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賣保健品給媽媽。
她轉(zhuǎn)眸,卻見陸?yīng)b正看著她,眸深似淵,唇角一抹弧度有些蠱人。
宋枕星收回視線,“媽,我想和他單獨(dú)聊聊?!?/p>
趙婉玉深諳相親那一套,笑著點(diǎn)頭,“好,那你們?nèi)巧狭陌?,清靜,一會我讓林媽叫你們吃飯?!?/p>
“好。”
宋枕星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笑意瞬間散去。
后面男人低沉有力的步子很快緊隨而來。
宋枕星踩的步子有些用力,白色裙邊劃過黃花梨欄桿。
她沒在二樓停留,繼續(xù)往上走,快抵達(dá)三樓時,年輕男人頗具磁性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姐姐你生氣了嗎?”
還敢問。
宋枕星火大地回頭,就見男人緊跟身后,低她一個臺階還比她高,讓她落入蔽日遮空般的陰影中。
這令她更加不爽,她一把攥住他身前的休閑領(lǐng)帶往下一扯,逼他與自己平視。
“我們具體條件都沒談好,你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
宋枕星冷聲問道。
陸?yīng)b乖乖低頭讓她牽著領(lǐng)帶,不到幾公分的近距離,他盯著她,眼神明亮而無辜,“成璧姐去旅游了,我聯(lián)系不上,只能先過來看看。”
“你聯(lián)系不上她就聯(lián)系我,成璧應(yīng)該給過你我的電話。”
宋枕星怕有人上來偷聽,壓著聲說道。
聞言,陸?yīng)b的眼黯了黯,聲音消沉下來,“我沒有手機(jī)?!?/p>
“什么?”
宋枕星沒想到是這么個理由。
“我爸把家里資產(chǎn)賭光,欠下三百萬后就跑路了,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
他垂著長睫,嗓音越來越卑微,“我媽的腿被催債的打斷了,我把能賣的都賣了給她看病,只留來東州的機(jī)票錢。”
“……”
好賭的爸,殘疾的媽,破碎的他。
宋枕星攥著領(lǐng)帶的手松開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那你也不該就這么過來,我不喜歡不可控的變量?!?/p>
她溫軟的唇在他面前一張一合,似有馥郁的蘭香縈繞而過。
陸?yīng)b的目色深了深,并沒有因?yàn)椴弊拥玫椒潘啥局?,仍舊遷就她的視線,長睫微斂,歉疚地道,“我知道錯了,姐姐?!?/p>
“……”
“再給我一次機(jī)會。”他道,“我保證聽話?!?/p>
“還聽話,我本來都準(zhǔn)備好一套背景編排給你,誰讓你自作主張說自己是中州陸家的?”
宋枕星靠向樓梯扶手,盯著他皺巴巴的衣服道。
“不是說姐姐你未婚夫是陸家繼承人?”
陸?yīng)b眸子清亮地注視著她,“我以為我就是來假扮他的?!?/p>
“陸家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繼承人。”
宋枕星脫口而出。
小說里用大量筆墨描寫陸家的強(qiáng)大之處,那是財富不上榜的強(qiáng)悍存在,根莖脈胳遍布五州大陸,一個脫離于眾法律、眾國家的家族。
開篇的確提過一句她的未婚夫疑似中州陸家繼承人,但只是疑似,是作者在給男主程浮白鋪故事背景。
程浮白,名義上是被陸家收養(yǎng)的孤兒,實(shí)則是當(dāng)家人為下一代接班人培養(yǎng)的能手,納入一個叫蜉蝣堂的組織。
他擅心理,身手好,能力過硬,得到陸家老爺子陸崇峰的賞識。
他遇上許成璧,愛上許成璧,尋親成功,正要從陸家脫離過幸福生活,卻突然被陸老爺子強(qiáng)行收為義子,予以大權(quán)。
只因陸家后輩不夠有斗志,陸老爺子選不出繼承人,故意捧他來刺激自己的子女孫輩,把他當(dāng)做一塊磨刀石。
陸家后輩哪能允許一個毫無血緣的人來搶權(quán),于是程浮白屢遭算計折磨,家人盡亡,許成璧也幾度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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