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一起的嗎?”鱷間計助咧著一個笑臉,有些調侃的味道在其中,“怎么看起來...他不合群呢?”
鱷間計助正是W隊中核心,雙胞胎兄弟中的弟弟。
鱷間淳一眉頭始終緊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隨時都在發怒的人,他抿唇語氣渾厚,“不知道...但看樣子,我們這一次的對手。”
“好像還沒有開始比賽,內部就出現了一些矛盾。”
“嘻嘻。”鱷間計助笑道“那我們該怎樣做呢?”
“擊潰他們!”鱷間淳一冷哼一聲。
此刻,隨著一聲哨響。
開球方是W隊。
哨聲劃破空氣的剎那,W隊雙胞胎中的鱷間計助率先觸球。
他腳下生風,靈巧地帶球晃過 V 隊上前逼搶的球員,眼神與哥哥鱷間淳一交匯,一個隱蔽的手勢后,足球如炮彈般精準地傳向禁區前沿。
場外,繪心甚八雙手抱胸,目光緊盯著球場局勢。
大屏幕上的數據不斷跳動,分析著兩隊球員的跑動軌跡和戰術傾向。
他微微瞇起眼睛,白墨的位置在他視野里格外顯眼 —— 那抹身影依舊游離在 V 隊陣型之外,獨自在右側邊線附近徘徊,像是隨時準備撕裂防線的孤狼,卻又與隊友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V 隊的三人小組迅速回撤防守,凪誠士郎慵懶的神情里多了幾分專注,他預判著 W 隊的傳球線路,長腿一伸試圖攔截。
劍城斬鐵則像一頭獵豹,緊貼著鱷間淳一,防止對方接球后發動致命一擊。玲王目光警惕,一邊指揮隊友補位,一邊尋找機會發動反擊。
然而,W 隊的攻勢愈發凌厲。
鱷間計助連續變向,突破了 V 隊的中場防線,直逼禁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閃電般竄出,白墨突然從斜刺里殺出,一個干凈利落的滑鏟將球斷下。
他起身的瞬間,眼神冰冷,沒有看任何隊友,直接帶球向前狂奔。
“他要單干?” 玲王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V 隊的其他隊員也有些慌亂,他們原本習慣圍繞三人小組配合,白墨的突然行動打亂了所有人的節奏。
白墨如入無人之境,連續過掉 W 隊兩名防守球員。
鱷間淳一急忙回防,卻被白墨一個假動作晃得重心偏移。
就在白墨即將進入射門區域時,W 隊的防守球員迅速形成合圍,將他逼向底線。
“傳球啊!” 劍城斬鐵大聲呼喊,他此時已經跑出絕佳的接應位置。
但白墨充耳不聞,在底線附近強行起腳射門,足球擦著橫梁飛出底線。
白墨嘴角不斷溢出白霧,那雙眼眸宛若狩獵一般盯著球門所在的方向,“我一直都在思考..獨自一人的戰斗到底能夠走到那種地步。”
“或許就如那狗屎執行員所說的一樣。”
“球場上只有極致的暴力,才能夠創造奇跡。”
“團隊合作,不過是讓弱者之間多了一份隨時都能夠被利用的羈絆。”
下一刻,W 隊快速開出邊線球,鱷間兄弟再度以默契的撞墻配合撕開 V 隊防線。
當足球第三次逼近禁區時,白墨鬼魅般斜插而來,這次他沒有選擇斷球,而是直接用肩膀撞開持球的鱷間計助!
在裁判哨聲響起前的瞬間,白墨已將球踩在腳下,身體前傾如繃緊的弓弦。
“犯規!”W 隊球員的怒吼被呼嘯的風聲吞沒。
白墨如同脫韁的猛獸,連續用外腳背磕球變向,將三名追防球員晃得東倒西歪。
當他再一次突入大禁區弧頂時,整個 W 隊防線都瘋狂收縮,七道身影如鐵網般將他困在中央。
“傳球!” 玲王的嘶吼穿透喧囂,卻見白墨突然高高躍起,整個人在空中擰成麻花。
他繃直的右腿如同重炮,在足球即將落地的剎那,以近乎違背人體力學的角度轟出抽射!
足球與空氣摩擦出刺耳的尖嘯,帶著撕裂一切的氣勢直飛球門左上角。
W 隊門將做出了職業生涯最極限的撲救動作 —— 他整個人橫飛而起,指尖堪堪觸到足球底部。
但這記射門的力量實在過于恐怖,足球僅僅改變了半度軌跡,依然以雷霆萬鈞之勢砸進死角!
球網被瞬間扯出褶皺,門框都發出不堪重負的震顫。
全場陷入死寂。
V 隊的球員們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
就連在場外,觀看這一切發生的繪心甚八都不自覺站起身,目光緊盯著那道身影,嘴角的笑容愈發怪異。
W 隊雙胞胎呆立在原地,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野蠻又純粹的暴力美學 —— 沒有花哨的技巧,只有將身體素質和射門力量壓榨到極致的瘋狂。
白墨落地后單膝跪地,胸膛劇烈起伏。
感受著嘴里那股淡淡鐵腥味,抬頭望向記分牌,眼中那雙漆黑到極致的眸子,凝視宛若凝視深淵。
“這就是屬于我的答案。” 他對著空蕩蕩的看臺低語,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一個人的游戲也好,沒有朋友,不需要所謂的羈絆,我會畢生所學,用我所學來的一切,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直至踩死!”
玲王盯著那道身影,說出了一句他違背本心的話語,“我不得不承認,這一球進的太漂亮了。”
“確實。”劍城斬鐵在一旁附議,“能夠在那種角度,那種絕境下,不選擇傳球...只能說,他對于自己的身體的極限,都有著無與倫比的掌控力。”
“反正...我是做不到。”
“心理承受能力我沒那么強。”
劍城斬鐵甚至將自己帶入到了剛才的白墨身上,到了那種絕境,他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將球傳給正在跑位的隊友身上,畢竟..在所有人都被他吸引的那一刻。
就說明隊友是有極大可能進球的。
與其賭那微不足道的概率,不如選擇更好的一條路。
但很顯然...白墨相信的只有自己。
也唯有自己。
鱷間計助的笑容都僵硬了,“這是...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