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在這一球被踢進后。
W隊已經不敢在小看那個被孤立的人...準確來說..他們是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強大的人,為什么會被V隊的人孤立。
他這么強的情況下,其他人卻選擇圍繞著別人旋轉。
不過對于他們而言是一件好事。
畢竟一把鋒利的刀,卻沒有人能夠使用。
那么在鋒利的刀,也不過是一件擺設。
他們也不愧是繪心甚八從全國各地找來的球員,幾乎在意識到這件事后,全員都開始默契配合,避開白墨..
就如同上一場比賽一樣。
“一個人是有極限的。”玲王看著那道身影,不由嘆息了一口氣,“球場上,團隊之間的協助..才能夠更好的進球。”
“你真的明白嗎?”
“還是說不懂?”
玲王搖了搖頭,也只能夠嘀咕幾句,他知道白墨很強,可是這份強大是需要其他人幫助才能夠激發出來的。
足球是11人的游戲。
一個人,難不成想要擊潰21人?
這怎么可能呢?
可就在他這樣思考時,那道身影已經動了起來,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在他心中蔓延...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某種怪物盯上。
劇烈的壓迫感席卷而來。
不僅僅是他...在場所有球員,都感覺到一種若有若無的注視感,讓他們渾身汗毛豎起。
幾乎所有人視線都不由瞥了一眼那道身影。
白墨緩緩起身,情緒卻絲毫不影響球場的銳利目光。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如同精密的掃描儀般,將 W 隊球員的站位、跑動軌跡,乃至細微的肢體動作盡收眼底。
那些在旁人看來雜亂無章的場面,在他眼中卻如同被拆解的齒輪,每一個咬合都預示著下一步的動向。
白墨輕聲開口,“心臟似乎跳動的越來越快了。”
下一刻,白墨彈射而出。
所有人都下意識防備著白墨,不讓他有絲毫機會觸球。
白墨也并沒有朝著球的方向跑動,而是一直游蕩在球場邊沿,就好像在降低存在感。
W 隊再度發起進攻,鱷間兄弟默契地向兩翼拉開,中場球員將球精準分向邊路。
就在足球離地的瞬間,白墨突然啟動,看似隨意的奔跑路線,卻恰好截斷了 W 隊前鋒的接球線路。
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搶斷時,他卻詭異減速,讓足球擦著腳尖掠過 —— 這竟是一記陷阱!
白墨面無表情,他早已預判到 W 隊會利用他急于單干的心態,故意露出破綻引誘他出擊。
亦或者說...他一直都在注視著所有人的動作,跑位。
以及下一步行動。
他沒有隊友,有的只是敵人,既然是這樣..那么足球上的所有規則對于他而言不過就是束縛。
而他能夠做到的唯有一種方式,才能夠拿到球權。
那就是..布下謊言陷阱。
從一開始的白墨跑動,直到出擊,他都盡可能規避球場所有人目光,但因為第一球的緣故,所有人都對他心存芥蒂,只要自己靠近他們就會傳球。
但唯獨謊言才是最重的一把快刀。
白墨表現出不再爭奪球權,而是游離在邊線...盡可能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的同時,讓他們的注意力都在球身上,并沒有在意他所跑動的位置。
而這個位置就是最關鍵的地方。
此刻,W 隊中場見他撲空,立刻加速前插,準備接應邊路傳中。
然而,白墨的身體卻比思維更快,他驟然轉身,如同獵豹般彈射而出,在足球即將到達對方中場腳下的剎那,腳尖輕輕一捅,足球改變方向。
而他大腿上的肌肉一瞬間暴起。
人猶如弓箭一樣追著球開始沖去。
“攔住他!”鱷間計助立馬喊到,他有些惱火..為什么..這人會出現在這個位置上?
W 隊果然全線壓上,七名球員如同潮水般涌向白墨。
而白墨卻像是站在漩渦中心的礁石,巋然不動。
白墨單腳急剎,球鞋與草皮摩擦出刺耳的銳響,揚起的草屑在空中劃出一道金色弧線。
七道身影呈扇形包抄而來,鱷間淳一粗壯的手臂幾乎要貼上他的后背,而他卻在壓迫最盛的瞬間,用鞋釘狠狠碾住足球邊緣 —— 這并非停球,而是一記詭譎的反向搓射!
足球違背所有人的預判,以近乎直角的軌跡彈向禁區弧頂。
當 W 隊后衛們驚慌轉身時,白墨已經鬼魅般擦過鱷間計助的腋下。他奔跑的姿態極不尋常,膝蓋高抬似在丈量空間,每一步落地都精準避開對手的攔截路線,仿佛提前在草皮上繪制好了專屬通道。
“盯死他!別讓他射門!”W 隊門將棄門出擊,卻見白墨突然在大禁區線上急停。
他的身體詭異地向后仰成弓形,右小腿如彈簧般蓄勢待發。就在三名后衛同時飛鏟的剎那,白墨猛然變招,用腳尖將球輕輕挑起!
足球越過人墻的瞬間,白墨已經啟動前沖。
他像一臺精密的殺戮機器,在足球下落的軌跡上提前半步躍起,用額頭狠狠砸向足球。
這記頭球沒有花哨的角度,卻帶著開山裂石般的力道,足球如隕石般撞向球門左下角!
W 隊門將做出了本能的撲救,指尖擦到足球表面,卻無法改變它的軌跡。球網發出撕裂般的巨響,足球重重砸在球網后的廣告板上,震落的塑料碎屑簌簌飄落。
白墨落地時踉蹌了一下,卻在起身時露出森然笑意。
他的瞳孔里倒映著記分牌,那抹鮮紅的數字,正是對 "一個人的極限" 最狂妄的嘲諷。
一連兩次...兩次都被同一個人擊潰。
所有人的眼神中似乎都透露出各種情緒,有震驚,有麻木,更有好奇...
一個人將兩支隊伍戲耍...這種感覺,久違的讓白墨血液躁動了起來,他那雙眼眸,仿佛燃燒著一團永不熄滅的漆黑火焰,不過這種感覺只是持續了一瞬間,他的表情再一次變的無比冷漠。
只是輕蔑瞥了一眼,正在從地上爬起來的鱷間淳一,輕聲說了兩個字。
“廢物。”