。
半小時后,霍斯看著手里歪歪扭扭的針腳,腥紅的眸子染上了惱怒。
白梨沒忍住笑了一聲,就看到霍斯將針線拆了。
“誒,你……”
雖然難看了一些,但是也不是不能穿。
可霍斯要強,白梨也不好再說什么,耐心地趴在那。
無聊的等待時,她無意識地哼起了歌的旋律。
霍斯抬眸,毫無波瀾的冷眸里有一絲好奇:“你在唱什么?很好聽,比鳥獸部落的鸝獸唱的都還要好聽。”
“鸝獸?黃鸝嗎?我就是隨便哼哼啦,怎么可能比得過天生的歌手黃……鸝獸唱的。”白梨擺了擺手,臉上出現了一抹傷痛。
霍斯卻一臉認真:“不,你唱的更好聽。”
看著男人一板一眼的,白梨莫名其妙有些感動。
以前大學出去聚會的時候,玩大冒險輪到她的時候,讓她去隔壁包廂里搶麥唱歌。
她灰頭土臉地唱完回去,卻聽到同學還有crush狠狠譏笑。
“白梨唱的也太難聽了吧!別人唱歌要錢,她唱歌真的要命,她平時聲音是故意夾出來的吧!”
后來,她很少會去唱歌,也是另辟蹊徑去選擇了一個幾乎沒什么前途,但是卻極少會與人打交道的工作。
從沒有人夸她唱的歌好聽,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夸贊。
“你以后多唱,我喜歡聽。”
白梨一愣,看著霍斯并非是像故意討好她的樣子。
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你不喜歡吃奶綠果嗎?”
霍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白梨甚至都沒來得及轉過去。
她啊了一聲,就看到霍斯縫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手里拿著一個綠色的果子,冰冷的臉上有幾分幽怨。
那綠色果子,白梨立即認了出來。
這不是剛剛不久前她洗完頭的時候,腳邊上的那散發著奶味兒的果子嗎?
她甜甜一笑,似乎一切明白了過來。
“我不知道是你給的,你扔在那我以為是什么毒果子,我不敢吃。”
她伸長了手抱著霍斯,在他的臉上是重重地親了一口,然后拿過奶綠果,擦了擦咬了一口。
奶綠果的淡奶香,在咬開了果肉之后,奶香和汁水在口腔中散開,果肉微甜,很好吃。
霍斯看著她吃的很開心,抿著的嘴唇勾了勾。
卻又忍不住眼底泛起了一抹心疼。
這小雌性,父獸母獸沒了,竟然連奶綠果都沒吃過。
“白梨,我以后會好好照顧你的,以后你想要什么,就和我說。”
白梨茫然地抬頭。
下一瞬,幽幽道,“我想要熊良死,可以嗎?如果可以的話,夢兒我也不想放過。”
“我父獸母獸死后,和熊良一起投奔到了狗族部落,表姐搶了原本要和我結侶的熊良,還想殺了我,那日我沒死,僥幸活了下來,我就發誓,我要他們死。”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霍斯,卻見霍斯并沒有什么別的表情。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會不會過于惡毒。
可是當初若不是遇上的是霍斯,她真的一命嗚呼了。
白梨不知道,流浪獸的生活,遠比她想的要更黑暗。
霍斯冷冽一笑,“欺負你的人,我不會放過的,明日,我們就去狗族部落,我給你報仇。”
白梨點了點頭,通常第一天,她都沒什么精神氣,又吃了一個奶綠果后,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暗了下來。
她爬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那件舊舊的獸皮衣服不見了,霍斯給她縫制的蛇蛻吊帶裙就穿在身上。
她要的小內褲也剛剛好穿在了身上。
蛇蛻不似獸皮有毛發,光滑柔軟,不管是做貼身的內衣褲還是裙子,倒是格外的適合。
她臉一紅,“你怎么就給我換了衣服啊!”
霍斯正坐在火堆邊上,一明一暗的火焰將霍斯冰塊似的臉映襯得格外漂亮。
霍斯將一塊烤好的肉遞到了她的嘴邊。
白梨乖乖咬下,一垂眸,就看到了霍斯的傷痕滿滿的手指。
上面盡是他給白梨縫衣服時戳的傷口,再加上烤肉離火太近,霍斯的手指血肉模糊。
“霍斯,你不喜火,就不要……”
“我是你的獸夫,給雌性烤肉這是我作為獸夫該做的。”
霍斯回答的一板一眼,又塞了一塊肉到白梨的嘴里。
那流浪獸說過,要成為合格的獸夫,得雌性喜歡。
不僅要學會做衣服,還要給雌性喂得飽飽的,這些都是最基本的了。
獸世雄多雌少,每個雄性骨子里便是要毫無保留地給雌性付出,討好雌性。
白梨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安然享受。
只是吃了沒幾塊,白梨就擺了擺手表示吃不下了。
霍斯好看的眉頭都快皺得打結了,只能將剩下的都吃了,然后又變回了黑蛇的獸形,將白梨卷到了懷中。
黑蛇環環扣著白梨的身體,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融入進身體里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